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碧瑤随即又激動道:
“難怪昨日孔家的藥房裏沒有任何防護,那盒藥就簡簡單單放在桌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好的!”
其實昨日派去盜藥的人回來說起,溫碧瑤就已經有所懷疑,因爲照理說如此重要的藥,不應放得那麽随便。
不過她隻是怕盜來的藥有假,還故意在自己手背上割了一道小傷試了一下。
結果生肌藥果然有效,傷口一擦就消失,她便安心用在自己臉上的傷口……
現在想來,那盒藥根本就像是故意擺放在那裏引她來偷的!
而玉千罂這時是一臉詫異:
“妹妹!你是怎麽知道這藥昨日在孔家藥鋪裏的擺放位置?”
尉遲峻也反應過來,看着溫碧瑤瞪大了眼睛:
“你……難道是你偷的?!”
“是她故意引我去偷的!”
溫碧瑤立刻激動辯解:
“她明知道我一個女子治傷心切,就故意給我看了藥效,卻不給我醫治把我趕走,試問有誰又能咽得下這口氣!而我派人去偷那盒藥時,孔家沒有絲毫防備,但是失竊以後又小題大做去報官,這不是設計好的是什麽!”
溫碧瑤吼得唾沫星子飛濺,那态度完全就像她偷東西是天經地義的。
四周圍觀的弟子都開始掩嘴私語,但溫碧瑤是一點也不怕,她知道隻要有尉遲峻在,一個小藥鋪的東西,根本算不什麽。
玉千罂則略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小題大做?妹妹覺得随意偷盜生肌藥是件小事?……”
話沒說完,溫碧瑤就已經理直氣壯地打斷:
“難道不是嗎?!不過一盒破藥而已!還是未完成品!我三番四次說過多少錢都可以出!是你們不開價!難不成你現在又想開出天價,将此事說成重罪?這就更加說明你是故意想要引我入套!陷害我!”
溫碧瑤這番強詞奪理還真讓玉千罂生出幾分佩服,按照她的意思,她溫碧瑤想要的東西,無論偷來搶來都再正常不過,而如果出了問題,那就肯定是别人有錯。
玉千罂不禁就揚起唇角,輕描淡寫回應:
“此藥尚未完成,估計确實不會太貴!隻不過此藥已在軍中實驗,就屬于即将投用的軍用物資,嚴格起來還應該算是我朝的軍方機密!如此重大之事!孔家又豈能隐瞞不報?”
溫碧瑤心底下意識一怯,又馬上恢複強勢叫嚣:
“你、你别想恐吓我!”
而玉千罂這時直接轉向在場的尉遲灏和尉遲峻:
“太子殿下,瑞王殿下,妹妹她不信我說,隻能有請你們兩位皇室宗親來證實,關于這個生肌藥被盜的事,到底該如何處理?”
尉遲灏是伸着腦袋都想找機會幫玉千罂說話,何況她說的還是确切事實,于是他立刻正色凜然地響應:
“的确如此,此藥是在軍中實驗,自然須按照軍用物資的來管理!”
太子一開口,溫碧瑤便有些慌了,忙向尉遲峻投去求助的目光,卻被他狠狠一眼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