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溫碧瑤看着玉千罂那雙讓人不寒而栗的美眸,那本要爆洩而出的屈辱情緒,都不由自主就熄滅了下去。
隻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廢物女其實有這樣強勢冷狠的面孔,完全就是另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可怕!
荷香也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就尖叫道:
“你……你敢打我們小姐!看我們回去禀報瑞王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
玉千罂立刻就滿不在乎地将溫碧瑤一把扔回給荷香,撞得她差點就摔倒在地:
“那就趕緊去吧!讓那個尉遲峻府上來找我談!别再來這裏妨礙藥鋪生意了!滾!不送!”
溫碧瑤靠着荷香總算穩住身子,回頭捂着臉憤恨地看着玉千罂,心底是十二分的怨恨和不甘,真恨不得可以上去撕爛她的臉!
隻是剛剛在她那雙寒氣美眸中所感染到的莫名畏懼,竟半天都沒能平複下去。
而且溫碧瑤也自知自己臉上有傷,硬碰估計也打不過,于是僵持了一陣,最終隻能咬牙切齒地甩下一句: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說完主仆兩人便灰溜溜地離開了孔家藥鋪。
“玉小姐……”
孔萬生這時有些擔憂地上前開口,他盡管不知道玉千罂和溫碧瑤之間的恩怨,但是他能看出玉千罂其實在爲他們藥鋪解圍。
玉千罂則向他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啊,沒有打壞鋪子裏什麽東西吧?”
孔寓同這時也走上前來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玉小姐不必抱歉,我們其實也正頭痛這位溫小姐的胡攪蠻纏,又讓小姐解圍了!”
而玉千罂随即就狡黠地向孔寓同眨了眨眼睛,話鋒一轉: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問孔先生,這個生肌藥……是真的完全不能醫治她臉上的傷嗎?”
孔寓同一臉鄭重誠懇:
“是真的,哪怕她能解除傷口上的靈植侵蝕,要用這個藥,也怕會引誘侵蝕複發,所以我認爲她不應再沾染任何靈植屬性的東西!”
孔寓同的話溫碧瑤不肯相信,但玉千罂卻是聽明白了狀況。
回想起溫碧瑤當時受傷以後,跳進了靈草山的一條小溪裏逃走,估計所謂的靈植之氣侵蝕就是那時候沾染上的,也算是她自作自受。
而如果想要解藥,她就隻能回靈草山去找,但是溫碧瑤哪敢再去,蒼狼神和丹河裏長都在等着向她報仇,那根本就是她絕不可再踏足的地方。
所以她隻剩下一點希望,就是揪着能夠一眼就看準她傷口情況的孔餘彤不放了。
這也正符合玉千罂的原先所想。
于是她随即湊到孔寓同耳邊小聲囑咐了一番。
午後,玉千罂就回到都晉院上課,而晚上回到家裏,暖兒急匆匆來向她報告,說孔家傳來消息,藥鋪下午遭了賊,生肌藥被盜走了。
暖兒有些着急,但是玉千罂是一點也不緊張,倒是一副萬事大吉可以安心睡覺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