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有些故意而爲之,咱們先回去。”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他明顯已經開始化煞了,我拿出一張符紙貼在他的臉上。
這個地方可以說就是也一個是非之地,須的盡快的離開。
幾個人回到村子裏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已經架好了木柴,袁慶光還在給那些人念經超度。
“這個也一塊超度了。”我把屍體放在地上。
此刻,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有了幾分的虛弱,身上的陽氣明顯有些不足。
“太平,你沒事吧。”杜三一邊遞給我一根點好的煙,一邊說道。
“還好,剛剛那水裏陰氣太重了,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都怪我,我原本想把你們弄過來,好好的玩玩的,你說我閑着沒事在火車站瞎跟人搭什麽話,要不是我跟白彩雲搭話,咱們也遇不到這事……”杜三有些後悔的說道。
“古人不是說了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嘿嘿一笑。
“古人那是把牡丹花摘了,咱們這算什麽……”杜三也吸了一口煙,“這比我盜墓還要刺激。”
兩個人聊着天,天漸漸的開始發亮了,村裏的大公雞也開始打鳴了。終于天亮了,這一晚上過得太驚險刺激了。
天大亮的時候,屍體也燒的差不多了。
白彩雲主動邀請我們去他家休息。
“三位大哥,你們也累了一晚上了,不如就去我家休息一下。”
“方便嗎?”袁慶光假惺惺的說道。
“方便,我家裏隻要我爺爺奶奶,我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沒在家,家裏有屋子閑着。”白彩雲趕緊說道。
“這樣呀,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袁慶光拽着文說道。
我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墨水沒喝過半瓶,還在這拽起來了。
“小光光,你有點過分了,你這是下山曆練,你還得回藏北呢。”我一盆冷水給他潑了下來。
袁慶光還是無所謂的說道,“入世修行,不僅修的是身體,還的修心,我現在就是修心呢。”
直接被這個和尚給雷住了,這話說得還一套一套的。
三個人來到白彩雲的家裏,果然他們家隻要他爺爺和奶奶兩個人,他奶奶已經把早飯做好了,看到我們過來招呼我們上桌吃飯。
忙活了一晚上,還真的是餓極了。
吃過了早飯,白彩雲收拾碗筷,袁慶光很是殷勤的幫着一起收拾,我則是和白彩雲的爺爺聊了起來。
“小夥子,聽說你本事大的很,我們村子好好的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老頭一邊吧嗒了一口煙,一邊問道。
“據我目前的觀察,村裏發生這些事情大概率是人爲的。”我說道。
“人爲的,不是說是鬼上身嗎?”老頭就是一愣,嘴裏的煙嘴都沒有拿出來。
“鬼上身也不都是鬼的原因,有些也是人爲操縱的。”我道。
“你說人可以操縱鬼?”老頭道。
“嗯,本事高的,是可以的。大爺,你在這村子生活了多少年了?”
老頭把煙袋在鞋子上磕了一下,“我們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這個村子裏,我是從這個村子裏出生的,可以說快一輩子裏。”
我點頭,白彩雲的年紀小,知道的事情不多,這老頭看樣子有六十多歲了,他可能知道一些什麽。
“大爺,村子裏過去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或者是誰家有死于非命的,不是正常死亡的。特别是因爲村子裏的人死了的。”我問道。
老頭的反應很快,“你是說是村子裏人所爲,爲了報仇。”
“這隻是我的猜想而已,要是有的話,可以查查。”我道。
老頭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我們這村子雖然破舊,但是村子裏人都是非常的和睦的,連打架的都沒有。”
“行,大爺,您在好好地想想,我先回屋休息了。”我實在是有些乏了。
來到白彩雲給我們安排的房間,我倒頭就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
杜三和袁慶光早就起來了,兩個人在外間正在跟人聊天。
“大師,您起來了,忙活了一晚上,累壞了吧。”村長看我出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村長,您不用客氣,快坐下。”我找了一個空座位也坐了下來。
“大師,昨天晚上多虧了您了,若不是您及時出現,恐怕我們村子裏這十幾個壯勞力都得死在山上。”村長說着話從皮包裏拿出了一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您不要嫌少。”
我看了看,那錢至少也有五六千。
“村長,這錢呢,您幫我捐出去就行了,或者你們村子裏有老弱病殘的,把錢分給他們也可。”我端起水喝了一口。
村長和白彩雲的爺爺還有其他幾個村子裏的人聽到我這話,都是一愣。村長皺眉說道,“大師,難道你是嫌少不成,你若是嫌少,我再找村子裏的人湊。”
我趕忙擺手,“村長,您誤會了,我這人沒有财運,錢财對于是災而不是福。”
“對,村長,您不要誤會,我哥這個人視金錢如糞土,您聽他的就行了。”袁慶光在一邊趕緊接話道。
“那既然這樣,這錢我就捐給村子裏的老弱病殘了,畢竟我們這個村子也不富裕。”村長十分誠實的說道。
這些人捐給誰都無所謂,隻要是用來做好事了,就有我的一絲功德。
“村長,趁着大家都在,我想問一下,咱們村子過去有沒有死于非命的,特别是被人害死的。”我問道。
村長聽我這麽說,他好似有準備一般的說道,“這個的确是有的,今天上午老白頭跟我說了這事,我專門去問了村子裏年紀最大的白五爺。他說出了當年的一件往事,隻是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有沒有關系,您先說說。”什麽事情都需要判斷一下的。
“那是六十多年前了吧,那個時候我們這些老東西還沒有出生呢。那個時候,村子裏住進了一戶外來的人家,那戶人家姓趙。”
“那戶人家的兒子娶了一個媳婦,那家媳婦在結婚後的第二天給家裏添了一個孫女。那戶人家的老太太是個重男輕女的人。”
“自從那個趙家媳婦生了女兒後,他就不受婆家人待見,說他沒有用,生個丫頭片子,他公公婆婆天天大罵,還動不動不給飯吃。”
“後來,那個女人終于生了一個兒子,誰知道他兒子是個有毛病的,據說天生是個傻子。那個女人的婆家這家更生氣了,對他動辄打罵。”
“那個女人的娘家還算是有些錢,當初嫁女兒的時候陪送了不少的嫁妝。趙家爲了霸占女方的嫁妝,于是找人編排女人說他在外邊有人了。”
“這個女人從此更加沒有了好日子過,不僅被婆家人大罵,村子裏的人也對他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
“女人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後來投井死了。”村長說道這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白五爺那個時候,年紀還不算很大,不到二十歲,他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長的很好看,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待人也很好,怎麽就沒好有好命呢。女人死了之後,村子裏的人也都十分後悔,就把趙家人趕出了村子。”
聽完村長的講述,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村長才繼續說道,“不知道這件事跟村子裏發生的事是不是有關系,不過除了這個事,真的太沒有其他的橫死之人了。”
這件事雖然過去很長時間了,但是可能還真的跟村子裏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關,那個女人是冤死的無疑了,不過趙家人已經搬走了,他就算是報複也應該先找趙家人報複的。
而且布置黃泉煞的應該是人,而不是陰魂。陰魂就算是修煉多少年,自身要是不動風水術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懂得風水的。
“我能去那口水井看看嗎?”我說道。
“這個當然了,不過現在家家戶戶都用上自來水了,那口水井已經被填埋了。”村長道。
“這個沒事,我們先過去看看。”具體的到底怎麽回事,跟那個女人有沒有關系,隻能是先看看那口水井再說了。
村長讓白彩雲帶着我們朝着那口水井走去,路上的時候,白彩雲告訴我,他今天聽故事,讓他想起他小的時候,他師父給他講的故事中,好像有跟這個相類似的一段。
我讓他說說怎麽回事,或許能從中發現什麽線索。
“我小時候,幾乎是天天跟着我師父在一起的,我師父給我的講的故事,前邊跟村長說的差不多,但是後邊就有些不一樣了。”
“那些村民看那女人長得容貌好,村子裏的男人有動歪心思的開始調戲女人,女人們則是擔心自家男人,見到那個女人有的扔石頭,有的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