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古曼童張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延遲,朝着尋龍劍直接咬了過來。
古曼童是一個小孩的模樣,原本還有幾分的天真可愛,但是他的嘴張開的時候,他兇悍陰翳的模樣,看到人心裏不由的一顫。
“不知道死活。”我嘴裏大喝一聲,手裏的長劍一個翻轉,同時一道劍氣從尋龍劍的劍尖射到古曼童的嘴裏。
古曼童頓時發出了凄厲的尖叫聲,同時疼痛好似激發了他的兇性,他變得更加的兇了。呲着牙朝着我開始攻擊。
“自不量力。”
一句話說完,十幾道虛劍朝着古曼童的身體而去,古曼童不甘示弱,張嘴把十幾道虛劍都吞入了肚子裏。
古曼童把十幾道劍氣吞入肚子後,他先是呆立在原地,而後他的嘴裏流出了大片黑色的液體,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滅!”我陡然大喝一聲,一道氣勢如虹的劍氣朝着古曼童的身上刺去。古曼童凄厲的大叫一聲,身體化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這時,我身體一軟,一道虛影從我的體内飄了出來,他看了我一眼,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神打術的弊端就是消耗太大,我身體一軟,半跪在地上,手用力的拄着長劍,才沒有癱坐在地上。
這會袁慶光和杜三他們已經從樓下上來了,看到看到屋子裏的情景,頓時也都荒了。
小慧的父親看到女人癱倒在地上,趕緊跑過去把女人抱在懷裏,呼喊了起來……
我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人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看來不僅如此,有的男人是有了媳婦連孩子也不在乎,小慧剛剛那樣,我也沒看他父親這麽着急。
“小慧,你已經沒事了,我們走了。”古曼童的本體都滅掉了,小慧自然也就沒事了。
小慧應該也不願意待在這裏,跟着我們一起離開了。
從别墅了離開,袁慶光邀請小慧去杜三的别墅先住一晚上。小慧沒有拒絕,欣然同意了。
到了杜三的别墅,杜三把我拉進他的房間,他默默的點上一根煙,重重的吸了一口這才擔心的說道,“太平,你把古曼童滅了,背後制作古曼童的人是受到反噬,他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要做好應對的準備。他們那些人,陰險狡詐,什麽陰招都用的出來。”
杜三說的沒錯,南國的三大秘術,其一就是古曼童。古曼童在南國可以說流傳非常的廣。我今天弄死的這個很強大,這說明他後邊的人也很強大。
不過,麻煩已經惹下了,就沒有什麽後悔的。而且作爲道士,我雖不喜多管閑事,但是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見死不救。俠肝義膽有的時候,還是需要的。
在杜三的别墅又住了幾天,這幾天我跟杜三還有袁慶光特意去了寇鵬遠家一趟。
自行上次通過孔海輝給寇鵬遠算了一卦後,我就一直在外邊忙,幾乎沒有時間聯系對方。
以後還得爲葉樵落地做準備,所以必須要跟對方搞好關系,最好是跟對方混的很熟。
寇鵬遠和胡毓秀聽說我來了,兩個人都從裏邊迎了出來。
“兄弟,哥哥這次一定要給你磕一個。”寇鵬遠說話間,兩腿一彎就要給我跪下。
看的樣子是十分的真誠的,一點都不是裝裝樣子。
我趕緊扶住了對方的肩膀,這可以未來葉樵的老爹,我怎麽可能讓他給我下跪。
我故意裝作詫異的說道,“這麽快就要結果了?”
“前天去查的,懷上了,懷上裏。”寇鵬遠十分興奮的說道。
寇鵬遠拉住我的手,“兄弟,哥哥什麽都不說了,你等于是讓我們夫妻重獲新生在世爲人了。你說着過日子過得不就是人嗎,再有錢沒有人,這錢有什麽用。”
我說的話,我自然明白,沒有孩子,掙錢給誰呀。
心裏猛地冒出了一個壞主意,“真要誠心感謝我,那等你們的孩子出生後,認我當幹爹怎麽樣?”
“還有我。”杜三趕緊過來湊熱鬧。
“我也要當幹爹。”袁慶光不甘示弱的說道。
我們這一出直接把寇鵬遠和胡毓秀給整的懵圈了,他們的孩子還真是一個香饽饽,這麽多人争着給當幹爹。
寇鵬遠隻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立即點頭答應了。我想這個時候,别說讓葉樵給我們當幹兒子,就是讓他給我們當幹兒子,恐怕他也沒有二話。
這事就這麽定下來,我心裏一陣的竊喜,等葉樵長到十八歲後,解除封印,想想他到時候的臉,我這心裏就忍不住想笑。
“先生,别的您還有需要嗎?”寇鵬遠說道。
我搖頭說沒有了,寇鵬遠應該是覺得這酬謝的方式在拿不出手了,他尋思了一下,讓人給我們拎過來一個皮箱。
寇鵬遠把箱子打開,裏面滿滿的一箱子錢。
“錢不多,你們不要嫌少。”寇鵬遠搓着手說道。
“哥,我們是孩子的幹爹,這錢就當是留着給孩子的見面禮了,你要是覺得這錢拿回去不好意思,就用這些錢做點好事,也是給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添福了。”我直接說道。
寇鵬遠見我如此,也就點頭同意了。
從寇家出來,我其實還想去一個地方。葉樵死的這件事,我一直都沒有敢去跟葉樵的父母說,我不是太敢面對他們。原先葉樵的仇沒有報,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現在他的仇也報了,也該去跟他們說一聲了。
我把這件事跟杜三和袁慶光都說了,兩個人低頭沉思了片刻,杜三說他準備點錢,給葉樵的父母送去。
葉樵的家裏雖然窮,但是他們是華佗的門下,他們不是沒有能力掙錢,而是他們對于錢沒有興趣。
不過,現在除了錢,我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麽。
杜三開車,三個人去了葉樵的家裏。
還是那個小山村,那是那條難走的村路,我眼圈不由的紅了。
來到葉樵家的門口,我敲了敲門,葉樵的爺爺開的門,他看到我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
“小陳呀,快進來。”葉樵的爺爺把我們讓進院子裏。
葉樵的父母也都從屋子裏出來,他們看到我也是非常的高興。他們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難受。
“來,喝水。”葉母給我們泡上茶葉,倒了水。
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空氣一下就凝固了下來。
葉樵的爺爺年紀大了,經曆的事情也多了,他應該是看出了什麽,開口說道,“你們今天過來是不是有事,難道是樵哥出事了,你們也不用瞞着我們,我們受的了。”
他越是這麽說,我這心裏越是難受的不行,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我這樣,他們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葉樵的母親一下就捂着嘴嗚嗚的哭了出來,葉樵的父親和爺爺的眼圈也紅了,不過他們表現很是堅強。
過了好一會,葉樵的爺爺先開口說道,“早死,晚死,人都會有一死的,咱們都是修行之人,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小陳,你能跟爺爺說說是怎麽回事嗎?”
我把葉樵怎麽因爲我死的,還有葉樵去投胎,投胎到了一個什麽人家,以及他十八歲後前世的記憶封印會解除……
原原本本的,一點不落的都跟他們說了一遍,葉樵的爺爺點點頭,“行,這樣就挺好,小陳我得好好的謝謝你了,葉樵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他三生有幸。”
他越是這麽說,我心裏越是愧疚。
在葉家呆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從葉家告辭出來。葉家人我們面前表現的很是堅強,但是我知道他們心裏此刻一定是萬分的難受的。隻有給他們空間,他們才能放開自己。
三個人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我咳嗽了一聲,“嗯嗯,都不要難過了,十八年後,葉樵還是一條好漢,想想到時候他喊咱們幹爹的樣子……”
經過氣氛的活躍,兩個人精神都好了起來。
重新回到省城,突然就閑了下來,這倒是讓我覺得有些難受了。
這天,我正在屋子裏看書的時候,我的手裏猛地響了起來。
我手機号碼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杜三他們幾個,就幾乎沒有人了。杜三和袁慶光我們在一起這着,誰能給我打電話。
我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号碼。
“喂,哪位?”接起電話,我直接問道。
“是陳太平嗎,我現在通知你一件事,陰司要在清明節前一天在酆都城開會,重新分配一下沒人的職責,千萬不要缺席。”對方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我不僅皺起了眉頭,上次陰司聚會我就沒有參加,這麽他們特意給我打了電話,這又是什麽意思,我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