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這是要公然包庇這個女人嗎?!”
“玉千罂無罪無錯,又何來包庇一說?”
尉遲灏一臉堅定凜然,牢牢擋在玉千罂身前,氣得馮翼輝怒發沖冠,卻又沒法強行動手。
而玉千罂這時卻主動就從後面走了上來,淡定正色道:
“馮太師,馮妤雅确實不是被我打傷的。依照剛才那道靈力的威力,究竟是不是初階二境界所能達到的水平,您肯定也是一看便知吧?”
這個确實,靈力這個東西,高等級的人對于低等級是一目了然,而低等級對于高過自己的靈力往往是難以判斷。
而剛才那道靈力,在場所有人其實都無法分辨,要說是玉千罂一個初階二境界的人所釋放,根本就不合情理。
但是在場沒有人願意爲了玉千罂而得罪馮翼輝,因此哪怕人人心知肚明有貓膩,卻也沒有人站出來公開表态。
包括高高在上的西黎皇帝,也不想淌這渾水,畢竟一個是自己得力的大臣,一個是籍籍無名修爲淺薄的後生小輩,該偏袒誰是毋容置疑的。
于是馮翼輝有恃無恐,直指着玉千罂便厲聲喝道:
“哼!你不要再狡辯了!我家妤雅身爲西黎國最有前途的天才少女,比試敗給你一個才剛剛初二的殘廢本就不合情理!一定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或是道具!況且在這大殿上,除了你,試問又還有誰與我家妤雅有過節,敢在皇上面前公然出手傷她?”
“是我出的手。”
就在這時,在大殿的主台上竟傳來了一個悠揚如琴的聲音。
全場下意識循聲望去,都是一陣大驚。
說話的……竟然是慕傾雲!
馮妤雅竟然是他打傷的?!
“這、這……這不可能吧……慕先生您又怎麽會……”
面對着慕傾雲,馮翼輝頓時就沒了火氣,甚至還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慕傾雲沒等他說完,便漫不經心地一拂袖,竟又甩出一道靈力,砸向另一根柱子!
“轟!”隻聽一聲震響,整個皇宮大殿都像是搖了搖,另一根柱子上又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凹裂。
如此兩根相鄰的柱子上幾乎相同的高度都有了一樣的痕迹。
随即慕傾雲又淡淡問道:
“這樣應該清楚了吧?在座各位都不是初階二境界的新手,這到底是不是一樣的靈力造成,應該不難分辨吧?”
看着柱子上觸目驚心的痕迹,在場衆人心底都不自覺一顫,西黎皇帝也不免有些額頭冒虛汗,趕緊陪着小心應道:
“這個當然、當然一看便清楚,隻是慕先生……您爲何……”
慕傾雲這才緩緩擡起深邃的紫眸,悠然道:
“剛才那場比試是我所提議,因此我不允許有人随意破壞規矩。”
馮翼輝馬上又惡人先告狀地指着玉千罂:
“可破壞規矩的明明就是這個二境界的殘廢!我家妤雅怎麽可能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