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産生幻覺很簡單,但是作爲有修爲的人,讓我們産生幻覺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才會有這種設計。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僅一顫,這種設計足以說明了墓主人的強大。
杜三上去把一塊編鍾從架子上摘了下來,“這鬼東西,差點害死了老子,看老子直接一把火燒了這鬼東西。”
我對這些編鍾也是有極大的興趣的,我手裏的尋龍劍可以說削鐵如泥,若是看到普通的青銅上,立即就能把青銅斷爲兩截,可是剛剛砍在上邊居然對其一點損傷都沒有,這說明這東西的硬度很大。
我伸手也摘了一塊下來,用手颠了一下,我眉頭就是一皺,“這不是青銅,應該是隕鐵。”
西周的時候沒有鐵,但是隕鐵就不一樣了,這是天鐵。也就是隕石掉落在地上。這種隕石中含有打量的鐵,同時裏邊還含有鎳,所有十分的堅硬,我也知道了爲什麽剛剛尋龍劍都沒有把其砍斷的原因了。
這東西要是拿出去找人鑄造一把短劍,在祭練一下,那就是不可多得的法器。
想到這裏,我心裏更加的興奮起來,伸手把幾塊都摘了下來。
“太平,等你祭練好了,記得分我一把。”杜三立即看出了我的心思,厚着臉皮說道。
“放心吧,這東西咱哥倆分,我不是那小氣的人,隻是我這身上沒有辦法帶着。”我爲難的看着杜三。
“沒事,我來帶着,一會讓老金背着,他力氣大。”杜三爲了得到短劍,十分豪爽的答應了。
回到河岸上,沒有了編鍾的聲音,他們也都不在打了。隻是他們此刻目光還是有些呆滞,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小光光,醒了。”我直接拍了袁慶光的秃腦袋一下,袁慶光這個激靈,這才完全的清醒了過來。
他看着四周皺着眉頭說道,“我剛剛聽到了鍾聲,這裏也沒有鍾,我難道是聽錯了。”
“你行了,趕緊幫忙把他們都弄醒。”我沒有理會他。
幾個人都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但是萬幸的是沒有一個人受重傷。
“想想剛剛還真是後怕,萬一我把阿濤殺了,我也活不成了。”楊壽山在聽完我的叙說後,腦門的冷汗冒了出來。
“是呀,這墓主人太狠了。”我點頭道。過去的時候,下墓的人爲了不黑吃黑,幾乎都是親兄弟活着是父子,這樣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墓主人讓彼此互相厮殺,不管是那一方赢了,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的。
“行了,咱們繼續往前走吧。”杜三帶頭朝着前邊走去。
這次我們走了很遠,從手機的時間上看,我們在這裏一直走了将近一天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出口,或者是路。
就在衆人有些心灰意冷的時候,前邊出現了火光同時還有香氣飄了過來。
這對于饑腸辘辘的我們來說,那簡直就是福音。衆人都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朝着火光看了過去。
“有火光說明這裏有人,你們說是不是那個背後要害咱們的人?”楊濤皺着眉頭說道。
“應該不是,他要害我們會一直隐藏起來,等我們大意的時候出其不意的害我們,他這麽明目張膽的露頭,這不是暴露自己了。”杜三分析道。
杜三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人心難測,也可能是他故意布的迷陣,等着我們上鈎。不管怎麽樣,一切都需要小心謹慎。
“話雖這麽說,但是大家還是要小心點。”杜三囑咐道。
我們很快到了那處火光出,隻見在火堆中架着一根棍子,棍子上穿着幾條魚,剛剛的香味正是這幾條魚發出來的。
除了這堆火并沒有看到什麽人,袁慶光朝着周圍喊了兩聲,“有人嗎,有人嗎?”
“沒有人,是不是看到咱們來了,人躲了起來。”袁深道。
“不管了,先看看有沒有毒,先吃了再說,這都一天了,肚子裏早就沒食了。”杜三摸着肚子說道。
因爲下來的時候擔心帶的東西太多累贅,而且原本打算是一會就上去了,所以我們并沒有帶吃的下來,誰承想居然出現了變故,我們被困在了下邊。
杜三讓穆蘭試試有沒有毒,穆蘭從頭發上抽出了一根銀色的簪子,在幾條魚上都紮了一下,簪子沒有變色。
“沒毒,都是好的。”穆蘭說道。
杜三把魚從上邊弄了下來,一人分了一點。大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就在我們吃的時候,陡然一聲大喝傳來,“麻痹的,你們是誰,誰讓你們吃我烤魚了。”
我們同時擡頭看去,一個滿臉是毛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
“你是野人?”袁慶光瞪着眼睛說道。
“兄弟,冷靜,冷靜,有話好好說。”我忙急聲勸道。
這個人會說話,自然不是野人。看他渾身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應該是在這裏呆了很長的時間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背後害我們的人,但是此刻我們吃了人家的魚,就有些最短了。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盯着我們,“你們知道我在這裏困了過久嗎,我他麻的抓幾條魚容易嗎……”
他說着說着,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抽抽搭搭的說道,“你們不要仗着人多欺負我,我兄弟們要是不死,比你們人多。”
我往前走了幾步,在他跟前蹲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說你兄弟多,河邊上那些都是你兄弟吧?”
男人點了點頭。
“兄弟,不知道你怎麽稱呼,你們又是怎麽回事,能跟我們說說嗎。”我問道。
“少跟我套近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那幾個小子也是鑽洞的,身上一股子土味。”他指了指杜三他們。
杜三走了過來,張口說道,“我是杜三,敢問閣下哪位,能不能抱上名來?”
聽到杜三的名字,這人一下站了起來,上下大量了杜三一下,然後一把抓住杜三的肩膀,十分激動的說道,“杜三爺,你真的是杜三爺。”
杜三咧了咧嘴,“你認識我?”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但是我們把頭經常提起你。你的大名都快我的耳朵磨出繭子了。”
“你把頭是誰?”杜三問道。
“北邊的孫達标,不知道三爺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号。”男人道。
杜三念叨了兩句,孫達标,好像想起了什麽,“老孫呀,我聽過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死了,都死了。”男人眼圈有紅了起來。
“行了,你快跟我們說說是怎麽回事?”杜三趕緊制止了他。
原來,這人名叫張勝是孫達标手下管物資的,他剛進孫達标的團夥沒有多久。
一個月前,他們下了這個古墓,到了古墓裏遇到了陰兵,爲了躲避陰兵,他們無意中到了這裏。
在河邊他産生了幻覺,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那些人都死了。
聽完張勝的叙述,杜三點了點頭,然後輕歎了一聲,“可惜了,孫達标死的可惜了。”
我雖然不知道孫達标是什麽人,但是手下有這麽多的人手,他自然不是簡單的人。
我看了一眼張勝,那些人都死了,爲什麽偏偏張勝活了下來,這自然讓我對他産生了幾分的戒心。
“你在這裏呆了一個月,是怎麽活下來的?”我追問道。
“我就是靠着從河裏撈點魚上來活命。”張勝答道。
“你在這裏這麽長時間了,就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我追問了一句。
他搖了搖頭,“這是大墓的下邊,這裏就好似是墓主人的後花園一般,這一個月,我走遍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聽他這麽說,我立即問道,“你說這裏是墓主人的後花園,這裏難道還有花草。”
他說這話,我就有些不信了,這裏可是墓室的下邊,處在山裏,見不到陽光,在這裏怎麽可能有花草可以活着。就算是活着說不定已經是雜草叢生了。
“你們不信,我現在帶你們過去看看。”張勝站了起來。
衆人都站起來,跟着他朝着走着。
順着這條河,大概往前走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前邊的河流突然出現了一個分叉,一條河向東,一條河向西。中間則是一條死路,都是石頭。
走到這裏,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裏好像是一條隐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