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來賭丹藥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可是韓尚書家的靖媛小姐請-我-來-的,坐的是貴賓席!看你這模樣是連坐席都沒有吧?”
玉菡雨這時眉飛色舞,說完還不忘故作嬌态地掩嘴輕笑,就像生怕玉千罂感受不出她的譏諷。
而玉千罂隻覺得冤家路窄,玉菡雨跟的大小姐又是出自是韓尚書家,聽名字估計就是韓靖宇的姐姐或者妹妹。
見玉千罂沒有回應,玉菡雨便覺得不過瘾,又扯高了嗓門自問自答:
“也對,你就一個廢物,吃丹藥也是浪費,能來開開眼界也就不錯了!過我勸你算了吧,廢物就是廢物,再看也就是個廢物!”
玉芷晴聲音很大話又難聽,惹得四周都開始有些竊竊私語。
但玉千罂并不接招,隻是漫不經心地指了指貴賓席提醒道:
“妹妹若是坐在那邊,那麽這爐不下注麽?再不去可就要開了哦。”
玉千罂這句話說得很巧妙,貴賓席那邊正準備開爐,玉菡雨如果還在這裏跟她耗而不回去下注,就有幾分并不是坐在那兒的嫌疑了。
所以玉菡雨是想也沒想就反斥:
“我當然要去下注了!”
随即她看了一眼爐區,又回過頭來十分傲慢地甩下一句:
“哼!别說我沒事先警告你,你在這裏行爲可要注意點兒!别丢了我的臉!小心被人趕出去!”
說完才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趕回她的貴賓席。
而玉千罂則繼續在站台上悠然自得地看着即将成品的那爐丹藥,微微地扯起唇角。
她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是好欺負的主,玉菡雨沒事就跑來抓她秀優越,那她也不能少了“禮尚往來”,還她點東西。
玉菡雨回到貴賓席,并沒馬上下注。
她今天蹭着韓靖媛這個豪門小姐來賭丹藥,但自己其實并沒帶多少錢,總共也就兩百兩黃金,其中一百還是她押了好幾件首飾,死乞百咧跟玉芷晴借來的。
而在貴賓席,最便宜的藥爐起步價就是一百金,也就是說她總共隻有兩次機會,但剛才她已經賭輸一次,身上隻剩下一百金了。
所以僅剩一次機會,她不能不慎重。
其實她今日之所以會傾家蕩産都要求着韓靖媛帶她來賭丹藥,除了享受這裏貴賓席的虛榮以外,她還是真想趁這個機會赢幾顆好丹藥回去。
玉芷晴動不動就嘲笑她修爲不行,她真是受夠了!
可玉芷晴天生資質确是不好,人又懶惰四肢不勤,靠正道修煉根本就修不上去。
于是她便想着走捷徑,靠吃丹藥吃上一個級别,看府裏誰還敢小瞧她!
正當玉菡雨還在考慮,帶她來的韓靖媛這時已經有些不耐煩,捅了捅她道:
“你這爐又不下注嗎?光看不玩還叫我帶你來!”
玉菡雨一下就心虛了,看看眼前這爐丹藥的标價正好也是一百金起步,自己付得起,便小心翼翼地問:
“這爐韓姐姐你下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