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韻溪這時剛剛和小藥童一起将父親扶起來:
“爹你沒事吧?”
“沒事……”
孔寓同搖了搖頭,回給女兒一個安慰的眼神。
孔韻溪眼眶便紅了:
“爹,下一次不如就算了,您就把女兒交出去吧,橫豎女兒也是要嫁的,不如……”
孔寓同立刻擺了擺手,略帶責備地打斷她:
“傻孩子,你太單純了!這件事并沒有那麽簡單……”
可是說了一半孔寓同自己又停了下來,似乎有些什麽顧慮,孔韻溪便有些不解:
“什麽是沒有那麽簡單?那個韓靖宇屢次來鬧不都是爲了女兒麽?”
“唉……”
孔寓同歎了口氣,正想說什麽,就忽然注意到已經走近他們面前的玉千罂,便馬上改了神色朝她作揖道:
“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助!”
孔韻溪也才注意到了玉千罂,也是連連行禮道謝。
玉千罂這時也簡單行了個禮,回的很幹脆:
“兩位不用那麽客氣,他們是對我動了手,我反擊而已。并非有意相救!”
孔寓同在軍中多年,自然是能看出玉千罂隻是不喜歡讓他們覺得欠了人情而已,便又感慨提醒道:
“無論如何我們家也是多虧了姑娘,否則今日小女也許是很難脫身。隻不過這樣以來,隻怕姑娘就惹上了韓家,以後要多加小心啊!”
這個玉千罂自然知道,她敢放跑韓靖宇的火焰獅,就準備好了他就算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也會無理來找自己尋仇,這根本就是他們的家風。
所以玉千罂是毫不在意:
“沒事,我跟他家本來就有仇,不差這一次了!”
孔寓同見她似乎胸由成竹,便也不再多言,轉問道:
“那麽姑娘今日來到我家藥鋪不知是要看病還是求藥呢?”
玉千罂如實回答:
“都不是,我是萬生介紹來的,有種藥想給您看看,能怎麽調配售賣爲好。”
“原來是萬生的朋友……好!那就請到裏面談吧。”
聽說是兒子介紹過來的,孔寓同便是徹底放松了。
畢竟常來看病的都是周圍的百姓,玉千罂是個生面孔還帶着面紗,出手又不凡,自然是讓他有些戒備。
孔寓同将玉千罂迎進了堂内,玉千罂便不多廢話就直接将木泉水葉脈磨成的粉拿出來給他看。
之所以要磨成粉,是因爲玉千罂不想讓人看出那是桑珠樹葉制成的,以免節外生枝。
而孔寓同不愧是多年的軍中名醫,慧眼識藥,一看這綠瑩瑩的粉末,眼光便一亮,随即就用指尖小心抹起些搓了搓,又放在鼻下聞了聞,便露出十分慎重的神色。
“姑娘這像是植物的枝葉磨成的粉末,就這樣看,功效應該是可作用于創傷的恢複一類,需要按比例調制,效果應該會很不錯!”
竟然一看就說準了葉脈粉的功效,玉千罂對這位孔大夫是更加有信心,便大方道:
“确實如此,就不知可否請孔大夫來幫忙研究調制成成藥,于市面售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