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聽起來聽吓唬人的,但是賺的不少。蘇明亮家裏上有父母,下有孩子。這份工作對于他來說,又穩定,賺的又不少,所以他是很滿意的。
今天下午蘇明亮本來是休班的,他從飯館吃完飯後,直接回了家。剛剛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經理給他打來了電話,讓他帶一個新人出一趟任務。因爲他喝了酒,所有新人開着他的靈車,兩個人去了任務現場。
那是一個命案現場,夫妻兩個因爲家庭瑣事吵架,丈夫直接用菜刀把妻子砍死了。因爲案件清晰,丈夫也當場認了罪,所有屍體也就沒有必要拉到警局驗屍了。就直接拉倒殡儀館裏,停放在冷庫,然後剩下的按照流程走就可以了。
蘇明亮到了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警方處理好了,放在屍袋裏。
“我當時看到屍袋裏有血流出來,我就感覺腦袋一陣的迷糊,心裏也有些發慌。”
“我在殡儀館上班有幾年了,運送的屍體沒有五百,也有三四百了,也遇到過命案,但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這麽慌過。”
蘇明亮把車子開回了殡儀館後,他和新同事一起把裝屍體的袋子擡到了停屍間安放好,等他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渾身發冷。于此同時,他還看到自己開的靈車上的車廂裏有血朝着滴落了下來。那血好似很多,已經在地上蔓延了很長。
蘇明亮的同事跟在他後邊,看他的呆立着不動,他同事問他怎麽了。
蘇明亮聲音哆嗦的問他同事有沒有看到車上有血。他同事說根本沒有什麽血,還說他眼睛花了。
“我當時明明就看到了血,可是我問了幾個人他們都沒有看到。我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眼花了,我就把手伸到了車廂下邊,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當我把手伸過去的時候,一滴血直接滴在我的手上,那血又涼又粘稠,是真的血。可是爲什麽我能看到,他們偏偏就是看不到。”
“我當時心裏慌得一片,腦袋裏冒出各種的想法。我想着是不是袋子裏的血流到了車廂裏,我有些不死心的打開車廂,但是車廂裏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的。”
“我當時都有點吓傻了,殡儀館這個地方每天跟死人接觸,我們也不是完全遇不到詭異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在晚上,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白天,大白天的出這事,我真的吓壞裏。”
“後來,我想到你跟我說的話,我這才趕緊給你打了電話。”
聽完蘇明亮的講述,我皺着眉頭說道,“這件事之前,你最近遇到過的邪門的事有沒有。”
這件事是發生在今天下午,早上的時候我已經在蘇明亮的臉上看到了陰氣,顯然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蘇明亮想了一下說道,“到還是真的有一件邪門的事,那是一個星期前的半夜,那天晚上我值夜班,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有個女人死在了家裏,讓我過去一趟把屍體拉過來。”
“我當時心裏其實也犯嘀咕,畢竟是晚上。但是咱是幹這一行的,隻能是硬着頭皮開着車過去了。死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個女人因爲有病不能自理,家裏有沒有其她的親人,所有她被安排在養老院裏。”
“聽說這個女人當時是暴斃的,沒有任何的征兆就死在裏養老院的床上。聽說之前他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錯的,法醫還現場過來勘驗了屍體,認定是突然的心肌梗塞。”
“女人本來就有病,所以大家也都沒有任何的異議,我把屍體裝上車後,從養老院出來,朝着殡儀館開。”
“我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害怕。但是後來,我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着我,我幾次回頭都好好的,什麽也看到。”
“我在殡儀館開了幾年車了,可以說對于省城的大街小巷都熟悉的很,可是那天晚上我居然迷路了。開始的時候,我并沒有發現,後來我看了一下時間,把我吓了一跳。”
“隻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我都開了一個小時了,居然還沒有到。我心裏有些發慌了,趕緊下車,這一看不要緊,車子居然開到了城外。”
“當時我心裏雖然慌,但是也還是把車子開了回去,到了殡儀館後,我和我同事把老頭從車子裏弄出來後,屍袋的拉鏈無意中開了,我看到女人的眼睛竟然睜開了。”
“當時我腦袋就是嗡了一聲,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女人的屍體裝進去的時候,眼睛是閉着的。後來同事說可能是我在路上車開的比較快,他的眼皮給颠簸開了。”
“雖然這麽解釋很是牽強,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别的能解釋的通的,我也就在心裏接受了。把屍體送到了停屍間,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後來,我也出過幾次車,但是每次都好好的,也沒有碰到什麽鬧心的事,我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蘇明亮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我眯着眼睛琢磨了一下。問題應該出在那個女人的身上,蘇明亮這是被索命的節奏。但是狀況又有些不太像。因爲那個女人是因爲生活不能自理,生活在養老院裏。雖然他生活不能自理,但是那是她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什麽怨氣。除非在養老院裏她被虐待了,就算是被虐待了,她要索命的人也不應該是楊明亮,而是虐待她的人。
“你把你的八字報給我,我給你算算。”我說道。
八字分輕重,八字重的人妖邪鬼祟都會繞着走。八字輕的的遇到一點事情就會沾上。
蘇明亮趕緊把自己的八字報給我,我掐算了一下,蘇明亮的八字屬于一般,并不是那種很容易招惹上不幹淨東西的八字。
他看我皺着眉頭,趕緊問我是不是他的八字有問題,我告訴他他的八字還可以,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聽我這麽說,蘇明亮差點哭了出來,他着急的說道,“兄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都感覺着急快不行了。”
“今天下午我明明看到車廂裏有血往外流,而且我也感覺到了,但是車廂裏沒有,我同事也沒有看到,你說我是不是産生幻覺了,可是這幻覺也太真實了。”
其實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他被陰魂纏上了,陽氣弱,容易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東西。隻是這解釋起來過于麻煩,我于是說道,“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的,一會吃完飯咱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對了,你說的養老院死的那個女人火化了嗎?”我問道。
“沒有,說是他還有一個遠房的叔叔要過來,等他叔叔來了再火化。”蘇明亮說道。
吃完飯,我們打車準備去火葬場,可是攔了幾輛車,當司機聽說我們要去火葬場,都直接把車子開走了。最後,蘇明亮給司機加了一倍的車錢,司機才勉強同意讓我們上車。
車子開到火葬場後,司機一溜煙的開着車子離開了。
站在火葬場的外邊,我大量了一下,發現火葬場修建的還是挺中規中矩的,并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跟着蘇明亮進入裏邊,他帶着我來到停屍間。
進到停屍間後,我立即感覺到一陣的陰冷。
蘇明亮把存放着老頭屍體的櫃子打開,把屍體從裏邊拉了過來。
“就是這個了。”蘇明亮看了一眼。
我低頭看了一眼屍體,屍體看着很是安詳。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并沒有傷,可見他并沒有遭受什麽虐待。
這就有些奇怪了,這個女人不應該出現戾氣呀。戾氣是形成厲鬼的根本原因所在。這個女人身前沒有遭受過什麽罪,她沒有冤情,又不是被害死的,他沒有理由禍害人的。
就在我琢磨的時候,我的眼睛落到女人的人中處,那裏凝聚着一股氣沒有散,他的人中位置隐隐的發黑。
這顯然是怨氣。
這就奇怪了,女人是生病而死的,她怎麽會有怨氣。難道這件事另有隐情。
這女人表面上跟正常死亡的人沒有什麽區别,但是他人中集聚的怨氣凝而不散,這就說明他死後并沒有進入道地府。
正常來說,人死後就得去地府報道,頭七的時候回來一趟看看家人,從此也就陰陽兩隔了。
不正常的情況就是亡魂并沒有進入地府報道,還留下人間。人若是死了,不能進入到地府,不能再世爲人,自然就會産生怨氣。這個怨氣就會在身體上體現出來。
這事情顯然有些複雜了,我摸了摸鼻子說道,“咱們去養老院看看。”
我想去看看女人的魂魄是不是還停留在養老院裏,要是停留在那裏,自然也就能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