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應該是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腦袋,“我承認是我死纏爛打跟着去的,不過,哥們我算是邁進了一步,而且在楊家她對我還是挺照顧的,你說他對我是不是有點喜歡了。”
“不用解釋,愛情尚未成功,三哥你繼續努力。”我抽出一根煙點着。
一天後,老朱過來找我們說是人查到了,秦行讓我們過去一趟。
我和杜三來到前邊,秦行靠着沙發一手捏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到我們過來了,他站起來,示意我們坐下。
“陳先生,這是我派人調查的結果,您看看。”秦行把一張紙遞到我跟前。
我拿起來大概看了一下,通過查監控很快找到了偷孫德志錢包的人,原來是公司的清潔工,他趁着工作的時候,悄悄的把孫德志的錢包拿走。然後把錢包給了一個小混混,那個小混混又給了一個女人。
看到這裏,我不由的皺着眉頭說道,“那個女人可查到了?”
“沒有,據那個小混混說是那個女人花錢雇傭他偷孫德志的錢包的,但是他跟那個女人每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女人都把自己遮蓋的十分的隐蔽,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對方的長相。後來,我又派了很多人查,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秦行皺着眉頭說道。
“要是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杜三摸了摸鼻子說道。
這的确有些麻煩,找不到人就不知道誰施的咒術。
“陳先生,您看還有沒有别的辦法,這件事不能再拖了,現在公司裏風言風語,員工們上班的時候也是人心惶惶的。”秦行歎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這一天我一直都在考慮一個問題,死的這四個人都是秦行的親信,這也太巧合了。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裏面一定有某種聯系。
之前,我覺得秦行能找到人,也就沒有往這方面聯系,現在人找不到,那就需要重新找線索了。
我想了一下說道,“秦先生,公司死的四個人都是過去跟着你一起大江山的你的親信?”
“沒錯,公司成立的時候,他們就跟着我。”秦行點頭道。
“除了他們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我追問道。
“沒有了,您是說……”秦行反應了過來,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當初創業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仇人,做生意講的也是一個和氣生财。”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生意場上的競争并不比戰場上的小,也可能您無意中得罪了什麽人,這也說不準。”杜三在一旁說道。
他這話一出,秦行沉默了片刻,他說他想不出來得罪了什麽人。
我本來想說什麽,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老朱,我直接被話憋了回去,我心裏一直都覺得這個老朱不簡單。
“秦先生,人找不到,那你就得小心了,你的随身物品保管好,還有你的生辰八字不要輕易的透露給任何人。”說完這話,我看來一眼站在一旁的老朱,雖然他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我看到他的手指動了一下。
“你是說,她下一個目标就是我的。”秦行語氣沉重的說道。
“或許吧。”從死的那四個人可以判斷出秦行應該是目标之一,我猜測他的生辰八字可能對方沒有拿到,他才會沒事。
像這種有錢人,他們也是很謹慎的,自己的生辰八字向來都是很隐蔽的。
“我會的。”秦漢愁容滿面的說道。
我和杜三回到房間後,杜三看了看門外邊,又把門關上,這次說道,“太平,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麽辦法了?”
“三哥,你好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笑着說道。
“呸,我才不當那玩意,咱們相處這麽久了,你一擡腿,我就知道你邁那隻腳。”杜三很是得意的說道。
“哎,戀愛中的男人呀……”我歎了一口氣說道。
杜三也反應了過來,摸着光秃秃的腦袋哈哈笑了起來,“現在這腦袋的确有點跟不上了。”
笑是笑,該說真實還要說正事,我告訴杜三,我準備來一招引蛇出洞,既然我們找不到對方,那就把對方引出來。
我把自己的計劃跟杜三說了一遍,杜三聽完連聲說好。
當天晚上,我跟杜三埋伏在大門外,半夜的時候看到老朱從秦家鬼鬼祟祟的出來。
他先是東張西望了幾眼,看到沒有人,這才朝着西邊而去。我跟杜三看到他走遠了,這才站了出來。
“咱們不要跟上去嗎?”杜三問道。
“老朱很警惕,萬一被他發現了,就前功盡棄了。隻要對方做法,就能找到對方。”我勾了勾嘴角說道。
“走吧,咱們回去吧,對方拿到秦行的八字和貼身的東西,應該很快就會動手了。”我和杜三回到秦家,直接去了秦家後院,秦行住的地方。
“我真沒有想到居然是老朱,我自問我待他不薄,他爲什麽要害孫德志他們幾個。”秦行痛心疾首的說道。
“秦先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讓您準備的東西,您都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準備好了,大公雞還有黑狗血都準備好了。”秦行說道。
我拿出一根銀針在秦行的十個指頭上分别都紮了一下,然後擠出一些血塗抹在大公雞的身上。
人的十根手指頭是跟人的心是連在一起的,正所謂的十指連心。人的心血是跟人的氣息最接近的血。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秦行找一個替身,也就是這隻大公雞。
把血塗抹在公雞的身上後,原本不斷掙紮的大公雞,突然安靜了下來,趴在地上不在動了。
“公雞老弟,借你的命一用,對不起你了,不過你放心,你死了我一定給你尋個風水寶地,讓你下輩子可以投胎做人。”我小聲的嘀咕道。
并不是我神神經經的,萬物都有靈性,這大公雞要替秦行死了,這個因果必須要還上。
說話的時候,我把寫有秦行的符紙貼在大公雞的身上。
大公雞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居然朝着我點了點腦袋。
我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畫好的符,交給秦行,并且讓他随身帶在身上。這是一張隐命符,可以暫時掩蓋住一個人的生機。
一切都準備好了,剩下就是等着對方施法了。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特别對于生死的等待更加的折磨人。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卻不知道什麽時候死。這種時候是最可怕的。
這裏邊最難熬的就是秦行了,一向沉穩的秦行,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他一會坐下,一會又站起來。
好像每一分鍾對他來說都特别的漫長。
就在我們心裏着急的時候,突然站在屋子正中間的大公雞猛地站了起來,然後他咯咯的叫了起來,然後他的腦袋開始慢慢的以一個十分詭異的動作在轉動着。
“三哥,你保護好秦先生,我去會會那個女人。”說完,我直接竄出了秦家的宅子。
老朱能拿走秦行的貼身東西,得到他的八字,這都是我們故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對方上鈎。
我不僅要引蛇出洞,還有把蛇給抓住,所以我在老朱拿走的那件東西裏放了一滴我的血。
道門裏有一道秘術叫做以血尋人,憑借着我的氣息,不管對方在哪,我都能找到。
出了秦家的大門,我原本想朝着老朱去的西方走的,但是當我感應了一下我留下的氣息的時候,方向卻是在東邊,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我心裏不由的暗歎老朱這個狡猾的狐狸,他應該是擔心有人在暗中跟蹤他,這才故意朝着西邊走的。
我心裏不由的暗暗感歎,多虧我們沒有跟蹤老朱,否則的話很可能被對方發現的。
秦家的宅子修建在郊區,往東走了有四五裏地的樣子,前邊變的空曠了起來。
我尋着氣息繼續朝前走,尋到一處村子跟前。進入到村子後,我很快在一戶人家的房子外邊感應到了我的氣息。
房子裏邊有燈光透了出來,站在房子外邊我甚至都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和陰森的感覺。
我知道找到地方了,施法的人就在這裏邊了。
悄悄的從牆頭翻了過去,進到裏邊後,我打量了一下院子,院子不是很大,就是普通農戶家的院子。
我貓着腰,蹑手蹑腳的來到窗戶的跟前,伸出腦袋往裏邊看了過去。
毫無懸念的我看到了老朱,老朱正一臉嚴肅的站在一個女人的身邊。那個女人則是兩眼緊閉,旁腿坐在地上,雙手交叉在一起握着老朱拿過來的秦行用的鋼筆,同時嘴裏不斷的發出一一陣陣晦澀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