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有的必須是自己原創的。”尹清正點點頭。
尹雲曦臉色一黑,這還比什麽啊!離奇陽節隻有三天了!全部自創!她哪兒來這麽多的時間!
“意思就是……我還有三天來準備對嗎?”這句話尹雲曦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雖說她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知識,想要在奇陽節取得頭彩還是有把握的,可是隻有三天!練習的時間都不夠!
“是這樣的……”看到尹雲曦難看的臉色,尹清正也像是反應了過來,有些尴尬地開口。
尹雲曦秀氣的柳葉眉都皺成一團了,既然尋常套路行不通,那就隻有出奇制勝了!
“那個丞相大人,你先回去吧,我想起點事兒要出門。”一邊說着,尹雲曦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着尹清正,逐客令的意味很明顯。
尹清正自然也聽了出來,既然尹雲曦已經答應參加奇陽節的比賽,那他呆在這裏也沒什麽事情了,更何況和現在的尹雲曦呆在一起,他始終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尹雲曦讓他絲毫都看不懂,深不可測的未知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尹清正同樣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就往門外又去,同時還不忘再叮囑一遍,“奇陽節曦兒你可一定要上心啊,雖然隻有三天時間了,不過爲父相信你。”
尹雲曦沒有理會尹清正所謂的鼓勵,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應該是把尹清正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拖出去痛扁一頓解氣!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尹雲曦跟着尹清正的腳步出了門,詩詞歌賦可以套用二十一世紀的,琴棋書畫嘛,書還好,她自己擅長,原來的尹雲曦也擅長,可是其他的三樣就有些難過了,原來的尹雲曦也隻是對于這三樣略懂一二,一是因爲大部分精力花在了書法上面,二是因爲曾經尹雲曦在丞相府的待遇,根本不可能有條件來練習這些有的沒的,怎麽活下去才是她的頭等大事。
“真是麻煩死了。”尹雲曦低咒一聲,走出丞相府直奔自己的美容院而去。
美容院内,隐離正在記賬,琴兒在忙着招呼客人,書兒和畫兒在後院吊嗓子,棋兒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畫兒,你過來一下。”尹雲曦走進美容院就連招呼都沒來得及和隐離他們打一個,直奔後院的畫兒而去。
“四小姐,您找我?”畫兒聽見尹雲曦在叫自己,連忙提着裙擺小跑着過去,恭敬地開口問道。
“你是你們四個裏面畫畫最好的一個對嗎?”尹雲曦問。
“恩?對啊,我們四人都是按照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來給自己命名的。”畫兒先是一愣,随後點點頭。
“這樣就好,不過,那你們原來的名字呢?”尹雲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話題一轉,好奇地問道。
“原來的名字啊?”畫兒歪着腦袋想了想,才緩緩地開口,“從我的記憶開始,我就一直在戲館裏,名字是老媽媽取的,就叫畫兒。”
畫兒口中的老媽媽自然是戲館裏面的老鸨。
“從小就在戲館長大?”尹雲曦驚訝地看着畫兒,要是這樣那戲館豈不是要虧死?太小的孩子又做不了什麽事情,就連幫個忙搭把手什麽的都不行,就這麽養大,真的有些虧啊。
“也不是,我記憶裏最開始那裏,我已經十三歲了,再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畫兒解釋道,自己也是一副迷茫的樣子。
十三歲之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尹雲曦挑了挑眉,看來這其中還有不少隐情啊,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尹雲曦點點頭,心裏知道現在當務之急是三日後的奇陽節,“對了,我今天是有事情找你的,差點兒給忘記了。”
“四小姐找我什麽事啊?”畫兒一臉疑惑地看着尹雲曦,她記得自己沒有做過什麽錯事兒啊,尹雲曦怎麽突然就找到自己了。
“就是想讓你幫我一下,”尹雲曦沖着畫兒笑了笑,在畫兒更加迷茫的表情中繼續解釋道,“今天陳公公來了丞相府,給我送了那什麽奇陽節的邀請函,說是皇上親筆寫的,讓我一定要參加,然後……”
說到這裏,尹雲曦有些尴尬地頓了頓:“奇陽節要比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不會畫畫……”
“唔……”聽到這裏,畫兒也有些犯難,她雖然從來沒有參加過皇室舉報的奇陽節,可是按照往日的聽聞,奇陽節應該是三日後……
“四小姐,奇陽節隻有三天了吧……這個……怎麽來得及……”畫兒爲難地看向尹雲曦,眼眸中閃爍着小心翼翼的光芒。她生怕自己說沒辦法,尹雲曦會惱羞成怒把她送回戲館去!
果然來不及嗎……
尹雲曦無奈地歎息一聲,沖着畫兒有氣無力地擺擺手:“那沒事兒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畫兒眨了眨眼,惴惴不安地看着尹雲曦沒有開口。
正打算轉身離開,尹雲曦卻是不經意見看到了畫兒忐忑的神情,心下了然,擡手揉了揉畫兒的腦袋:“乖,繼續吊嗓子吧,我繼續忙活奇陽節的事情。”
“那,那畫兒還有什麽可以幫到四小姐的嗎?”得知尹雲曦并沒有怪罪自己,畫兒終于松下了一口氣,旋即希翼地看着尹雲曦。
尹雲曦本想說沒有了,可是又不忍心讓畫兒的好心白費,隻好點點頭道:“你去畫一副你最擅長的畫吧,我試試能不能從裏面找一些靈感。”
随口胡謅了一個借口,尹雲曦便擡腳離開了,事情真是亂成一團了。
離開美容院,尹雲曦熟練地穿過大街小巷,來到禦翎的小院子,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阿翎阿翎,你快出來一下。”禦翎并不在院子裏,想來應該是在鍛造房裏面折騰前些日子尹雲曦給他的圖紙,然而鍛造房除了禦翎,沒有人能夠進得去。
過了好一會兒,尹雲曦才聽見有房門打開的聲音,一身黑漆漆的禦翎從裏面走出來,看見尹雲曦,突然咧嘴一笑,恐怕他現在渾身就隻有牙齒是白色的了,這樣的視覺沖擊還真是不少。
“雲溪你怎麽來了?是又有新的圖紙了嗎?”禦翎兩眼放光地盯着尹雲曦看,就像是餓了很久的餓狼突然看到了一塊大肥肉的感覺。
聞言,尹雲曦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沒好氣地開口道:“哪兒來那麽多的圖紙,我今天來隻要你一個忙的。”
“可是……除了制作兵器之外,雲溪你也沒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啊……”被尹雲曦莫名其妙地送了一對白眼球,禦翎有些委屈地撓了撓頭,活像一隻被人欺負了的小貓咪。
和禦翎相處久了,尹雲曦也知道禦翎其實十分地單純,隻要是決定要相信的人,那就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絕對不會在懷疑,當然也是全心全意對那個人好。
“唔……”尹雲曦一時語塞,好像……還真是禦翎說的那個樣子,她真的是除了讓禦翎給自己鍛造兵器就什麽也沒有了,這樣說起來,她對禦翎似乎是有些刻薄了。
“看嘛看嘛,我沒說錯對吧。”禦翎聳了聳鼻子,随後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擡眼看向尹雲曦問道,“雲溪這一次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啊?”
看到禦翎這樣耿直,尹雲曦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恩?雲溪你怎麽不說話了?”把自己整日整日浸淫在鍛造兵器中,很少接觸人情世故的禦翎疑惑地問。
“我想你幫我做一個樂器,然後突然想起來你是工匠,不是木匠,或許不行。”尹雲曦犯難地開口,這句話說得半真半假,一方面她的确是才考慮到禦翎并不是木匠,另一方面是她自己的良心有些過不去,她對待禦翎真的有些太刻薄了。
聽了尹雲曦的話,禦翎卻是朗朗地笑了,清澈見底的眼眸中劃過一絲笑意:“雲溪難道不知道我不僅精通鐵器,對于木器也有研究嗎?”
“額……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隐離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尹雲曦搖了搖頭,有些尴尬。
“……現在知道也不遲啊,雲溪這一次想要做什麽東西啊,有帶圖紙了嗎?”禦翎無奈地笑了笑,問。
“還沒來得及畫出來,時間太緊了。”尹雲曦扶額,不用禦翎招呼便十分自覺地走到案桌旁邊,動作熟練地開始研墨,“你看着我畫吧,我一邊畫一邊和你說這是什麽東西。”
“恩,也好。”禦翎并沒有任何意見,好奇地湊到尹雲曦身旁,伸長脖子看。
每一次尹雲曦過來,都會給他帶來很多的驚喜,他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麽尹雲曦明明身爲一介女子,腦海中卻是有那麽多的奇思妙想,讓人驚歎感概。
隻見蘸滿墨汁的狼毫筆在潔白的宣紙上勾勒,一個模樣奇怪的木箱子漸漸出現在禦翎的面前。
木箱子上面還有一個碗大的洞,而且隻有一邊才有,木箱上面還有一個長長的類似于把手的東西。
“這是什麽?”禦翎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