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太子殿下,臣女并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
玉千罂又露出一臉略顯天真的不解:
“可我昨日明明聽到妹妹你親口說出,是在軍中的親朋給了你切實的消息,你才去逼迫孔先生爲你治傷的?”
“我才沒有那樣說過!你不要信口開河!”
溫碧瑤本能就矢口否認,而玉千罂立刻又問:
“那妹妹到底是從哪裏得知,這個藥出自孔家藥鋪的孔先生之手?”
溫碧瑤便又噎住答不上來,她這時才徹底明白,原來玉千罂準備的這個坑,遠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她隻能趕緊又去拽尉遲峻的衣角:
“瑞王殿下!我真的不知情!我隻是聽聞軍中試用靈藥,并不知道這就算是軍用的物資!我以爲就隻錢的問題,所以這個女人迷惑!殿下您看,我臉都弄成這樣,我明顯就是被人所害的!所有的這些都是玉千罂故意的!她故意要陷害我!……”
溫碧瑤說着又開始渾身發抖聲淚俱下。
隻是無論她再怎麽反複指控,事實已經很明顯,全場所有人大概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尉遲灏這時是響亮地冷笑一聲:
“呵,說了那藥不能用,非不聽勸跑去偷,結果治壞了就還想把責任栽贓給别人?皇弟你眼光也真是了得,難怪千罂如此堅決要跟你退婚啊!”
尉遲峻的臉不禁有些漲紅,立刻回斥:
“皇兄你不要随意污蔑!什麽生肌藥的事我完全不知情!這個女人不過是我我府下一名門徒,因爲是千罂的表親所以平日走得近了些!我從未承認與她任何越矩的關系!”
尉遲峻一向最要面子,溫碧瑤的形象已經徹底爛成污泥,他自然是不願意再與她捆綁在一起。
其實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早在不久前的拍賣會上,尉遲峻就已經說過類似的話。但溫碧瑤是第一次親耳聽見,還在這樣大庭廣衆下,她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殿……殿下!你怎麽能說出這樣話!”
說着她便跪着又向尉遲峻可憐兮兮地爬過去。
也許因爲打擊太大,溫碧瑤一時也不記得自己臉上惡疤,還梨花帶雨地仰着頭用凄楚動人的眼神直直凝視着他。
但她這副模樣如今在尉遲峻看來是簡直要反胃,本能又趕緊退開,嘴裏還毫不客氣:
“事實如此!本王不過與你比較投緣多說兩句,是你自己要有非分之想,才害本王遭人傳說!”
溫碧瑤這時才從尉遲峻的嫌惡中反應過來,他是在厭棄自己這張臉。
但她愛了這個男人那麽多年,爲他做了那麽多事,現在是她慘遭人坑害是最需要他幫助和保護的時候,他卻隻因爲她臉上有了道疤,暫時不好看了,就對自己如此無情!
這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尉遲峻!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溫碧瑤沒有再往前,隻是有些絕望地伸着手,整個人有些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