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麽人?是這丹河鎮的什麽上層人物麽?”
“估計不可能,多半不是我們西黎人……我們西黎連皇室都沒有異寶級的座駕呢!”
“确實呀,也不知道人在哪兒?要能結識他就好了……”
“是呀!要是能邀他與我們同行,這趟任務剩下的……不對,是以後都不用愁了!”
“我剛才問過小二,好像說是坐在二樓的那桌,一男一女……”
溫碧瑤聽到這裏是更加坐不住了。
看着二樓那個有些模糊卻依舊俊逸脫俗的身影,一陣紮心的妒意在胸口洶湧翻騰。
那個廢物玉千罂竟然甩甩手不要尉遲峻就有比自己更好的際遇?
她憑什麽?!
絕對不可以!
于是溫碧瑤馬上主動提出,二樓那桌的女子是自己的親戚,她可以上樓去問一問。
在座幾人一聽都是十分欣喜。
在衆人眼裏,溫碧瑤就是個溫婉可人小美女,其實在座人人都對她很有好感,所以除去什麽親戚不說,大家也覺由她去開口多半就能成功。
于是溫碧瑤便在衆人的期待目送中,自信起身上了樓。
她覺得自己的資質實在是比玉千罂好得太多,光看尉遲峻就知道,這些年都被迷得暈暈乎乎,幾乎什麽都寵着自己。
因此那個男子肯定也會一樣,隻要她一出手,就能手到擒來!
而玉千罂這輩子都隻能眼睜睜地看着東西被自己搶走,而毫無辦法!
溫碧瑤這樣想着,嘴角都噙起一抹得意的笑。
隻見她挺着胸提着臀,一身千嬌百媚地搖弋着走到慕傾雲桌前,連個招呼都懶得跟玉千罂示意,便直接嬌滴滴地開口:
“這位公子……有緣在此相逢,可以讓我坐下麽?”
溫碧瑤這時渾身是戲,眼中飽含着看似清韻的風情,盈盈地凝視着慕傾雲。
然而,慕傾雲這時竟連頭也不擡,就像是沒聽見她說話,根本看都不轉過來看她一眼。
但溫碧瑤算是個中老手,所以這種時候并不在意。
慕傾雲不回應她就直接當他是不拒絕,毫不客氣地就挨在他身旁坐下。
随即,她又十分自然就拿起手邊的酒壺,用最美的姿态爲慕傾雲斟上一杯,才輕吟道:
“小女是西黎皇都溫家的嫡女溫碧瑤,如今正在都晉院中修煉,今日專程到丹河鎮來爲民除妖,裏長正在樓下設宴感謝,而我剛才見公子您氣度不凡十分仰慕,所以……”
這是溫碧瑤慣用的伎倆,說話隻說一半便故意停下,面帶羞澀地凝望着對方,等他自行遐想。
誰知,慕傾雲依舊沒有一點反應,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沾她分毫,隻是拿起茶壺,給玉千罂加滿了杯。
玉千罂這時也沒說話,隻是頗有些佩服地看了溫碧瑤一眼,隻覺得這女人臉皮也算是很了不起,這些招數跟現代搭讪也沒兩樣了吧?
見慕傾雲如此無視自己,卻給玉千罂倒茶,而且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那麽優雅迷人,溫碧瑤的尴尬難堪瞬間就變成了強烈的羞惱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