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四個人跪在這裏之外,這裏的布置也是相當的眼熟。首先是雕像組成的方陣,方陣中一排排的雕像手裏全部都拿着武器,他們的都是真人大下,造型跟之前我們在主墓室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這裏的雕像甚至要比主墓室的雕像多。
除了這些之外,在雕像的後邊則是有一片差不多一百多平的空地,在空地上勾畫着繁雜的線條,在每一條線條的連接點上都有一顆發光的石頭……
這一幕跟我們當初在沙漠的地宮裏看到的那一幕何其的相似,我心裏猛地一動,難道這裏的大陣也是逆天改命的大陣。當初在沙漠地宮的時候,亞克力就是想用我們血引發逆天改命的大陣。現在難道又出現了相似的一幕……
“陳太平,沒想到吧,咱們在這裏又見面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聲音,我猛地看了過去,這聲音我怎麽能忘記,這真是易牧的聲音。
易牧從一道石門裏走了出來,他身後還跟着上次追殺我的那三個老頭。看到那三個老頭,我頓時怒火中燒,眼珠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葉樵就是他們殺死的。
“易牧,想不到我們在這裏見面了,今天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把尋龍劍抽出來。
“陳太平,你怎麽還是那麽魯莽,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麽要引你們過來嗎。”易牧笑呵呵的說道。
我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對方,牧易見我沒有說話,繼續說道,“這地方你應該看着很眼熟吧,魏遠生當初去沙漠地宮也是我派去的,不過他那個廢物把我的事情給我攪黃了,我心裏不甘呀,我找到了這個地方。”
“我今天就要用你們的血激發這座大陣,爲我逆天改命。陳太平,你是不是心裏很不甘。”易牧說道這裏嘿嘿的笑了起來。
“易牧,那得看看你的本事了。”我眯着眼睛說道,他身後的那三個老頭的确厲害,當初我一個都沒能打過,不過現在的我經過在鬼谷子的墓穴中一番經曆,跟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天差地别了,現在我全力出手的話,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再加上袁慶光他們,我們還是有赢的把握的。
易牧好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太平,你是不是覺得你能對付的了我身後的三個長老,我告訴你,抓你根本不用他們出手。”
他說話的時候,從身上摸出了一枚虎符,朝着我擺了擺,“這東西叫虎符,是我無意中得到的,我用血滋養了他半年之久。”
“你們在主墓室的時候,若不是我對你們網開一面,你以爲就憑你們,能死裏逃生嗎。”
說道這裏,他冷笑了一聲。
看着他手裏的虎符,我心裏就是一顫。虎符是皇權的象征,易牧有虎符在手裏,這些雕像自然會聽從他的命令。
看着那些雕像我心裏就是一陣的抽搐,雖然對于這些兩千多年的鬼東西現在是什麽層次,我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但是在主墓室的時候,我們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知道我們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易牧應該是看出了我的心慌,他笑着說道,“陳太平,你們是自己乖乖聽話的跪下來,還是我讓他們壓着你們跪下來。”
“易牧,你不要以爲你能控制這些活死人,我們就能對你區服。今天,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說話間,我陡然朝着牧易而去。
牧易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他揮動手裏的虎符,朝着那些雕像大喝一聲,“衆将士,聽令,全力捉拿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走,要活的。”
那些雕像聽到這話後,身體立馬動了起來。牧易和三個老頭則是退到了雕像的後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用尋常的本事是根本應付不了的。我咬了咬牙,現在隻能是用以邪制邪了。
我猛地把後背的太極圖打開,我身體裏的那股陰氣頓時冒了出來,占據了我的身體。
“小子,你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沒有原則的。”我嘴裏發出了尖利的聲音。
“人都快死了,還要什麽原則,我死了,你不也跟着完了。”我在腦子裏回了對方一句。
“陳太平,你……你不是人。”牧易應該是感覺到了我身體裏的變化,陰冷的呵斥道。
“小子,你以爲這些活死人就很強嗎,讓你見識一下老夫的本事。”
說話我猛的抻着脖子朝着那些活死人尖嘯了一聲,然後身體就好似流星一般,以一種迅捷而又不可匹敵的姿态沖撞到雕像的隊伍中。
手裏的尋龍劍砍瓜切菜一般的朝着那些雕像左右上下的砍了起來。我的身體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了,任由我身體裏的那一縷陰氣支配着,不過我的意識是清醒的。
“他這是怎麽了,這勢頭好像有些不對勁,他身上好像是邪氣。”袁深在後邊說道。
“我哥的秘密多着呢,你以後就知道了。”袁慶光很是自豪的說道。
此刻的我雖然一身的邪氣凜然,但是那些活死人也不是好惹的,開始的時候我把他們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後來,他們反應了過來。
我一個人跟一對雕像站在一起,雖然沒有吃虧,但是也沒有占到便宜,這麽下去的話,我這具屍體肯定是吃不消的。
“去搶他手裏的虎符,把虎符拿到手。”我在腦子裏對陰氣說道。
隻要能拿道易牧手裏的虎符,可能我就能控制這些雕像。
“我爲什麽要聽你的,你小子以爲自己是誰。”陰氣立即說道。
“你要是不聽我的,我立馬把你封回去,我若是死在這裏,你這道陰魂也就留在這裏了。”我冷冷的說道,“沒準你的陰魂還能被他們利用一把,到時候……”
說道這裏我停了下來,陰魂被我的話氣的有些發瘋了,“你小子不僅利用我,你還威脅我。”
“趕緊的吧。”我催促道。
手裏的長劍一揮,頓時身前的幾個雕像退了下去,趁着這個空檔,我身體猛地向前,直接奔着易牧而去。
易牧此刻正站在原地觀戰,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掠到他的身邊,他身後的那三個老頭盡管反應非常的快,但是爲時已晚了,牧易手裏的虎符已經被我拿在裏手裏。
虎符在手,我心裏頓時高興了起來,隻要拿到虎符,這些雕像就能聽我的話,我們就可以很輕松的應付他們了。
我猛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虎符上,然後嘴裏莫名一道咒語。我的血立即進入道虎符裏,同時虎符上有别的血冒了出來,我這是要把易牧的血擠出來,讓我的血融入到虎符裏,這樣這些活死人才會聽我的話。
這一切做完之後,陡然把手背的太極圖封印上。
“卸磨殺驢,卸磨殺驢。”我聽到我身體裏傳來了那道陰氣嘶吼的聲音,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我身體後邊的太極圖已經發生了變化,我想封印他已經變得很容易了。
手裏托着虎符,那些雕像立即停了下來,突然單膝跪在我的面前,開始行禮,我知道虎符在我的手裏已經有了很大的作用。
牧易此刻已經被氣的頭頂冒煙了,他手指着我,不甘的說道,“陳太平,你無恥,無恥。”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我在無恥,難道還比你無恥嗎,你把我們騙到此處。”
“你口口聲聲要逆天改命,你以爲是所有人都能逆天改命的嗎,隻要被蒙蔽了天機的人才能逆天改變,這點你都不知道,還妄想着逆天改命,你實在是可笑。”我冷冷的說道。
我這麽說并不是故意氣牧易,而是我說的是真的,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逆天改變的,逆天改命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的,每個人的命在出生的時候,基本聲都已經定好了。
隻要像我這種被蒙蔽了天機的,才不受老天的控制,才能逆天改命。
牧易聽到這話,撇嘴說道,“你不要胡說八道,這世上怎麽會有人被天機被蒙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一個老頭幽幽的開口說道,“這小子就是天機被蒙蔽的人。”
“看來,你們還是有些見識裏的。”我對着那個老頭比了比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