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千罂是我請來的貴客,請你注意你的措辭态度,不要有失皇子的禮儀風範!”
尉遲峻這時立刻有些不屑地冷喝一聲:
“呵!皇兄!你雖貴爲儲君,但這個玉千罂是父皇賜婚于我的未婚妻,這次甄選又是我瑞王府的參加者,由皇兄你來邀請恐怕有些不妥吧?!”
而太子尉遲灏這時隻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似笑非笑地挑眉道:,
“是嗎!可是剛才靖安侯府的嫡小姐是口口聲聲宣稱你已将她退婚,并且今日也沒有邀請她,這些在場衆人都聽得清楚,怎麽又不見皇弟你出來否認解釋?”
這話一下就把尉遲峻給噎住了,略有些窘迫地支吾了一陣才辯道:
“哼……我與她不過是近日情人間有些小争吵,并不是什麽大事!皇兄你如此橫插一腳才是有失你兄長的禮義!”
說完他還朝玉千罂家長威嚴的一瞪眼,冷喝道:
“玉千罂!你還不給我回來!”
那的态度,完全就像玉千罂已是他的妻子一般。
玉千罂本不想與他在這裏多作糾纏,但見他如此給臉不要臉,便忍不住了。
隻見她擡手挺胸走前一步,正視着尉遲峻,口吻卻帶了幾分輕蔑:
“尉遲峻!你當日跟我和我的外祖母已說得清清楚楚,若我不肯幫溫碧瑤頂下這次替選的罪責你就要與我退婚,還要我退給你瑞王府維持我母親病體的一千顆地靈石,爲此我還特地出門半月去奔波,你現在說這隻是些小争吵?”
她這番話一字一句說得冷淡卻清晰,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就相信不會有假,于是紛紛開始掩嘴竊語。
“沒想到瑞王竟然是這種人,爲了溫家那小三竟然做這種事?”
“是呀!不幫頂罪居然就威脅退婚還要退靈石,這也太無恥了吧!”
“沒想到他平日眉目端正舉止得體,私底下竟是這種行徑!”
“他母親本就是宮女出身,所以也難怪了……”
尉遲峻的臉這時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指着玉千罂正要發作,沒想到卻被玉千罂搶先打斷,又補上一句:
“你該不是看我摘下了面紗,臉上的青斑症已好,恢複了容貌所以就反悔想不承認了吧?”
此話一出,人群中立刻就傳來了一陣噓聲,同時也覺得恍然大悟。
難怪玉芷晴剛才要去扯玉千罂的面紗,原來是以爲她臉上還有青斑,相貌醜陋所以想讓她出醜,這個嫡姐還真是惡毒啊!
而這個尉遲峻也是夠膚淺薄情,根本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一些剛才還仰慕于他的貴族小姐們,這時看眼神也開始變得嫌棄起來。
尉遲峻是完全想不到,這個一直以來對自己千依百順,癡情不改的女人竟敢在如此大庭廣衆下徹底撕了他的面子!
他本以爲玉千罂就是因爲甄選頂替的事情危及了她的性命,于是恐慌和傷感之下才會一時沖動要和自己決裂。
自己隻要冷她幾日,待她情緒過了,自然就會後悔,繼續爬回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