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麽說完,寇鵬遠看向了胡毓敏,他應該也不知道這件事,這是他們結婚前發生了。胡毓敏應該沒有告訴對方。
胡毓敏對着寇鵬遠點了點頭,示意他我說的是真的。這下寇鵬遠的臉色不再是狐疑,而是變成了震驚。他都不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的人不會很多,我能知道應該并不是誰告訴我的。
“你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我父母我都沒有告訴。”胡毓敏不可置信的問道。
我自然是從她的面相中看出來的,他的面相中有水劫。這一劫跟他們有沒有孩子,還真的有些關系。我剛剛并沒有完全胡說,胡毓敏掉入水裏後,被水鬼纏上了,所以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孩子。
他現在能懷上葉樵,完全是因爲他家現在住的地方風水比較好,那個水鬼可能沒有辦法在纏着對方了,這個時候恰好葉樵投胎了,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一個機緣巧合吧。
“我自然是從你的面相中看出來的,你們沒有孩子,也是因爲你被水鬼給纏住了,那水鬼應該是個小鬼,她可能把你當成了他的母親,他自然不希望你在有孩子了,所有這麽多年你才一直懷不上孩子的。”我直接說道。
聽完我的話,胡毓敏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此時兩個人已經是基本相信了我說話的話,寇鵬遠趕緊問我該他們該怎麽辦。
“我給你寫在一張單子,你讓人把這幾樣東西備齊,等吃完飯,就去你家。”我說道。
孔海輝趕緊讓人去拿來了紙筆,我刷刷的在紙上寫下了幾樣東西,長香一把,香爐一個,送子觀音一個,紅繩三尺,黑狗血一碗,冥紙數張。
袁慶光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說道,“哥,你這不會是真的吧?”
“怎麽不是真的,那小鬼要是不送走,你哥葉樵說準活不到出生。”我直接說道。
那個纏着胡毓敏的小鬼必須要送走的,不然的話萬一他過來搗亂,葉樵要是沒出生,就死了,那可是連生死薄都上不了了,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寇鵬遠拿着我寫的紙條,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在這邊吩咐了幾句把電話挂斷。
“陳先生,您現在就跟我回去吧,東西馬上就能準備好。”寇鵬遠看來是有些等不及了。
我抹了一把嘴,對袁慶光說道,“你也一起吧。”
我拉上袁慶光是想讓他個那個小鬼超度一下,把他送到地府,讓他重新投胎做人。
來到寇鵬遠家的山莊外邊,果然有人拿着準備好的東西,已經等在這裏了。我并沒有着急進去,而是讓寇鵬遠開着車帶着我圍着山莊轉了一圈。
果然,這山莊當初修建的時候,應該是請了高人,山莊外邊的圍牆四周都用了一些術法,可以保證陰邪不能進入道裏邊。
我找了一處比較隐蔽的地方,“你們兩個在這裏燒些紙錢,燒的時候你們嘴裏念叨給他送錢了,讓他趕緊離開,不要在纏着你們了。”
胡毓敏和寇鵬遠雖然在商界中屬于大佬級别的人物,但是這樣的事情他們應該沒有遇到過,他們彼時也有些害怕了。
“陳先生,這行嗎,不會真的有鬼吧。”胡毓敏害怕的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這,就算是有鬼,他也不敢怎麽樣的。”我站在旁邊淡定的說道。
兩個人這才安定下心來,拿起冥紙點着,一邊燒嘴裏一邊按照我的吩咐念叨了起來。
就在他們念叨道第三遍的時候,突然一張旋風刮了起來,頓時燒着的紙被旋風卷着飛向了空中。
胡毓敏和寇鵬遠都被這一幕吓壞了,兩個人連連後退了幾步。
我抽出了尋龍劍,冷聲呵斥道,“敬酒不吃,你要吃罰酒。給你面子,你要是不接着,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突然,傳來了孩子抽泣的聲音,同時在胡毓敏的旁邊出現了滴滴答答到底水聲。
一個虛影出現在胡毓敏的身旁,他渾身都是水,小臉因爲被水泡的時間太長了,而十分的慘白和浮腫同時猙獰。他一雙眼睛看着胡毓敏,眼睛裏充滿了可憐。
我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人鬼殊途,當初你救了他,不過你也纏了她這麽多年,現在你們該了結的時候了。我送你如地府,你也不用在受苦了,你可願意。”
看着我對着空氣說話,寇鵬遠的冷汗都下來了,胡毓敏更是臉色都變了。
“陳先生,您在跟誰說話,您不要下我們。”寇鵬遠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朝着他擺了擺手,在地上拿起三根香點燃,然後對着袁慶光說道,“小和尚,該你了。”
袁慶光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然後嘴裏念起了佛語。盡管聽不到他念得什麽,但是這佛音聽到我的耳朵裏,頓時讓我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寇鵬遠和胡毓敏也不在那麽害怕了,兩個人似乎也被佛音感染了,都平靜了下來。
小水鬼的臉不在猙獰了,恢複了平靜。
尋龍劍輕輕一劃,我在地上劃開了一道裂縫。然後用手輕輕一指,那個小水鬼的身體進入到裂縫中。
随着他的身體進入,那道裂縫合上了,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好了,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了,咱們現在去你家一趟。”我對着目瞪口呆的寇鵬遠和胡毓敏說道。
兩個人被剛剛的一切都震驚到了,他們現在看我的眼神完全變了,眼神由看騙子的眼神,變成了崇拜。
其實事情到這裏,已經基本上完成了,不過爲了以後能常來寇家做客,能經常看到葉樵,我不得不把動靜弄得大一些。
來到寇鵬遠的家裏,寇家是一個三層的别墅,家裏的擺設倒不是多麽的富麗堂皇,反倒是透着幾分的古樸。
實木的家具,木架子上擺放着幾樣古董,雖然我不認識古董,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那些東西都不是俗物。
四個人在客廳坐下,保姆過來給我們倒了水,然後退下。
“家裏要怎麽布置,陳大師,您盡管說。”寇鵬遠對我的稱呼已經變了。
我笑了一下,“家裏的布置不用變,把那尊送子觀音擺放在你們的房間的東北角,沒事的時候多給送子觀音上上香。”
我讓他們這麽做,也不是一點用沒有的,至少這樣所可以保胎。
一切都交代好了,我又把那碗黑狗血潑在寇家的大門前,然後點了一張符紙。雖然這個山莊外邊設了禁锢,一些邪物進不來,但是并不能保證所有的邪物進不來,厲害一些的照樣可以進來,爲了以防萬一,在寇家的大門口我又設了一道結界,這樣的話應該可以保證胡毓敏十月懷胎的時候不出什麽意外了。
一切都做完了,我心裏長出了一口氣,現在總算可以讓葉樵能平安降世了,而且還跟寇家扯上了關系。
“寇先生,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一個月,至于快慢這就取決于你們了。”我笑着說道。
兩個人的臉頓時一紅,寇鵬遠拿出一張卡遞到我跟前,“陳大師,之前是我失禮了,還請您不要見怪。這錢請您一定要收下。”
“這錢你們要是非要給我的話,就拿他去修建一所義診的醫院好了。要是可以的話,這家醫院可以叫葉家醫院。”我直接說道。
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是連連點頭。我之所有讓他們這麽做,一是給葉樵積攢福氣,二是葉樵本事是大夫,可以用懸壺濟世來形容他的醫術和醫德。
“還有,我跟你将來的孩子有緣,我可以經常過來看看他嗎。”我剛剛說完,袁慶光在一旁立即說道,“還有我,我也想經常過來看看他。”
寇鵬遠立即說道,“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從寇家離開後,我問袁慶光接下來有什麽打算。袁慶光說他也沒有地方可去,所性就跟着我。
“跟着你,你還能監督我減肥不是,我這麽胖,将來有哪個妹子能看上我。”袁慶光摸着自己肥胖的肚子說道。
兩個人原本想找個小旅館先住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商量去什麽地方,就在我們找旅館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我的目光裏。
那人蹲在一個電線杆子下邊,身前放着一張紙殼子,上邊寫着兩個大字“算卦”。
“這比咱們還神神叨叨的,這大晚上的誰會算卦。”袁慶光看着那人說道。
“走吧,咱們去算上一卦。”這個人真是我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男人。
來到男人的跟前,我蹲在他跟前,笑眯眯的說道,“朋友,給我算一卦。”
男人擡頭看我,又把頭低了下去,“你的卦我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