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宗最初的規定,宗内之人突破天人境便可以獨自創建新的道統,自立分支,宗門會予以一定的相助,将沒有開發的山頭賜予這些人。
隻不過三十六主峰的名号過于響亮,那些自立分支的道統雖說成了一個新的道門,卻并不受正統弟子的認同,私底下渾然不将這些新道統放在眼裏。
在修煉界裏,衆多修士也隻認主峰不識新教,令新教派的分支道統,地位略顯低下。
在無盡歲月裏,突破天人境的高手越來越多,被賜予山頭的新教也遍布各地,這些新創立的道門圍繞着主峰而建,徹底的變成了主峰的附屬教派。
這也讓同爲雲夢宗的正統道門成了内門和外門之分。
直到後來,在宗主的幹預下,主峰騰出一席之地讓給了一些天人境高手,讓其建立新教。
隻是,自古以來主峰的傲氣早已成了定數,又有誰願意割舍寸土留給他人,這便引發了天人境高手的對峙。
兩相僵持下,端木蓉站了出來,将雲峰崖騰出根基交給後來者,故而雲峰崖變成了唯一一個,一峰多派的主峰。
了解此事之後,蘇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着月靈心道:“你師尊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善人。”
二人一馬穿越喧嚣的人群,行走到了古樸而又宏偉的大殿前,一道寬寬的寒玉石打磨的階梯自大殿上一直延伸到平地。
兩旁的欄杆雕刻着晦澀的符文印記,這裏不僅有實力高超的修士鎮守,還有龐大的靈獸守護。
五隻靈獸和赤血龍馬一般的大小,一身雪白的毛發,看似狐狸,但卻生有一雙蠶絲羽翼,它們靜卧在台階上,靈動的雙耳不時的抖動,夜明珠般的碧眼開眸間有道道紫電隐現,看修爲不是靈階也相差不遠了。
蘇哲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眸光透過大殿看向更遠處,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古怪之色。
“咦,那裏怎麽有幾個人打架啊?在這個仙境裏怎麽做出這般粗魯之舉?”
他驚訝的發覺,在不遠處的一塊巨大石台上,有幾名修爲不俗的修士在比武,天地間的源炁浩蕩,電光閃爍,戰技紛飛。
他很好奇,不是說雲夢宗乃是大宗派嗎,規矩繁多,爲何還有人不顧及宗規大打出手呢。
月靈心看都沒看一眼,道:“孤陋寡聞,那是内門的演武場,平時供弟子修煉用的。”
聞言,蘇哲當即就是一愣,道:“雲夢宗的弟子還需要修煉?不是嗑藥都能培養天才的嗎!”
近旁的一衆人紛紛看向蘇哲,眸光裏的怒意乍現。
月靈心沒好氣道:“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你的嘴閉上,不然的話都不用我出手,你的小命也要玩完。”
“嘿嘿。”蘇哲識趣的閉上嘴,連嚣張的赤血龍馬此刻也都默不作聲。
修爲比蘇哲隻高不低的内門修士皆是目光似火,狠狠的刮着蘇哲的背影,仿若下一秒就要将他碎屍萬段一般。
蘇哲不敢多言,緊緊地跟随在月靈心的身後,直到走到大殿前,他才感覺身後的涼氣漸漸舒緩了一些。
大步邁入大殿内,入眼的别有洞天。
整個大殿宛如一個小型世界一般,前後通透,一覽無遺,裏面有不少山嶽聚集其間,所有的仙山都是靈氣缭繞,看起來朦朦胧胧,一座座亭台樓閣座落在山巅,非常飄渺,很有仙境的韻味。
“這源炁怎麽這麽濃郁……”蘇哲心中自語,暗自稱贊,這裏确實不凡,比之梅家要好上不少倍。
走到山峰深處,草木繁盛,靈藥衆多,一股清晰的氣息迎面撲來,這是一片非常美麗與甯靜的世外桃源。
再往裏走,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奢華無比的住宅區,獨立的院落錯落有緻的排列在仙境般的花叢中。
紫羅蘭環繞在周圍,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香氣,這裏便是月靈心這樣的天驕所居住的地方。
橡樹木打做的木屋,分爲上下三層,在溪畔依山而建,錯落有緻,屋内設備俱全,窗戶全部向着溪流。
顯然,這個建築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站在窗前,滿眼的翠綠,溪流對面一棵古老的銀杏樹迎風招展,叮咚的溪水,清脆的鳥鳴,風過竹林的婆娑,交織成了大自然的交響樂,比之宮阙城府少了一些濃墨點綴,多了一份青素淡雅。
當然這裏也十分的寂靜,尋常的弟子一般很少能夠來到這裏。
最值得一提的是,這片區域裏,尋眼望去竟然沒有一個男弟子,全部都是一些花容月貌的女修士,她們有的婀娜多姿,有的風華絕代,有的風情萬種,任何一個放在外界都足以稱得上是絕代無雙。
可以說是蘇哲走進了男人夢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衆女子看到有男修士進入此地,皆露出好奇的神色,駕馭着長虹在天邊飄忽不定,很是好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月靈心也沒有顧忌她們的目光,徑直的将蘇哲領入自己的住所,把他安頓在一處靠近自己屋舍的房區内。
木制房屋非常巨大,一旁還有一個馬廄,适合赤血龍馬居住。
待到将蘇哲安頓好之後,月靈心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蘇哲一眼,揮手示意道:“你且待着這裏别動。”
“咋滴,你想去買橘子啊?”蘇哲道。
“我買你嗎的臭嗨,我要去向師尊禀報一聲,等我回來,便帶你去做身份鑒定。”月靈心白了他一眼。
“别啊,這麽急躁作甚,你不去宗門先查一下到底是什麽人想要至你于死地嗎,孰輕孰重要分得清楚。”蘇哲急忙喊道。
“咋滴,你難不成懷疑那群赤雲修士是宗内人的手筆不成。”月靈心悠悠道。
蘇哲撓了撓腦袋,道:“你此去深山,行迹那麽隐秘,除卻少數人知道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他們能這麽輕易地找到你,說明肯定有内應啊。”
“哼哼!你倒是算得上聰明。”月靈心冷笑一聲,移步向着門外走去。
“哎哎哎,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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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查明是誰對你下的黑手,還是想查明我的身份啊?”蘇哲叫住了她。
“我看你這麽迫切的阻止我查清你的身份,到底是何意,難不成有什麽秘密嗎。”月靈心瞥了他一眼。
“額。”蘇哲一陣無語,他本想轉移視線的,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他想了好一會才道:“我又跑不了,早一時晚一時也沒關系的,你還先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想要對你不利吧,畢竟一直被人惦記可不是什麽好事。”
“哼,一群鼠輩而已,無非也就是那麽幾個人而已,掀不起什麽風浪,隻是你越來越讓我好奇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月靈心道。
聽完她的話,蘇哲隻感覺自己的後背冰涼,他急忙道:“我就是個小家族弟子罷了,我叫蘇哲,沒啥神秘的。”
“小家族子弟能随便帶出這麽多秘寶符箓?能和梅家攀上關系,甚至連封魂印這等神物都能輕易拿出?”月靈心冷笑。
蘇哲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心裏暗道歎,這妮子還真是心思缜密。
見到蘇哲露出憂慮的表情,月靈心發出一絲笑意,她伸手在蘇哲的臉上拍了拍,傲然道:“放心,你可勁的隐忍,就算你隐藏的再深,我也能查出來。”
“萬一查不出來呢?”蘇哲弱弱的回應道,他生在梅家,但是卻不曾抛頭露面,甚至除了近身的一些丫鬟之外,其他家奴都不曾見過他的面容,更何況遠在萬裏之外的雲夢宗了。
這也是蘇哲的底氣所在。
“呵,那就更好辦了,以你的天分,被留在雲夢宗也不是一件難事,日久天長,我有的是時間扒開你身上的皮。”月靈心道。
蘇哲多聰明,月靈心這句話明顯是大有問題,他撓了撓腦袋,心虛道:“你把我帶到這裏,并非隻是想查證我的身份,而是想讓我加入雲夢宗吧。”
“哼哼!你倒是算得上聰明,不過在那之前要先看看你的底子幹不幹淨。”月靈心冷笑一聲,并未作出解釋,反而推開房門,移步向着門外走去。
“哎哎哎,沒這麽麻煩,不查行不行。”蘇哲急忙叫住了她。
“怎麽,你是想直接跟我坦白嗎。”月靈心瞥了他一眼。
“我真沒什麽秘密。”蘇哲道。
“那就沒得聊了。”月靈心冷酷的回應,依舊邁步走向屋外。
“額。”蘇哲一陣無語,這妮子還真是肆意妄爲,一點都不辱沒她張揚的跋扈的名号,他悻悻道:“有話好商量嘛。”
蘇哲心中憂愁萬分,雖說他的真容很少人見過,但是他逃離梅家已經數日之久,估計雲夢宗内定會有人有所耳聞,說不定一些大能前輩會通過蛛絲馬迹判斷出他的身份,畢竟他從梅家逃婚這件事,在整個騰龍帝國也算是數千年内爲數不多的大新聞了。
“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月靈心威脅道,緊接着她又道:“你也不是愚昧之人,既然你已經看出來我的意圖,我就跟你直說了,你的天資不錯,我想把你留在幻音閣收爲己用,關于身份一類的,隻是一個噱頭而已,可查亦可不查,現在放在你眼前的有兩條路,要麽你主動接受邀請加入我幻音閣,要麽被迫答應,兩者選一個吧。”
“啥!你還想讓我和一群娘們同處一個屋檐下啊!”蘇哲驚愕,這妮子竟然還打這層主意,竟然想讓他留在幻音閣,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月靈心狠狠的刮了蘇哲一眼,像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内心,道:“在這裏,你最好把你這張破嘴給管緊點,不然我可不能保證過了今日你還有沒有命開口說話。”
面對這樣赤羅羅的威脅,蘇哲直接選擇無視,嘿嘿一笑,道:“我道聽途說了許多辛密,幻音閣不收男修,你将我引入幻音閣,其他師姐妹不會有意見嗎?”
“哼,我既然把你帶到了這裏,還怕被人說道不成。”月靈心悠悠道。
蘇哲躊躇了片刻,若是想繼續隐瞞身份,他唯有答應月靈心的要求,想了好一會才道:“進入雲夢宗不是要經過層層選拔嗎,更何況是幻音閣了,你直接把我帶入宗門,就不怕有人在背後戳你脊梁骨嗎。”
“哼,一群跳梁小醜而已,随她們說呗,又掀不起什麽風浪。”月靈心道。
聽完她的話,蘇哲隻感覺月靈心霸道無比,跟在她的身後,恐怕日後麻煩不斷,他急忙道:“我想憑借着自己的努力獲取進入雲夢宗的資格,不需要你這樣給我開後門。”
“憑自己的努力?”月靈心冷笑,又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就别拿出來顯擺了,别以爲我看不出你的用意。”
蘇哲面色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素來向往自由的他,哪裏會有留在雲夢宗的打算,他的本意是先逃脫月靈心的束縛,留待日後再做打算,不曾想被輕易的識破。
他心裏暗道歎,這妮子還真是心思缜密。
見到蘇哲露出尴尬的表情,月靈心發出一絲笑意,她伸手在蘇哲的臉上拍了拍,傲然道:“既然選擇了跟着我,就别再有其他的心思,不然的話,我定然會将你殺之後快。”
聽完她的威脅,蘇哲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叫嚷道:“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呵。”月靈心發出一聲冷笑,自儲物戒中掏出一塊令牌,接着道:“拿着。”
“這是什麽?”蘇哲好奇的将其接過手中。
“天驕令牌,持着它在宗門内無人敢動你。”說到這裏,月靈心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有些時候,它也不好使。”
“什麽意思?”蘇哲明顯一愣。
“你的那張嘴很難讓人不對你出手。”月靈心哼哧一聲。
“你想多了,我是那樣的人嗎!尋釁滋事的作風絕不是我能幹出來的事。”蘇哲何嘗不知道月靈心話裏的意思,他将自己的身體擺正,做出我很善良的樣子。
看着他那正義凜然的模樣,月靈心就是一陣火大,沒好氣道:“你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心裏清楚,幻音閣可不是什麽淨土,把你的那些花花腸子都收起來,免得我來替你收屍。”
“诶,你這人講不講理?我這麽誠懇的表情你怎麽還訓斥我來了。”蘇哲不滿道。
冷哼一聲,月靈心,道:“有了這塊令牌,你可以在門内四處走走,不過千萬别生事。”
蘇哲汗顔,這是有多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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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啊,他道:“你當真要我留在這裏?”
“不然帶你回來作甚?”月靈心道。
蘇哲徹底無奈了,他心裏不斷地盤算如何逃離這個瘋女人,許久,厚着臉皮道:“你師尊會同意嗎?幻音閣可是素來不收男修的啊。”
“引進一個無上資質的天驕,她又怎麽會墨守成規呢。”月靈心淡漠道。
“萬一她堅守自己的原則呢。”
“那就不留你了。”
“那就好。”蘇哲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緊接着,他像是蓦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顫聲道:“你說的不留我是什麽意思?”
“看來你也不傻啊。”月靈心狡黠一笑。
蘇哲郁悶無比,上了賊船再無翻身的機會了,他怒氣沖沖道:“你這是惡霸行爲,倘若端木蓉真的不讓我留在幻音閣,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呦,這麽貪生怕死。”月靈心挖苦道。
蘇哲嘿嘿一笑,他心裏知道月靈心是在故意調侃他,道:“誰不想活着啊。”
“少貧嘴,别妄想着趁我不在趁機開溜,沒有手谕你連宗門都出不去。”月靈心狠狠的白了蘇哲一眼,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
“哎哎哎,你又要去哪啊?”蘇哲生怕她去找人核實自己的身份。
“許久未歸,去跟師尊禀告一聲。”月靈心沒好氣道。
聽聞此言,蘇哲長舒了一口氣,不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叫嚷道:“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麽辦。”
“怎麽,還怕有人對你不利嗎?”月靈心停住了身形,轉頭看向蘇哲。
“沒錯啊,你這樣的天驕都有人敢動,那我呢?我可是跟着你一起來的,不少人都看到了,想必對你出手的人也有所耳聞了,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你,可不代表着不敢對我下手啊,我怎麽辦啊,你可不能走啊。”
“放心,在雲夢宗内,還不敢有人對你下手。”
“這是爲何?你怎麽這麽确定!”
沒有理會蘇哲的話,月靈心繼續道:“雲夢宗規定,宗内禁止私鬥。”
蘇哲徹底無奈了,他不知道月靈心此去會不會把自己的身份給摸索出來,心裏不斷地盤算還能隐瞞多久,他厚着臉皮道:“你這一走什麽時候回來啊。”
“少則半日。”月靈心淡漠道。
“多呢?”
“十天半個月。”
“那就好。”蘇哲長舒了一口氣,起碼還能隐藏十幾天呢,這十幾天裏足夠他想出逃生的辦法了。
不過緊接着,他像是蓦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顫聲道:“什麽?十天半個月!”
“想到了,看來你也不傻啊。”月靈心狡黠一笑。
蘇哲郁悶無比,方才他隻想着能隐藏身份了,差點忘記身上還有噬魂丹的威脅,在大山裏奔波了一個星期,距離發作沒有幾天了,他怒氣沖沖道:“給我解藥,萬一你一去不回,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呦,這麽貪生怕死,你不是想讓我離開久一點嗎。”月靈心挖苦道。
蘇哲愁眉苦臉道:“誰敢啊!”
“你知道就好。”月靈心狠狠的白了蘇哲一眼,沒有同他多說廢話,駕着長虹飛躍而去。
接着,她推開房門,腳底生風,踩出道道漣漪,長虹頓現,扭頭看了一眼蘇哲,駕着長虹飛躍而去。
此地距離端木蓉的閉關之所不遠,但也不近,這一去一回起碼得半日的時間。
望着逐漸消失的身影,蘇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是注定要被留在雲夢宗了。
不過他倒也樂意,身份能不能被識破,暫時先不考慮,沒了月靈心的約束他也塗個輕松自在,好在他的房間夠大,裏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他拍了拍赤血龍馬的脊背,望向了雲霧缭繞的雲夢宗境地,道:“老夥計,出去溜達一圈不,給自己找點樂子。”
說罷,他打開了房門,随時準備邁出去。
“喂喂喂!你想去哪!”身後的赤血龍馬急忙對這蘇哲喝道。
“出去逛逛啊,難道要在這裏待着嗎。”蘇哲扭頭鄙夷的看了赤血龍馬一眼,作勢就要出門。
“你站住!”聽完他的話,赤血龍馬狠狠地對着蘇哲咬上一口,卻被他靈活的躲開,一擊未中的赤血龍馬羞憤道:“小子,你不會真想等她回來,讓她帶你去查明身份吧。”
“你感覺我像那種受人管制的人嗎?”蘇哲反問道。
“那你轉悠個屁啊,趁她走了還不抓緊跑路,難道還等她回來跟人家告别嗎?你是那種講規矩的人嗎?”赤血龍馬懊惱不已。
“我倆都被下了噬心丹,沒有解藥出去就是個死。能往哪逃啊。”蘇哲不緊不慢的說道。
“噬魂丹又不是雲夢宗的特産,天下之大還能找不到解藥嗎?”赤血龍馬道。
“唉!”蘇哲重重的歎了口氣,拍着龍馬的腦袋,接着道:“老夥計,你知道嗎,人勝于智而弱于力,妖勝于力而智不足,你就比較牛逼了,你是力智都有缺陷,典型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啊。”
“混賬小子,你是活膩歪了!”赤血龍馬勃然大怒,撂開腿就想給蘇哲一蹄子。
蘇哲哈哈一笑,身形似鬼魅一般橫移出去,認真道:“你看,你現在連我都打不中,和之前日行萬裏的速度相比簡直就是龜速,我們現在逃的話,幾日能夠尋到解藥?”
之前赤血龍馬和月靈心一戰,直到現在都沒有恢複過來,再加上捆靈繩的束縛,它一直吸納不到源炁,修爲恢複起來極爲的緩慢,源炁幾近幹涸的龍馬估計隻能勉強的站住身子,更别提跑路了。
若是真的現在離開,等不到尋到解藥,就會被噬心而死,這也是月靈心這般放心的緣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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