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裝!你分明就是沒有邀請!場管!有場管的在嗎?!這個女人是沒有邀請進來混水摸魚搗亂的!快點把她趕出去!”
“誰說的!”
玉芷晴話音未落,場内忽然就傳來一聲渾厚的斥問。
隻見一個高貴不凡的俊郎男子,一身白金錦緞寬袖華袍,襯得本就颀長的身型更加挺拔出衆。
他風度偏偏地從場外緩緩步入,走到玉千罂身邊才又鄭重道:
“她是本宮府上請來的貴客,又怎容得人肆意诋毀?”
竟是……當朝太子尉遲灏!!
那一刻玉芷晴盡管隔着紗簾,但所有人都能看出,她身體在顫抖,口齒也變得含糊起來:
“太……太子殿下,這……這不可能……”
她喃喃低吟了兩句,忽然就像是恍然大悟,立刻沖到太子面前,輕拽他的衣袖,急切提醒:
“太子殿下,你肯定是因爲她帶着面紗弄錯了吧!她可是我們靖安侯府的那個廢物玉千罂!是瑞王退婚不要的女人!你又怎麽可以請她……”
可她話沒說完,尉遲峻便忽然俊顔一沉,發出一聲震人的冷喝:
“放肆!”
這聲威吼中還帶了聲波靈擊,瞬間就把玉芷晴給震飛出好遠,狼狽地栽倒在地,連頭上那頂帶着紗簾的笠帽也摔了出去。
在場衆人看見玉芷晴的臉,都不由自主地抽了口冷氣,甚至向後小退了一步。
天啊!
這個……真是那靖安侯府一向自诩高貴麗質的嫡女玉芷晴?
隻見她的臉頰淤腫,青一塊紫一塊,嘴唇也有些歪裂而不能自然閉合,露出口中幾顆銀器暫補的門牙,格外突兀,那模樣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玉芷晴這時也顧不得跌撞的傷痛,不顧一切就先撲回自己的紗簾笠帽,死死地扣回臉上。
然而她這副尊容已然是被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其中當然也包括太子。
幾個太子近衛随即便圍了上來,那架勢顯然是把她當作冒犯太子的犯人要架走。
溫秀茹是反應迅速,第一時間便從貴賓席上沖下,抱住女兒急切地向太子解釋道:
“太子殿下息怒!女兒芷晴并無意冒犯太子,剛才所說之事也都是事實,請您明察恕罪啊!”
而玉芷晴這時是掙開了溫秀茹,跪着向太子爬去,直爬到他的腳邊扯住他的衣角,才凄楚地哭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不要誤會了,我不是要冒犯您啊!隻是這個女人真的不是好人!昨天也是她将我打成這副模樣的!而且……”
誰都沒料到,一身悲慘的玉芷晴這番控訴着,竟忽然就蹬地起身向玉千罂直撲了上去——
以玉千罂的反應本不難躲過,不想身旁的太子卻在這時伸手就将她一攬,護與懷中。
于是正好就被玉芷晴抓到機會,一把就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
玉芷晴自己已醜相盡露,所以她也要讓太子看看玉千罂的真面目,那張像僵屍一樣的青斑滿布的臉!
她就不信,太子這樣都還會對這個女人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