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算盤一眼,“乾上坎下,水爲天。”
“你幼年經曆有些坎坷,雙親遠離,成年之後東奔西走,現在以前你的人生之路可以說比較的折騰。”
聽完男人這幾句話,我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說的跟我的前半生的确對得上。我的母親去世,父親離家出走一直未歸。我現在也的确是在東奔西走的路上。
我沒有吭聲,繼續聽着男人往下說。
“如果你的氣運沒有發生變化的話,你的後半生也将是一條坎坷不平的路,你最近不僅有血光之災,可能還會失去一個朋友。”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由的一動,不過我轉念一想,他說的雖然有些貼切,卻是未必是真的。我的命數被天機蒙蔽,豈是能輕易被人看出來的。
“大哥,謝謝你了。”我直接躺倒自己的床鋪上。
男人也不在說話了,也躺會了自己的床鋪,很快傳來了打呼噜的聲音。
一天後,火車駛入省城火車站,我背着行禮從車子上下來。
出了車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葉樵正站在出站口等着我。
“今天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咱們一早出發。”葉樵接過我的行禮說道。
“我回來,你是不是得安排一頓。”我呲着牙說道。
“已經安排好了,火鍋怎麽樣?”葉樵道。
“可以,可以,這個必須可以。對了,袁慶光這小子怎麽樣了,他怎麽沒來接我。”袁慶光給孔家去做法事應該早就結束了,我去雲龍觀回不來,隻能是把袁慶光托付給了孔海輝照顧。孔海輝自然是求之不得。
“我去孔家找他的時候,孔家人說他從孔家離開了,說是去看他師父了。”葉樵道。
袁慶光的師父住的離這裏不遠,他去看看他師父也是應該的。
“我發現了一個吃飯的好地方,保管你吃一會還想吃第二次。”葉樵十分興奮的說道。
兩個人打了一輛車子直奔葉樵說的那處地方。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
葉樵領着我走進了路邊的一個大排檔。因爲現在天比較冷,大排檔的四周用塑料布蒙着,進到裏邊後,立即感覺到霧氣彌漫。
裏邊的人還不少,我們好不容易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清湯牛肉火鍋怎麽樣,這是這裏的最好吃的了。”葉樵道。
“客随主便,你花錢,你說了算。”我一邊打量四周一邊說道。
這個大排檔的規模非常的大,足足的有一個宴會大廳那麽大。最前邊有一個穿着白色廚師服的中年人,他的面前放着一張-工作台。
此時的工作台上放着一隻宰殺好的小牛,此刻那個男人正在分解那頭小牛。
他好像對于牛的構造十分的了解,手裏的刀子一探進去,皮肉和筋骨瞬間就分離了,然後兩隻手一扒,便把成塊的牛肉割開推到一邊,一邊的夥計順手幫他稱了重。
不得不說,這個廚師的手藝十分的精湛,隻是轉瞬間就把牛的各個部位切割的清清楚楚,分開後更是按照各個部位切成一盤一盤的肉,放上标簽。
很多人看的哈喇子都掉落了出來,葉樵已經點好了,問道,“你要吃什麽配料,我去弄一些。”
“我不挑,什麽都行。”我直接說道。
在火車上吃的不是盒飯就是泡面,聞着濃濃的香味,我的肚子開始叫了起來。
葉樵把醬料調好,這邊鍋也開了,肉也到了,我立馬開始動手燙肉。
兩個人吃的非常的嗨,葉樵擦着嘴問道,“怎麽樣,這味道不錯吧。”
“嗯,很對我胃口,這一頓不少錢吧。”我看着葉樵說道。葉樵跟我一樣,都是有錢人。
“不花錢,一會你替老闆辦件事就行了。”葉樵笑呵呵的說道。
我立馬有種被算計裏的感覺,看來這飯并不是那麽好吃的。
“不用那麽瞪着你圓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事情很簡單。”葉樵朝着老闆招了招手,“他家的風水有點問題,你幫忙看下。”
剛剛那個解牛的廚房跑了過來,笑着說道,“兩位吃的怎麽樣,不夠的話我再給兩位上點。”
“吃的很飽了,老闆,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那位兄弟,你家的風水問題對于他來說,就跟你像你剛剛解牛一般的簡單。”葉樵道。
“老闆,你剛剛那手功夫真的很贊,既然吃了你的飯,咱們這就去你家看看。”吃人家嘴短,吃都吃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老闆跟店裏的夥計交代了一下,領着我們朝外邊走去。
我們從大排檔邊上的小路走進去,這裏的燈光有些昏暗。走過這條小路,前邊出現了一座橋。
過了這座橋後,老闆指着前邊的房子說道,“那就是我家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伸手感受了一下這裏的風說道,“橫掃而來的風,陰氣重。平時殺牛煞氣重,對你沒有什麽影響。但是對于你媳婦和孩子應該有很大的影響,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你孩子和媳婦是不是經常生病,尤其是你孩子,時不時要去醫院報道。”
老闆立即說道,“對,對,您說的對,我兒子是醫院的常客,我媳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這麽最近天冷,他們更是三天兩頭的去醫院。”
“葉先生也說是房子的問題,您說房子就在這,我們在這住了七八年了,這裏離我們開店的地方也近。您給想想辦法,要是實在不行,我們隻能搬家了。”
“老闆,就憑你那一手解牛的功夫,這個忙我幫了,你也不用搬家了。”我看來四周,說道,“你家房子前後都沒有遮擋,還對着一座橋,這裏寒邪之氣太重了,所有你媳婦和孩子才容易生病,要想徹底解決。你可以在這裏,還有那裏,還有那邊都種一些桃樹或者是銀杏樹。”
我指着幾處位置說道,之所有讓他種桃樹和銀杏樹,是因爲這兩樣樹都是純陽樹木。
在他家房子周圍種些陽氣充足的樹,可以幫忙擋一擋寒邪之氣。
“除了種樹外,你在去弄些銅錢挂在你家的大門兩邊。”之所以讓他去弄些銅錢挂在大門口,是因爲居家風水中煞氣大部分都是爲土,銅錢五行屬金,金可以洩土。
看完了外邊,我們又跟着老闆進到他家裏看了看,他家裏倒是沒有什麽問題,我們呆了有十多分鍾,從他家裏出來。
兩個人過了橋,剛剛走到下路上,突然我感覺身前身後似乎有人在朝着我們靠近,頓時我感覺有危險的氣息朝着我們逼了過來。
周圍不僅殺意盎然而且圍攻我們的人還有不俗的實力。
“不好,咱們被包圍了。”我小聲的跟葉樵說道。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頓時我們被幾個人團團圍住了。
圍住我們的是五個人,他們一個缺了一隻耳朵,一個是獨眼,一個缺一隻手,一個瘸子,還有一個看着是正常人。
“我靠,你們是天殘們的嗎?”看着這幾個人,我吐槽道。
這五個人有男有女,他們都穿着統一的黑色衣服。
五個人中雖然有四個人身有殘疾,但是他們的行動卻是非常的迅速,同時身上還散發着陰冷的氣息。他們看向我和葉樵的目光就好像是毒蛇一般。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我看着這幾個人平淡的說道。
“你是陳太平?”獨眼男人走上來,冷冷的問道。
另一個缺耳的男人補充了一句,“孫友朝是你殺的?”
“你敢殺天奇宮的人,你活得不耐煩了吧。”瘸子盯着我喝道。
單手的男人聲音低沉的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那個沒有殘缺的女人卻是沒有說話,就那麽冷眼的看着我。
這四個人一個比一個盛氣淩人,一句比一句咄咄逼人。我嘿嘿一笑,看向那個沒有說話的女人,“哎,這位美女他們四個都說了,你不來兩句。”
女人聽我這麽說,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瞪着我,我看到她的喉嚨輕輕的動了動。
葉樵小聲的說道,“她可能是個啞巴?”
從這幾個人的話中,我還怎麽能不知道他們是天奇宮的人,我猜到天奇宮的人會找我算賬,但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麽快。
“我看你們天奇宮以後改名天殘宮更加的合适。”我嘿嘿的說道。
“年輕人,不要以爲學了一身本事,又有人在後邊給你撐腰,你就可以肆無忌憚,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這個世界很大,比起強的人多的是,回龍觀應該還支撐不了你惹下的麻煩。”一個六十多歲的拄着拐杖的老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了出來。
我撓了撓鼻子,笑了,“你說的麻煩,隻得是天奇宮?”
老妪往前走了兩步,“不單是我們天奇宮,據我所知,你自從下山後,也結下了不少的梁子。薩滿,藏北黑教似乎都跟你有仇吧。年輕人,不能太作了。”
我不由得冷笑一聲,“我現在不也是活的好好的。”
“今天你碰上我們天奇宮六怪,你的死期也到了。”老妪突然陰冷的說道,我看到他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寒光,“你遇到了天奇宮,你一定會爲殺了孫友朝爲後悔的。”
我冷笑一聲,“我從來都是往前看。”
說完這話,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了,既然被人圍上了,那免不了就得有一場厮殺了,說的太多也沒有用。而且,我也知道天奇宮早晚都會找上來,這個事情我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