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下來受死!”
天驕府邸,幾個年歲不大的少年正聚集在一起對着樓上的閣語叫喊。
不過,盡管他們的叫喊聲很是巨大,二樓上的室内已然靜悄悄,似乎是不爲所動一般,半晌也無人前來搭話。
“哼,真是一個鼠輩。”
“我就說嘛,此人絕對是靠着月師姐的關系才到了内門中來,前些日還在外門鬧得沸沸楊,說什麽有着玄級資質,恐怕也是無稽之談。”
“就是,玄級資質就算是内門也出不了幾個,這樣一個野孩子竟然也能配得上天驕的稱号。”
幾名少年喋喋不休,話語間露出嘲諷之色。
這裏乃是雲夢宗幻音閣的聚集地,除卻有限的幾個天驕之外,餘下的都是内門弟子,雖說尋常很少有人前來,但并不代表着始終無人前往。
因爲這裏除了幻音閣之外還有兩個雲夢宗的旁系分支,天驕弟子也不在少數,他們之間互有來往,美名其曰的稱作促進弟子間的溝通,實際上是幾大宗支相互較量的方式。
每當内門新入弟子,都會有其他宗支的弟子前來觀摩,以此來試探新晉弟子的水平如何,隻不過像這樣大張旗鼓的叫嚣,還是從未發生過,畢竟月靈心稱爲新生代天驕之首,有她在此還有誰敢肆意妄爲。
這幾名少年約莫是打聽到了月靈心不在此地,故而才敢這般放肆。
一群人在樓下喋喋不休,聲音頗大,引得不少人前來圍觀,前些日月靈心帶了一名十八歲的青年拜入門下,激起了很多人的興趣。
幻音閣自打創立以來就沒有男弟子,現如今規矩被打破,自然有不少好事者想要見一見這個能讓端木蓉師祖讓步的奇人是何長相。
不斷地有人往幻音閣天驕府邸聚集,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
樓下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内門弟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之多。
作爲東道主的幻音閣弟子,自然也是被驚動了。
一些靓麗少女早已梳妝打扮探出腦袋看向此地,絕色容顔伴着素雅的裝束也成了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她們好奇的觀望,眉目間露出風韻的氣韻,怎一個搔字來形容。
“張兄,我看此人也是個膽小如鼠之輩,不如我們直接進入二樓,将他給揪出來吧。”
其中一個少年對着另一名少年道。
“不可,這乃是我嫂子的閨房,怎麽能随意踐踏。”那名少年故作生氣狀訓斥道,不過那嚣張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掩飾,似乎根本就不懼怕月靈心一般。
“說的也是,要給嫂子一個面子。”那名少年嘿嘿一笑
一衆少年不過四五人,清一色的者階初期修爲,爲首那位少年,面色桃紅,一身紫衣裝扮,修長的身軀,潔白如玉的面龐,黑發盤在頭上,倒也稱得上一名美男子,要不是年紀僅有十五六歲,完全可以用風度翩翩來形容。
“據聽說此人是靠着一枚源晶達成玄級資質的,想必真實資質也就是黃級而已,就憑他也能進入幻音閣,真是讓人啼笑。”
“這世上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事還少嗎。”那名十五六歲的少年被衆人簇擁在中間,大大咧咧的站在了蘇哲休憩的樓下,又道:“就算是玄級資質又如何,初階中期的修爲還能掀得起風浪不成。”
圍觀的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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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内門弟子露出哄笑聲,也是覺得這名少年說的在理。
而跟在這名少年身後的幾人更是将目光望向紫檀木雕琢的二樓上,臉上的譏笑之色不言而喻,這可着實的氣煞了幻音閣的一些女修。
雖說雲夢宗新入弟子都會迎來一場挑釁,但是這也是宗門默許的事情,一般來說,遇到主動挑釁的,除了一戰之外,别無他選,這也是爲了驗證新弟子的實力。
畢竟雲夢宗的内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除卻有超與常人的天賦之外,更多的便是足夠的實力,如若不然又怎麽配得上内門的稱呼。
然而這一次卻出乎的所有人的意料,甭管是樓下之人如何挑釁叫嚣,二樓上的當事人卻始終無動于衷,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論是現場的衆多内門弟子,還是幻音閣内門住房區的女修士皆露出不解之色,按理說這樣的吵鬧聲足以震醒一頭大象了,爲何屋内的人卻絲毫沒有了動靜。
要知道,在雲夢宗的内門,天驕可是一衆無上的稱呼,任何一個天驕都有自己的傲骨,誰又能被人無端的譏諷而不作出反應呢。
終于,一些幻音閣的女修士坐不住了,她們本就是居住在這裏,屬于這裏的東道主,而且月靈心又是天驕榜俊秀排行榜首席,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挑釁。
當即便有人翻身進入月靈心的府邸,敲響了兒咯無動于衷的房門。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之後,屋内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默不作聲。
這下着實的氣壞了幻音閣的女修士。
有脾氣暴躁的女弟子當場就發了飚,提起玉腿兇狠的踏在了木門上。
“嘩啦!”一聲,門框應聲而裂。
月靈心的實力超絕,但不代表着她的住所也是銅牆鐵壁,被一個者階高手猛力一踏那結果可想而知了。
一群女弟子帶着憤慨之意沖了進去,沒到三秒鍾,卻又全部退了出來,并把木門碰的一聲關的死死的。
臉上修紅,面色桃紅,像是看到了什麽令人羞憤的事情。
“他麽的!這個人爲什麽不穿衣服!!”
“真把月師姐的房間當成他家了!”
“恬不知恥!”
“流氓!”
她們憤慨萬千,羞憤不已,誰能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赤身羅體的男子端坐在床上,雖說身材健碩,面容俊秀,可也不能這般暴露吧。
要知道這裏乃是雲夢宗的幻音閣,清一色女修,這樣無所顧忌的裸露就不怕造人诟病嗎!
樓下的一群人嘩然,通過衆多女子的話都知曉了二樓之人的情況,紛紛壞笑不已。
這群女子更是羞的臉上快能滴出水了,倘若無人的闖入,卻看到這般場景,她們都是年紀不大的女子,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半宿也不敢多說話。
片刻後,二樓的房門被打了開來,入眼的便是一個睡意惺忪的男子,坦露着胸膛,隻穿了一件大花褲衩,頭發蓬亂,像是剛起床一般。
此人正是蘇哲,他方才正在吸收最後一塊源晶的源炁,大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鎮空珠能形成一片絕對的空間,卻不阻礙視線,他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突然多出幾名兇神惡煞的女子,懵逼到了極點。
“你們幹嘛啊?”見到這些女子還是聚集在他的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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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露出疑惑狀。
“你說幹嘛!你是真沒聽見還是假沒聽見,人家都堵着門的罵街了,你還真能坐得住。”一名女子憋着通紅的臉蛋沒好氣道。
“罵街?罵什麽街?”蘇哲一愣,睡意倒是減少了不少,他尋眼望去,隻見樓下聚集着五六個少年,一個個面露諷刺的表情,遠處更是有不下去千人在圍觀。
這讓他頗爲有些不解,急忙對着這名女子道:“他們這是幹啥啊?”
聞言,女子有些氣怒,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罵了好些時間了,你裝什麽裝。”
“罵我好久了?”蘇哲一頓,轉頭看向衆人,卻見衆少年不斷地對着他投來挑釁的眼神。
當下蘇哲就明白了,鎮空珠可以阻絕一切聲音,不僅内部的聲音穿不出來,外界的聲音也絲毫傳不進去。
立時間,蘇哲便惱怒了起來,甩了甩頭對着屋内道:“馬爺,别睡了,來活了。”
“噫籲嚱!”屋内傳來一聲爆鳴聲,赤血龍馬打着哈欠挪步走到門前,呷呷嘴道:“什麽活......霧草,這麽多人!”
同樣,這名紅毛馬也穿着一件大花褲衩,目光掃過衆人,頓時身形一震,也是有些錯愕。
衆人見狀,紛紛看向這一人一馬,心裏嘀咕不止,方才衆多幻音閣女修闖進去見到蘇哲不挂一絲片縷的坐在床上,沒有說屋内還有一匹紅色野馬。
頓時間,一群人的腦海中浮現一個想法。
“我戳!玩這麽大啊!”
“這匹馬不像是母的啊。”
“後生可畏啊。”
面對衆人的嘀咕,蘇哲和赤血龍馬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渾然不知他們說這些話的意圖。
“你們瞎叫喚個啥!”蘇哲惱怒,看這些人的眼神,他就知道這群人鐵定沒憋什麽好屁。
樓下的幾人中,默默地走出一名少年,他舉目望向二樓,緩緩道:“你就是蘇哲?”
“對啊。”聞言,蘇哲向下望了望,又道:“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知道?”那少年冷哼一聲。
“你臉上又沒寫名字,我怎麽知道,你來幹啥,有事說事,沒事退朝,别耽誤我修煉。”
“哼,真是不知死活。”少年目露寒霜。
這麽多人在場,蘇哲的話令他頗爲臉上無光,他叫嚣了這麽久,蘇哲竟然還裝作毫不知情一般。
“你好膽量!”說罷,那少年便伸手指向蘇哲。
“我知道我有好膽量,不用你提醒,趕緊說,你有什麽事,這幾天忙壞了,得睡一會兒。”蘇哲打了一個哈欠,睡意惺忪的看着他。
“你!”少年大怒,這蘇哲的表情明顯是輕佻的表現,仿若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一般。
“我什麽我,莫名其妙。”蘇哲撐着下巴靠在門沿上。
“好你個蘇哲,初到雲夢宗内門,居然如此不把我放在眼裏。”少年眼神冰冷,如一把尖刀射在了蘇哲的心頭。
“你特麽誰啊,隻聽見你在這裏逼逼叨叨逼逼叨叨,你想幹哈直接說,我又不認識你,聽你說這麽多廢話。”蘇哲開口訓斥。
“你竟然這麽跟我說話!”少年明顯沒有想到蘇哲會口出這樣的言語,一團怒火瞬間湧上他的心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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