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龍馬也在一旁附和的點頭,渾然沒了嚣張的樣子。
月靈心輕聲一笑,道:“你還真是會往自己的臉上的貼金,當我看不出來嗎,你要是真的能走掉,還會義無反顧的回來助我。”
蘇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腳道:“我是誠心回來的,萬一你不能脫身,我不也還是要和你一起赴死,你怎麽能把我想成這個樣子。”
月靈心狠狠的刮了蘇哲一眼,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道:“真是巧言善辯。”
“我說的事實,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風險,畢竟你的源炁全無,我也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勝出,那些人可沒有一個弱者,随便出來一個都能将我捏死,你都不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勇氣,身後還跟着一個瘋子,沒命的追着我亂砍。”蘇哲極力的爲自己開脫。
“呦,你還感覺自己有多麽偉大似的,要不是你這破封印,我何故這麽狼狽,你來助我脫困,也隻是彌補了你犯下的罪孽,你當我這麽好糊弄。”月靈心冷喝道。
“嘿嘿。”蘇哲尴尬一笑,道:“封印住你是我不對,那也是之前屢次打我,我才用的報複手段,不過我可沒有真的欺負你啊,我要是真的是那種小人,早就趁你病要你命了,何必打算把你送到雲夢宗呢,你說是不是啊。”
月靈心一臉平靜的聽着蘇哲在這裏扯皮,眼神中露出思索之意,這蘇哲雖然把她氣的不輕,不過倒真的沒對她做出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蘇哲見月靈心陷入了思考狀,乘勝追擊道:“再說了,就算是我沒把你用封魂印束縛住,你之前服了藥物,副作用尚未恢複,被這群人圍攻還是要借助靈器附體,我那封魂印對你來說隻是個擺設而已。”
聞聽此言,月靈心冷哼一聲,道:“哼,你知道的還挺多。”
“好歹我也是飽讀詩書的嘛。”蘇哲嘿嘿一笑。
其實,蘇哲說的沒錯,月靈心對戰吞山魔蝠時服用了藥物,雖說短時間内可以擁有匹敵英階的力量,但是其副作用也是顯然易見的,就算蘇哲沒把她封禁,她也發揮不了實力,唯一的依仗還是那柄一星靈器。
隻不過,她并未領情,原先這混賬二人如此的羞辱自己,着實的令她氣憤萬分。
她心中不斷盤算,如果将這個家夥殺死洩憤,很有可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方才蘇哲能拿出這麽多的秘寶來對敵,其出身絕非普通家族子弟。
貿然殺了對她極爲不利。
況且,不管怎麽說,蘇哲也算是救了她的命,月靈心深深的刮了蘇哲一眼,她知道,自己這次能夠順利脫險,有蘇哲的大半功勞,于情于理,她都不好再對蘇哲下手了。
權衡利弊之後,理智戰勝了沖動,月靈心決定留下蘇哲的性命,先帶回雲夢宗弄清楚身份再說。
惡狠狠的盯了蘇哲一眼,月靈心,道:“奴隸,你想不想活命?”
“必須想啊!”本以爲必死的蘇哲聽到月靈心這番話自然是是喜上眉梢了。
“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帶我回雲夢宗!”月靈心道。
“這樣不好吧!”蘇哲吞了吞口水。
他的身份過于顯赫,一旦真的進了雲夢宗,必然會被那裏的大能認出,屆時,他的逃跑計劃可就泡湯了。
“怎麽,你還不樂意?”月靈心眸光射出一道閃光,驚得天空變換了顔色。
“到了雲夢宗你要是再想殺我滅口怎麽辦?”蘇哲弱弱的回應。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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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月靈心說話一向算話,說了不殺你,就是不殺你,況且,我的劍下不斬無名之輩。”
“大姐,你要講道理啊,蘇哲就不是名字了嗎?怎麽能說是無名之輩呢。”
“少給我打馬虎眼。”月靈心當即就是大怒,擡手就要斬在蘇哲的脖子上。
“别别别!”蘇哲急忙躲閃到一旁。
他心中苦澀不已,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能保證到了雲夢宗之後可以放我一條生路?”
狠狠地甩給蘇哲一個巴掌,月靈心恨恨道:“現在不是你質疑我的時候!快把封魂印給我解開。”
蘇哲猶豫不決,但看到月靈心的眼中閃爍着兇光,他隻好老老實實的照辦了。
解除封魂印之後,月靈心長舒了一口氣,雖說之前藥效的副作用還未散盡,她起碼能夠痛快的攝取天地間的源炁了。
望着一臉歡喜的月靈心,蘇哲的内心真是百感交集,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還沒有兩天的工夫,再次落在這魔鬼的手裏,這脾氣暴躁的仙人掌花樣甚多,他一個初出茅廬的修煉者怎麽能在她的手心裏掙紮呢,還是想着怎麽逃走的比較好。
月靈心看到蘇哲臉上露出愁容,冷笑了起來,她從儲物戒裏摸出兩顆藥丸,塞到了蘇哲和赤血龍馬的口中,頃刻間蘇哲就感覺到自己腹部一陣酸脹。
“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蘇哲尖叫。
“噬魂丹而已,每半個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解藥,會被噬心而亡。”月靈心道。
“什麽!”蘇哲和赤血龍馬吓得要死,這妮子爲了防止他們逃跑居然在他的身上下了禁制術。
“放心,隻要順利到了雲夢宗,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
“你這是威脅。”蘇哲駭然,要知道逃走的那群人可不是善茬,一群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亡命之徒,這裏距離雲夢宗還有數千裏之遠,指不定路上會遇到什麽麻煩。
“你可以這麽理解。”月靈心道。
“你!!”蘇哲懊惱萬分。
剛才他還想着逃脫呢,眨眼間他就了任人宰割的階下囚,還是實力低微啊,如果他有能力的話,真想一把将這個醜女人給掐死。
惱怒的瞪了月靈心一眼,蘇哲暗暗後悔先前爲何沒有對她實施一些卑鄙龌龊的行動,早知道就聽龍馬的話了,至少不會是處男啊,真是悔不當初啊!
望着蘇哲咬牙切齒的模樣,月靈心冷笑道:“你還後悔之前沒對我做點什麽什麽嗎?”
蘇哲簡直要吐血了,這妮子怎麽會這麽聰明啊,他真想反抽自己兩個嘴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後悔也晚了!”月靈心輕笑,從體内散出了細劍。
瞬間,她的身體變得孱弱不已,近乎暈厥,她一步一個腳印勉強的向着大山之外走去,沒了靈器支撐的她,現在連一個凡人都能将她任意擺布。
可是蘇哲卻不敢造次,他也想過此時挾持月靈心讓她交出解藥,可是按照這個妮子的性子,怕是甯死也不會屈服,到最後鬧得兩敗俱傷的下場,這也是月靈心尤爲放心的一點。
看着步履維艱的月靈心,蘇哲感覺身體一陣抽搐,自打遇到月靈心以來,他就沒好日子過過,他咬了咬牙,跟上了月靈心的腳步。
此地的大山,距離雲夢宗不遠,僅有數千裏之地,卻無比的難走。
月靈心的修爲還沒回複,行走起來格外的緩慢,蘇哲牽着赤血龍馬一路跟随在月靈心的身後,有意無意的距離她三十米開外。
枝葉茂盛的叢林裏到處都是怪異的巨石,鳥獸飛舞,蟲聲不絕于耳,但是蘇哲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心情愉悅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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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脫離這個宛若仙人容顔的女子,渾身上下的氣力都集中在了腳掌之上。
一步能夠躍出去四米遠,那深厚的力道将堅硬的岩石都踏出一個深深地腳印出來。
風聲吹動着他的衣衫铮铮作響,随着時間的不斷推移,赤血龍馬露出了滿臉的愁容,小聲道:“蘇小子,我們這次可真的栽在她的手裏了。”
“你還好意思說。”蘇哲憤怒不已,要不是赤血龍馬非要挑釁月靈心,他們又怎麽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局面。
自知理虧的赤血龍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對着蘇哲尴尬的笑了笑,道:“去了雲夢宗也不虧,反正她說要給解藥了。”
知道龍馬的心思,它無非就是想自我安慰罷了,冷哼一聲,蘇哲道:“說得好聽,到了雲夢宗我們不是白折騰這一場了,李清雪那丫頭要是知道我的信息,非殺到雲夢宗把我宰了不可。”
“那起碼也多活了一陣子,也算是不虛此行了。”赤血龍馬嘿嘿怪笑。
“不虛此行個屁!你說你非要讓她做個雪雞幹啥,雞沒吃到,還把自己搭進去了。”蘇哲對着赤血龍馬十分的鄙夷。
“卧槽,你怎麽不說你自己啊!就這麽着急的甩鍋啊。”赤血龍馬大聲嚷嚷。
“難道不是嗎?你不認爲是你的錯?”
“混賬小子,黑鍋讓我一個人背啊!你沒錯嗎?”
“就算我也有錯,但是要不是你那麽羞辱她,她也不至于這麽記恨我們。”
“你放屁,她陷入昏迷的時候可是你把她給綁回來的,說看她不爽也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倒來怪我了。”
“卧槽你嗎,我說看她他不爽又沒說要羞辱她啊,你那老司機動不動就開車的我能攔得住嗎。”
“呔,你個狗兒子啊,你要是這麽說我就得跟你好好唠嗑了,要不是你在水潭邊把她惹了,我倆現在能這麽狼狽嗎?”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不是你非要耍性子,又是按摩又是加鍾的,我倆早就離開了大山了,又怎麽能碰到這個瘋女人。”
“你個沙雕玩意啊,若不是你要逃婚我何至于帶你離開梅家的富饒之地,勞資在梅家舒服的恢複本源之力,被你小子拐走了,現在都怪在我身上了啊。”
“你要點臉吧,我能逃離梅家還不是受了你的蠱惑,不然的話我又怎麽會這麽想往外面的世界啊。”
“你個狗日得,要不是你十幾年前踩了我,我能跟你說這些嗎?還沒跟你算這筆賬呢。”
“你他媽是多會翻舊賬啊!”
“反正勞資沒錯!”
“媽的!”
一人一馬不停地相互甩鍋,誰都不服氣誰。
蘇哲氣得要死,心裏暗自罵道,這不要臉的龍馬怎麽這副德行,甯死不認錯!
赤血龍馬心想,就算再坑,勞資也不背黑鍋。
“你就是個祖安人!”蘇哲對着赤血龍馬埋汰道。
“怎麽!礙找你的事了?”
自清晨奔跑到了下午,蘇哲這一路上沒少和赤血龍馬拌嘴。
他們這邊鬧得雞犬不甯,月靈心這裏卻顯得風平浪靜。
她自儲物戒裏拿出如山的靈藥,無時不刻的在恢複着源炁,以防還有殺手前來冒犯。
這一路上,二人一馬都格外的緊張,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都已經橫穿大山數十裏了,還隐約可見身後的密林中沖起陣陣煙霧。
煙霧裏有沒有藏着什麽人,他們誰也猜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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