“這裏跟我以前住的寺廟有的一拼。”袁慶光在一旁說道,“你說咱們的師父爲什麽都喜歡住在這種地方。”
“高人的想法能跟你一樣嗎?”我直接彈了袁慶光的腦殼一下。
袁慶光摸着腦殼,說道,“不過,道觀雖然破舊,卻是有一種年代感和滄桑古樸的氣息,這應該就是道觀不在破舊,有道氣則名吧。”
“你小子,幾天沒見,這水平好像見長了,居然能說出這話了。”我呲着牙說道。
“那是,跟小慧在一起,我學了不少東西呢,我說了如紅塵也是修行,這是另一種修行。”袁慶光十分無恥的說道。
“行了吧你,别給自己說的那麽光明正大。”
兩個人互怼了兩句,我伸手推開了大門。随着大門吱呀聲響,道觀的大殿出現在我眼前。
此刻的大殿裏已經點起了燭光,我推開的門的時候,風吹了進去,但是大殿裏的火光都沒有閃爍一下。
我和袁慶光走進大殿,大殿除了亮着的燭光說明有人在,空無一人。
“我飯菜的香味,我餓了。”袁慶光說話的時候,肚子裏發出了咕噜的一聲響。
“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我看了他一眼,這小子妥妥的一個吃貨。
“走吧,領你到後邊吃飯。”聞到這味道,我立即知道是做飯老道在後邊做飯。
來到後邊,果然做飯老道正在往碗裏盛面條。從我來回龍觀後,我吃的飯都是做飯老道做的,他有一手絕活,那就是做飯的量十分的準确。每次,我們都是在能吃飽的情況下,不剩一點飯。
他現在盛的是第三碗,我朝着四下看了看,除了我們兩個還有他,并沒有别的人。
“回來了,餓了吧,給你盛好了。”做飯老道非常平靜的端起一碗面條,來到院子裏的桃樹下邊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袁慶光是一點都不客氣的,端起一碗也跟着坐了過去。
“我是陳太平認的弟弟,我該怎麽稱呼您呢,我叫你大爺,行嗎。”袁慶光十分自來熟的跟做飯老道攀談着。
“你随意叫什麽都行,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做飯老道十分随意的說道。
“大爺,你這面條煮的比我師父的好吃太多了。”袁慶光一邊吃一邊捧着彩虹屁。
“嗯,你願意吃就行。你們也趕了一天的路了,吃完飯早點休息,又是明。”做飯老道說道。
我原本還想問問我師父和師伯去哪了,聽做飯老道這麽說,我也就不在說話了。
一頓飯吃完,我去洗了碗,然後領着袁慶光進入到後邊的一處偏房,進到屋子裏後,雖然大半年沒有回來了,但是屋子裏卻是十分的整潔。
“你就睡在這呀。”袁慶光說着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看着屋子裏熟悉的一切,我心裏頓時一陣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我從六歲來到山上,就一直住在這間屋子裏。這間屋子帶給我太過的回憶了,站在屋子裏,整個就是一個回憶殺。
床上隻有一層薄薄的褥子和一個硬的桃木枕頭,但是躺在上邊比躺在五星級酒店裏軟的能把人陷下去的床上舒服太多了。
等我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邊天已經大亮了,我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睡的簡直不要太舒服了。
我醒了,袁慶光也醒了。雖然天已經很亮了,但是夏天白天時間比較長,現在時間還挺早的。
來到古井旁,我和袁慶光打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開始打掃院子裏,和院門口的衛生。
院子裏和院子外都是枯枝殘葉,做飯老道除了做飯比較積極,其餘的事情他其實是懶的幹的。
我和袁慶光兩個人收拾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才徹底的清理幹淨了。我們這才幹完活了,那邊做飯老道也把飯菜準備好了。
在道觀裏給我的感覺是一切都好似慢了下來,沒有外邊的那種勾心鬥角。
吃過了飯,收拾好了碗筷。三個人重新坐到桃樹下邊。桃樹上結滿了一個個綠色的小桃子,看着很是喜人。
我掏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吸了兩口,這才開口說道,“我師父和師伯……”
我還沒有說完,做飯老道直接說道,“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着過家。”
他說的也對,我自行進如道觀,他們就很少在山上呆着。
“你這次回來,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麽東西?”老道皺着眉頭說道。
帶着什麽東西,他這麽一問,倒是把我問的有些發懵了。做飯老道難道是在示意我該給他帶點東西回來,可是他不是這樣的人呀。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你身上帶的這東西很不一般。”做飯老道又說了一句。
還是很不一般的東西,我立即想起了那顆人的水晶頭骨。他說的是不是這顆頭骨,這東西的确有些不一般。
我從包裏把頭骨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我問道,“您說的是這個?”
做飯老道看了看桌子上的被衣服抱着的頭骨,他并沒有打開,而是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這東西你從哪來的?”
我把自己怎麽聽說吸血鬼的事情,怎麽發現頭骨,還有頭骨讓我差點着魔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做飯老道點了點頭,伸手要去把抱着頭骨的衣服打開,我伸手攔住了他,“這東西能迷惑人……”
“無妨。”做飯老道直接打算我的話,他在打開頭骨的時候,把一張符紙握在手中,頭骨露出的那一刻,他把符紙貼在頭骨的額頭上。
那顆頭骨就好像失去了靈魂的人一般,再也沒有我當初看到的光彩了。
“這東西是華夏一個神秘的部族制造的,制造這東西的過程十分的血腥和殘忍。”做飯老道歎了一口氣說道。
聽他這麽說,我趕緊追問是怎麽回事,讓我給我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