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這才回過神來,她用力的咬着牙說道,“我打個電話。”
小慧說完起身,去陽台上打電話了。
“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牌子又是什麽東西?”袁慶光長年跟着他師父生活在寺廟了,對于南國的這種邪術應該不知道。
我把那塊牌子拿了起來,指着前面雕刻的那尊雕像說道,“你剛剛也說了,這不是佛祖的雕像,這應該是一隻被僞裝了的古曼童,還有這背面的佛經,這其實是一種控制人的身體的拘魂神咒。”
“說白了這個東西就是蠱,他能讓制造者或者是跟古曼童締結了血親是人控制受害者,能輕易的讓受害者按照自己的意願行動。”
聽我這麽說,袁慶光的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這東西這麽厲害。”
“嗯,不過凡是有利則有弊,這東西最大的弊端則是施術者會背反噬的力量不斷的吞噬,這種吞噬會跟随施術者一輩子。所以這東西盡管厲害,用的人則是不多。”我道。
聽完我的講述,袁慶光小眼睛眨巴了幾下,“哥,你既然知道的這麽多,你應該能救小慧吧。”
袁慶光這句話讓我有些嘬牙花了,古曼童這種東西畢竟不是本土的東西,我隻是知道一些。而且我在書上的記載中也看到過,這東西堪比瘟疫,一旦被這東西沾染上,無論佛法多麽精深,大部分最後也隻是一個結果……
對于一個了解的不多的東西,想動手鏟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爲不知道在哪裏下手。
目前,我知道的就是那個佛牌了,那個佛牌可能是不能戴了,但是具體是毀了,還是怎麽樣,我也不知道該如此是好。
我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這個還是等小慧打完電話,再說。”
說完這話,我轉移了話題,打量了一下房子說道,“這小慧真的是飯店服務員?”
“真是,三哥可以作證。”袁慶光趕緊說道。
我點頭,“她要真的是服務員,她還真的是不簡單。”
袁慶光看着我,有些不解,杜三在一旁說道,“這地段,這屋子的裝修,根本不是一個小姑娘能負擔的起的。”
“小光光,你要不是傍上了富二代,要不就是成了備胎。”杜三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袁慶光這孩子腦袋有些沒有轉過來,他傻愣愣的問杜三是什麽意思,我在他的秃頭上敲了一下,“你想想他一個當服務員能有多少錢,他住在這裏,不是靠家裏就是靠男人。”
袁慶光這才反應過來,他立即反駁道,“他肯定不是靠男人,小慧很單純的。”
我真是被這小和尚雷道了,“單純,現在的小姑娘有幾個單純的。”
我們說話的時候,小慧回來了,他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東西是我父親的小老婆買的……”小慧咬着牙說道。
原來,小慧的父親做生意有錢後,在外邊找了一個年輕的女人。他母親知道後,不能忍受跟她父親離了婚。
他父親找的這個小老婆去南國旅遊的時候,給小慧買了這個佛牌。他跟小慧的父親說,擔心小慧不收她的東西,讓他父親以他的名義送給小慧。
聽他這麽說,我們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件事明擺着就是那個女人故意要害小慧。
知道了事情的始作俑者,現在去找那個女人才是最好的辦法。古曼童這東西比較罕見,這東西跟我之前接觸過得那些陰物相比,也不屬于同一個類型。這玩意好像不屬于陰也不屬于陽,他不算活物也不算是死物。剛剛我試着把符紙貼在佛牌上,幾乎是一點作用都沒有,這說明道術沒有辦法把這東西給破掉。
所以現在要想破掉這東西,需要找到他的本體,找到他的本體後,或許能把這東西給滅了。
這東西的本地在哪,隻能去找那個女人了。
衆人從樓上下來,我們跟着小慧一起去了他父親的住處。
小慧父親住的地方離杜三的别墅很近,中間隻隔了一條馬路。
到了小慧家房子跟前,小慧用鑰匙打開門,把我們讓了進去。
雖然現在天已經很晚了,小慧剛剛跟他父親打了電話,顯然他父親還沒有睡,聽到動靜,樓上馬上傳來了一個女人輕柔的問話聲,“誰呀。”
小慧沒有搭理那個女人,直接朝着樓上喊了一句,“爸,我回來了,你下來一下。”
很快,樓上傳來了一輕一重踏踏踏的腳步聲。
“小慧,你怎麽突然回來了。”男人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問道。
“電話裏,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小慧的語氣很是生硬。
“小慧,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一個人在外邊住,你父親很是擔心你的,他怕你結不三不四的人,把你帶壞了。”女人說話間朝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顯然這是在暗指我們。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盯着那個女人看,在女人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陰邪之氣。
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我立即意識到,這女人有問題,有大問題。
小慧想跟女人辯駁幾句,他剛想張口說話,身體猛地一抖,雙手陡然朝着我抓了過來,這一撥操作簡直是快準狠,要是我反應不夠快,肯定要被他抓上了。
我心裏其實一直都在戒備着小慧,他突然出手,我身體猛地朝着旁邊一閃,同時一根手指點在小慧的額頭,小慧頓時不動了。
這突然的一幕,把小慧的父親吓了一跳,他朝着我喊道,“你幹什麽?”
“不要大驚小怪的,你女兒沒事,我今天是來找她的。”我直接指着女人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女人聽到我這話,身體輕微的一顫,他故作鎮靜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好,不進棺材不掉落。”說話間,我猛地手一抖,尋龍劍直接到了我手裏,然後以十分淩厲的氣勢直接朝着女人的眉心刺去,女人嘴裏突然發出了尖利的笑聲,這小聲異常的刺耳,聽的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知道我猜對了,看來這女人已經被奪舍了。
女人全力一躲,尋龍劍躲了過去,于此同時,他的手指尖陡然長長,長了足足有半米章,烏黑色的中間朝着我抓了過來,這要是抓到我脖子上,我這脖子就得被穿個窟窿。
道家的符咒不管用,我隻能是跟女人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小慧和他父親都看傻了。
我手裏的尋龍劍場下翻飛,很快女人就不是我的對手了,他猛地朝着樓上跑去,我在後邊追了上去,今天要是放走了這個女人,就麻煩了。
追到樓上,女人進了一間房間,我跟在後邊并沒有貿然進到屋子了,而是在門口打量了一下整間屋子。
屋子裏沒有開燈,而是點着紅色的蠟燭,蠟燭的光很是昏暗,看的并不清楚。屋子正中間的供桌上放着一個巴掌大小的鎏金娃娃。
女人對着鎏金哇哇念叨了兩句,猛地一陣陰風吹了進來,直接落到那鎏金娃娃上。
鎏金哇哇直接摔落到地上,然後一個黝黑的小孩子身影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而那個女人則是倒在了地上。
終于找到這東西的本體了,隻要把這東西滅掉,小慧也就沒事了。
掐指,一道三昧真火從我的手指甲迸發而去,朝着那道黝黑的身影而去。
三昧真火可是能煉世間萬物的,這鬼東西在厲害,三昧真火應該也扛不住。但是顯然我想錯了,三昧真火到了那古曼童身前的時候,那古曼童根本站着就沒有動,他隻是輕輕的一吹,直接吹的那道三昧真火的火苗飄忽了一下,差點滅了。
我心裏不由的大駭,便是以前我用這三昧真火對付飛僵的時候,他們最多也隻能是用身上的陰氣消磨掉這火苗中的純陽之力,我還沒有見過有一個敢跟着火苗硬碰硬的。
我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古曼童那邊居然伸出了兩根手指,去捏三昧真火的火苗,他的手指尖升騰起一股濃郁的黑色氣息,三昧真火的火苗就這樣直接被他捏滅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古曼童朝着我逼近,手裏的長劍在地上猛地用力一劃,一道金光把我包圍其中。
這道金光并沒有攔住古曼童,他的手已經從金光裏伸了出來。一根手指點在自己的眉間,嘴裏念動咒語,“三十三重天,祖師顯神通……弟子有請祖師也上身來……”
随着我嘴裏念動咒語,原本平靜的屋子裏刮起了一陣陰風,屋子裏紅色的蠟燭火苗忽明忽暗起來。
先是後背有炙熱傳來,然後我的身體猛地從另一道魂魄沖進我的體内,我的身體不再受我的控制。
站在我對面的那個古曼童似乎我感覺到我身上的氣勢變了,他站在原地不在動了,隻是靜靜的看着我。
用神打術把祖師爺請出來,他在我身上能待得時間并不長,所以我不能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