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寓同作爲一個研究丹藥的醫者,獲得如此優質的材料自然是有些興奮,但同時也不失專業的謹慎:
“隻不過,這種藥粉老夫也是第一次接觸,一時間不能馬上定論制成什麽藥品最爲合适,所以還請姑娘給我一點時間,讓老夫好好研究。”
玉千罂便幹脆地應下就告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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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莫名的安穩,韓靖宇并沒有找上門,甚至在都晉院也沒見過韓靖媛。
倒是第三日傍晚,玉南廷忽然鄭重其事地将她叫到前廳,溫秀茹母女也在齊坐在堂。
不過玉南廷開口卻有幾分刻意的親切:
“千罂啊,你應該聽說了吧?黎都内今日好像有外來召喚師到訪。”
玉千罂本能頓了頓,便故作一臉不解地反問:
“外來召喚師?沒有聽說過,是從何而來啊?”
溫秀茹立刻掩了掩嘴,皺起眉頭略帶責備:
“你還真是一點不關心這些大事,據說是在西城外的山上,有人将韓家公子的中階九境界火焰獅的契約都給解除了!”
果然是這件事!
沒想到竟被傳成了有外來的召喚師,難怪韓靖宇都沒有上門找她的麻煩。
玉千罂表面依舊不動聲色,故意又問:
“是嗎?那還挺厲害的,不過韓家公子的那隻火焰獅……好像不是母親定制的契約吧?”
玉南廷點了點頭:
“的确不是,據說是他特地遠赴雲川去做的契約。”
他話音未落,溫秀茹便略有些誇張地歎了口氣:
“唉!沒辦法啊,誰叫我們家心纨身體不好,有些人等不及自然就隻能到外面去找其他人做契約了。”
溫秀茹這句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玉千罂聽,帶着别的意味。
而玉千罂毫不客氣就直接戳穿:
“舅母,你這話好像是在怪罪我母親身體不好,不能幫侯府把整個西黎所有契約都包攬下來了?”
沒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公然把話挑明,溫秀茹不自覺就被噎了一下,随即還是不甘示弱道:
“這難道不是嗎?心纨身體不好這雖然不能怪她,生下你以後就是如此了,但是自己身體不好,還不合理利用有限的時間盡自己的職責,被人嫌棄淘汰那可都在所難免了!”
玉千罂不禁輕抽了抽唇角,語氣略有些可以:
“那如此說來,這件事還怪我了?都怪母親生下了我所以身體不好,不能爲侯府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我真是對不起舅舅舅母啊……”
說着她還似輕描淡寫地掃了玉南廷一眼。
玉南廷立刻就有些不自然地幹咳了一聲,打斷了還想斥責的溫秀茹:
“咳!話其實也不能這麽說……”
玉南廷領教過玉千罂的犀利強勢,隻是自己被個小丫頭壓制的事情太丢人,他自然是不願跟别人提起,因此溫秀茹和玉芷晴都不清楚。
随即他又故作公道地圓場:
“像韓家這種在國外也有勢力的家族,到别處去契約也是常有的事,就算心纨有足夠的時間多做契約也是很難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