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高呼。
“月師姐威武。”
“給他點顔色看看。”
“廢了這個二世子!”
“看他還怎麽猖狂。”
“你們!找死!”張志東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眼睛充血,狠狠的瞪向衆人。
“看來你還是有氣力的,還能出口威脅。”月靈心将張志東踩在腳下,眼神冰冷,磅礴的源炁壓垮一切,令他不能動彈。
“你!”張志東憋屈着一張臉,痛苦不已,卻又不敢放出狠話。
“今日之事最好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不介意送你爺爺一個廢人。”月靈心強勢無匹。
“好!”幻音閣的女修欣喜,大呼過瘾,她們都想看到張志東吃癟的一幕。
“靈心,不可。”蘇巧巧輕喚,示意月靈心莫要大動幹戈。
雖然她也看不慣張志東的所作所爲,但是此人的爺爺乃是雲峰涯的師祖之一,若是月靈心真的下狠手将他廢了,定會對她不利。
“唉。”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歎息,聲音雖小,聽在衆人的耳裏卻猶如驚雷一般。
接着,一道清澈的聲音,越過喧嚣的人群,傳到了這裏。
“靈心,放他一馬可好。”
在圍觀的人群外,幾個身穿白衣的雲夢宗弟子出現在衆人的眼裏,步履雖輕但卻沉穩無比,道道波紋在幾人的腳下浮現,如同踩着流水而來。
這幾人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不小的慌張,衆人連忙後退了幾步。
“是他!”
一群人大驚,紛紛爲其爲閃開道路。
蘇哲艱難的撐起身體,聞聲望去,隻見一個年歲約莫十九歲的少年,白衣勝雪,身軀修長,周身環繞着道蘊之氣,他慢慢的向這裏走來,面露一絲無奈。
在他的身邊跟随着幾名者階巅峰的内門弟子,清一色的服飾,都有光華流轉,在肩部一個金燦燦的法字赫赫生威。
“是張志遠!天呐,還帶着一群執法堂的人。”
“都是者階巅峰級别的高手!”
“差點忘了,張志遠乃是雲峰崖執法堂的副堂主,怪不得張志東能招來一個執法堂弟子。還能習得執法堂禁術。”
“噓,别說話,你也想進執法堂嗎?”
十九歲的少年張志遠溫和一笑,看不出喜怒哀樂,慢慢來到近前,他望了望躺倒在地的一衆,又看了看不遠處血流不止的張志東,對着月靈心開口,聲音沉穩極具魅力,道:“靈心,好久不見了。”
風華絕代的月靈心眼波流轉,幹練的短發挽于耳後,舉手投足間有一股勝似廣寒仙子的氣韻,她緩緩轉過頭,聲音似銀鈴般幹脆,對着張志遠道:“才十幾天而已,也沒多久吧。”
“靈心,你知我意。”張志遠宛如一個溫文爾雅的儒士,任誰看去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
月靈心似笑非笑,她當然知道張志遠是何意,作爲一個追求者,一日不見也恍若隔世,她悠悠一笑,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衆人,道:“所以,這也是你的意思?”
作爲天驕弟子,她又豈非常人,哪裏看不出張志東等人明顯是有人授意,如若不然的話,他們又怎麽會大張旗鼓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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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幻音閣挑釁。
張志遠笑而不語,沒有應承,也沒有反駁,許久他才道:“我弟弟你是知道的,自小就沒個規矩。”
“所以你這是替他求情?”月靈心冷笑一聲。
“還請靈心給個薄面。”張志遠俯首一笑,眉宇間英氣逼人,另一旁的幾個女修士露出愛慕的眼神。
“我還以爲你真能放任你弟弟不管呢。”
張志遠朗聲一笑,白衣卓卓,頗有一份淡然脫俗,道:“畢竟他是我弟弟。”
“哼。”月靈心的朱紅唇齒間發出輕哼,淡淡道:“傷我弟子,辱我門派,你一句給你個薄面就能放他離去?我月靈心這麽好說話了嗎。”
“那自然不會空手而來。”張志遠慧心一笑,仿若胸有成竹一般。
“帶了多少?”月靈心眼神一亮,迫切的詢問道。
似乎早就習慣了月靈心的這幅模樣,張志遠道:“夠你揮霍一陣子了。”
他對着身後的幾人招了招手,一旁走上前來一名執法者。
那執法者的手裏赫然是一個儲物戒,流光萦繞,看起來就是價值不菲。
“這裏面裝有五千塊晶石,和一千株靈藥,還有....”張志遠含笑介紹,不過沒等他介紹完便被月靈心一把搶了過去,道:“廢話這麽多,拿來我看看。”
接着,她探手打開了儲物戒,流光溢彩的戒指内噴發出靓麗的光澤,将整片天空都渲染的五彩斑斓,猶如寶藏出世一般。
“嘶,發财了。”月靈心眼冒金星,語氣裏顯得格外興奮。
“靈心!”身旁的蘇巧巧下意識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要矜持一些。
“靈心,這些夠賠禮道歉的嗎?”張志遠微微一笑。
“管夠。”月靈心大手一揮,很是豪邁。
“額!”衆人一陣無語,嘴角抽搐不止。
他們早就聽聞月靈心愛财如命,而雲夢宗來錢最快的當屬角鬥場了,這也是她嗜賭的原因。
不遠處的蘇哲一陣無語,對月靈心的認知又深了一層。
“那靈心,現在我能把小東帶走了嗎。”
“請便。”月靈心豪放的揮了揮手,很是灑脫。
張志遠點頭微笑,召集了人手将張志東等人擡起,且對着幻音閣一衆女修颔首示意,這才飄然離去。
而月靈心也單手拎起倒地不起的蘇哲揚長而去。
身後跟着頗爲無奈的蘇巧巧一衆。
本以爲會有一場惡戰發生,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結尾收場,衆人面面相觑,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蒙蔽之情。
“我知道了!”有人幡然醒悟過來。
“你知道什麽了?”
“爲何月靈心能夠來的這麽快了!”
“爲何?”
“勒索張志遠肯定比角鬥場來晶石快嘛!”
“都是爲了錢!”
天驕府邸,月靈心的房舍内。
蘇哲帶着一腔怒火的看着月靈心。
而月靈心卻不爲所動,細細的打量着從張志遠手裏得來的儲物戒,眼神中撲領着異常欣喜的光芒。
赤血龍馬則悠哉的匍窩在一旁,饒有興緻的看着二人,嘴角快要勾到耳朵根了。
房屋内簡陋無比,除卻兩張桌椅還有一張木質床鋪,餘下可以用一覽無遺來形容,再加上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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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蘇哲隻顧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這氣氛竟怪異無比。
“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良久之後,蘇哲率先打破了沉靜。
“我以爲你會主動問我。”月靈心不以爲然。
“你不說我怎麽敢問?”
“你不問我說什麽!”
蘇哲狠狠的刮了月靈心一眼,道:“這是你的卧室?”
“沒錯啊。”月靈心回答的很是幹脆。
蘇哲在屋内轉了一圈,看着比貧民窟還簡陋的屋舍,跳腳道:“東西呢?”
“角鬥場賭錢輸了呗。”月靈心依舊對着儲物戒看個不停,别提有多欣喜了。
“尼瑪!你全輸了!”蘇哲暴跳如雷,堂堂一個天驕,屋舍自然是落落大方,設施齊全,沒想到比他居住的客房還要離譜。
“廢話,不然怎麽會把你拉進雲夢宗,之前那幾個弟子實力太差勁了,都沒打赢過,害我把家産都拿出去當了。”
“那你怎麽不把其他房屋的東西都一起搬去賣呢!!”
月靈心霍得把目光看向蘇哲,正色道:“那是宗門的财産,不是我個人的,我豈能亂動。”
“尼瑪,你還是一個有良心的賭徒啊。”蘇哲氣的血氣上湧,許久他才道:“你從角鬥場回來,無非是想把張志遠引來,然後以張志東爲要挾,趁機敲詐一筆吧,根本就沒打算救我。”
月靈心用着你很懂我的眼神看向蘇哲,狠狠的點了點頭,道:“他錢多。”
不過她又道:“我本以爲你會挨暴揍呢,沒想到竟然能夠戰敗幾個者階初期,出乎我的意料,我果然沒有帶錯人,培養一番,鐵定能夠叱咤角鬥場。”
“我戳!你爲啥不自己上場!”
“我已打遍新生代無對手了,誰敢與我應戰,不培養幾個打手怎麽賺錢。”月靈心傲然道。
蘇哲滿腦子的黑線,這女人滿腦子是想錢想瘋了吧。
“我不幹!”他道。
“那可由不得你,你的天賦淩然,能夠瞬間領悟功法奧義,就算你不去參加角鬥場,也會有人找上門來的,今日你力挫幾名者階,想不被注意都難。”月靈心冷幽幽道。
“這角鬥場到底是個啥啊?”蘇哲道。
“天驕弟子的逐鹿聖地。”月靈心眼睛散發着神聖的光芒。
所謂的角鬥場,并不是類似于達官顯貴享受樂趣的厮殺場所。
它的本名叫做天驕演武場,是屬于内門天驕逐鹿名次的地方。
每天都會有天驕弟子前去挑戰排名靠前的高手,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地位,而一些好事者爲了博個彩頭,便會對衆多弟子明碼下注,這也吸引了不少缺錢的内門弟子前來圍觀。
更有甚者,自己會培養羽翼,用來在演武場裏大放光彩。
“你是想把我往火坑裏推啊!”蘇哲尖叫道。
“你是一塊金子,早晚都會發光,就算你想獨善其身,也會有人把你尋出,就像之前的我一樣,若不是師尊,恐怕我早就一命嗚呼了。”月靈心嘿嘿道,但卻并未透漏什麽往事。
蘇哲扶着額頭,默不作聲,想必月靈心之前也經曆過一些大風大浪。
他自己深有體會,出生在梅家,又引來天地異象,就連那高高在上的廟堂皇帝都忍不住來打探虛實,若不是他從小就不學無術,樹立了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子形象,想必會被更多人針對。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天才,更不缺少短命的天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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