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宗的很多修士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衆人雲說紛紛,短短片刻的功夫火遍了大江南北。
他們都曉得門内來了一名有錢的主,錢多沒地方花。
一顆雜亂的斑斓珠竟花了十二塊晶石,随便誇一句也能得到十塊晶石。
更是要以市場價十倍的價格收納寶貝。
這是一場軒然大波,震動了一群窮酸修士。
一些外門的年輕強者也很吃驚,很難接受這種結果,這也太奢侈了吧,他們也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地界,不乏一些家族弟子,卻也沒有這般無腦。
城中騷亂,許多雲夢宗外門子弟紛紛表示要親眼見一見這位奇人。
“這個人是誰啊,這麽有錢,我們要見一見!”
“不行,憑什麽丁丹的破珠子都能賣個十二塊晶石,我地攤上的小貨物也不少,比她的琥珀斑斓珠要高上幾個檔次,誰能告訴我他在哪啊。”
“這到底是是何人啊,我事先都沒有接到半點風聲,這對我等來說不公平,他到底在哪裏啊?”
“我熟讀六庫全書,精通各種誇人的修辭手法,讓我也來誇兩句!”
一些外門的年輕弟子紛紛走出屋舍,聚集在一起。
顯而易見,他們都是一些小商販,丁丹能把一顆價值不到一塊晶石的斑斓珠賣出十二塊晶石的價格讓他們陷入了瘋狂之中。
要知道,一塊晶石所蘊含的源炁可以供初階修士三天的修煉分量,他們都是外門苦修弟子,家境不是那麽的殷實,想要獵殺妖獸奪取晶核,實力也不允許。
若是能賣給那位神人幾個物品,賺他個三四十塊晶石,破開者階的門檻則是指日可待了。
街市裏出現大财主的消息洩露并非無緣無故,蘇哲那一嗓子用足了源炁,再加上圍觀者衆多,一傳十十傳百,三四千人的外門聚集地頓時便傳了個遍。
“快告訴我他在哪!”有人大喝。
“大财主你出來吧。”
“我有寶物要與你一見。”
“歐巴,你在哪啊!”
正如蘇哲所料那樣,整個外門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掀起了一場找尋大财主的風波。
雲夢宗的外門,不平靜!
這時的赤血龍馬跟随着蘇哲走在無人的小道上,起初它還沒有太在意,後來聽到了遠處傳來波瀾壯闊的聲音。
仔細一聽,它瞬間露出了吃人般的兇相,道:“蘇小子,你到底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麽着了!不知道樹大招風嗎?”
蘇哲的嘴角露出笑意,道:“還能怎麽了,教你賺錢啊。”
“你這也叫賺錢?”赤血龍馬大怒,繼續道:“你馬上就成了任人宰割的冤大頭了。”
聽完赤血龍馬的話,蘇哲哈哈一笑,瞬間擺出一個奸詐的poss,道:“這樣還像嗎?”
“你到底什麽意思啊!”赤血龍馬惱羞成怒,不知道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賬小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哈哈!”蘇哲大笑,拍了拍赤血龍馬的肩膀,幽幽道:“知道我媽爲什麽說我不要臉嗎?”
“我不稀罕知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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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龍馬猛地震掉蘇哲的手掌。
蘇哲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對着赤血龍馬道:“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将從儲物戒内掏出一身幹淨的衣衫,又對着銅鏡梳妝打扮了一番,頓時一個和蘇哲截然相反的形象出現在了赤血龍馬的眼裏,那清秀的面容,唇紅齒白的樣貌,有種說不出的神韻,不仔細辨認還真的認不出來。
蘇哲嘿嘿一笑,抹了一把頭發,将儲物戒交到了赤血龍馬的身上,踩出淩波微步快速閃出山林間。
“你到底想要幹嘛!”赤血龍馬大腦袋直搖晃,疾步跟了上去,然而,很快它又停了下來。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蘇哲從小就一肚子壞水,爲了達成不做家主的目的,愣是浪了整整十八年,爲了不娶梅家給他安排的女子,大婚前一天逃走,硬是把這般赫赫威名的大家族名聲都搞臭了。
這次這麽招搖,想必也是在計劃着什麽陰謀詭計,這貨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坑起人來那是一套又一套。
它狠下心,使用了全身的源炁施展了遁地術,悄悄地潛伏在地下十米處,将源炁凝聚在眼中暗中觀察蘇哲的一舉一動。
街道内人群攢動,幾乎有不下于數百名的外門弟子聚集在一起,不乏一些内門的高手也出現在此地,都是爲了一睹大财主的無上風采。
“别告訴我,他放出了話就悄悄溜走了啊!”
“依據小道消息,這個大财主的儲物戒乃是級别特高的儲物神器,沒有萬塊晶石别想獲得,黑咖中的黑咖,此人絕對不是那種大放厥詞之人。”有人解釋道。
發生在街市内的事被人傳了出來,包括最後那一抹輕浮戒指的動作都被人描繪的栩栩如生,除卻一些小商販之外,還有不少修爲高強的修士,衆人深感震驚,得知情況後,很多人都興奮不已陷入了狂喜。
“此人是誰,我還真想看一看他長什麽樣子!”
“還有這樣的人?他究竟是何方神聖,敢妄言收購所有的珍寶,真是财大氣粗。”
鬧市附近人影綽綽,一片喧沸。
原本僅是一些雲夢宗的小商販在一起商讨,結果生出大風波,引來很多外門弟子前來觀看,碩大的街市注定不能平靜了。
蘇哲喬莊打扮之後來到這裏,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心裏暗自驚呼,還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他擡步向裏擠了五次,擠得渾身是汗,愣是沒有擠進去,這裏的人太多了,鬧市被圍了個水洩不通,根本進不去。
由于蘇哲的境界太低,這裏都是一些初階大成甚至者階巅峰的高手都有不少,他也不能擅闖,總不能動用家族秘寶把這群人炸飛吧。
想到這裏,蘇哲拍了拍一個初階大成修士的肩膀,道:“哎哎,兄弟,麻煩一下可以嗎!”
“幹哈啊,沒看見我也在往裏面擠嗎?”那外門弟子翻着白眼。
“你又不是賣貨的,來這裏幹嘛。”蘇哲小聲嘀咕。
“怎麽着,我是來見識一下大款的,想看看這家夥到底長什麽樣子,你不也是抱着這個目的來的嗎?”
“胡說,我是來賣東西的。”蘇哲瞪着黑白分明的瞳孔道。
“放屁,你連貨物都沒帶,你能賣什麽東西。”旁邊,一個二十幾歲的初階巅峰修士訓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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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修士都有儲物戒這麽高端空間戒指,尋常雲夢宗子弟都是将貨物背在身上,因此想要辨别一個人是否爲商販隻要看他有沒有攜帶貨架即可。
“就是,别再擠了,不然别怪我動粗啊。”那人對這蘇哲威脅道。
蘇哲的打扮和之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再加上他露臉的時間短,暫時還沒有人能認出他來。
“怎麽了,我賣東西非要是實物嗎?賣一句話不行嗎?”蘇哲厲聲辯解。
結果,一群人都望向他,奚落道:“沒有實物憑什麽賣東西啊!”
“就是,你以爲那位大财主這麽好糊弄啊!
“想空手套白狼啊!”
“哎,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你賣你們的,我賣我的,大家個憑個的,我怎麽就不能賣了,一句話不也是貨物嗎。”
蘇哲義憤填膺,跟一群人舌戰,歪理無數,大道至簡,蘊意無窮。
一時間,沒有擠進交易街市的外門之人紛紛看向蘇哲這裏,吵得不可開交。
“你這人怎麽回事,好不容易來了個大财主,你就這般糊弄人的嗎?”就是一些姿色天然的少女也無法忍受他的歪理,責問蘇哲。
“我什麽怎麽回事,大家都是賣假貨的,理應不分彼此,你們怎麽能用如此淺薄的眼光來看我。”蘇哲義正言辭。
這下可激怒了在場的商販,頓時朝着蘇哲的方向看來,可惜外門弟子不能私鬥,不論有多大怨恨都不能在門派内起事端,唯有去演武場才能以洩私憤。
不過大家都是奔着大财主來的,誰都不想這個時候離開現場。
隻能隔着人山人海相互指責對罵,蘇哲倒也不含糊,一個人用盡了十八般武藝同一群人争辯不休,舌戰群儒。
“我就不信了,你還能把一句話賣出個花樣來不成,大财主就真的能收。”有人惱怒道。
“事實上,我的話并不是賣給他的。”蘇哲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什麽意思?”一位初階大成的修士質問道。
“我何時說過要把話賣給他了啊?我是要賣給你們,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啊。”蘇哲一臉的正氣。
“你誰啊,胡說八道些什麽啊?”有人訓斥道。
“咳!”蘇哲咳嗽了一聲,突然大吼一聲:“都往這邊看過來!”
他的聲音頗大,一時間竟真的鎮住了現場,一群人紛紛看向蘇哲,不知道他想要搞什麽名堂。
見到一群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來,蘇哲清了清嗓音,正色道:“諸位安靜一下,等了這麽久,沒看到那位大财主還沒來嗎?”
“你到底想說啥?”争辯了這麽長的時間,一大群人都他不順眼了,但是又不知道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本意是來告訴你們大财主臨時換地點了,讓我來通知你們,要是再不去他就要走了,所以來賣一句話,你們怎麽就不能聽人好好說話呢?”蘇哲解釋。
“什麽!!換地點了!你怎麽知道?”衆人感覺不妙。
“就是他讓我來通知你們的啊,你們看這還是他給我的信物呢。”蘇哲邊說邊掏出一串琥珀斑斓珠。
這串斑斓珠正是自丁丹手中買來的,顔色自然,通體精粹,鬧市區内,衆人愕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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