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罂!真沒想到你平日佯裝溫順,實則如此兇殘!”
端着一身主母賢淑的溫秀茹,這時也軟聲附和:
“唉……你母親身體不好也許對你疏于管教,但我平日是怎麽教你的!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
這倆夫妻一唱一和,玉千罂卻顯得波瀾不驚,很平靜地反問:
“舅舅這是要單憑芷晴姐姐的幾句猜測,就定我的罪了?”
玉南廷夫婦都不自覺一愣,看着玉千罂在衆目之下的泰然自若,與她過去實在是判若兩人。
而平日嬌縱慣了的玉芷晴難以接受一個廢物居然敢公然對抗,立刻激動得跳起來:
“你敢說是猜測?!人證就在這兒!你問問王嬷嬷!是誰把她打成這副模樣的?”
王嬷嬷這時馬上就配合擺出一副害怕又無助樣子,可憐兮兮地指着玉千罂哭叫:
“就是千罂小姐!我和兩個奴婢不過是路過偏院門外,她就說我們冒犯了她,将我們打成這副模樣!侯爺!夫人!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不得不說王嬷嬷避重就輕颠倒是非的功力了得,簡單幾句就把一切都歸咎于玉千罂的蠻橫無理。
玉芷晴也覺得穩抓把柄,一臉得意地斜着眼質問:
“怎麽樣!你難道還想說是王嬷嬷在冤枉你?”
看着王嬷嬷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玉千罂回想起過去這個惡奴經常将原主整得遍體淩傷還有恃無恐的樣子,心底便一陣冷笑。
她站直了身子,語氣溫婉而從容:
“王嬷嬷确實是我動的手,不過這和菡雨妹妹頭上的傷并沒有關系,府裏上下都知道我不能修煉沒有修爲,而妹妹可有初階三境界,我如何能夠傷得了她?”
玉芷晴聽玉千罂竟說出這樣的話,隻覺得她就像個傻子,高聲譏笑:
“呵!王嬷嬷也是初三等級!你能打傷她卻說打不過玉菡雨?真是借口都不會找!蠢到家!”
站在一旁的玉菡雨這時臉上一陣抽搐,手也不自覺就拽緊了衣裙。
她是庶出,在侯府沒有什麽地位,修煉資質也不好,所以最忌諱就是被說自己修爲還不如下人。
這個細節盡收玉千罂眼底,她故意又擺出一臉無知,繼續跟玉芷晴争辯:
“菡雨妹妹怎麽說都是舅舅的女兒,侯府的二小姐,又怎能跟奴婢相提并論?”
玉芷晴徹底上勾,更加趾高氣昂:
“你就别在這兒強詞奪理了!菡雨平日修煉不勤,對戰身手還不如王嬷嬷,不留神就被你這個廢物打傷!合情合理不由得你不承認!”
玉菡雨這時難堪至極,她那雙圓圓的眼睛屈辱憤恨地盯着玉芷晴,就像要迸發出火,卻又不敢說話。
這番話就等同在說她不但不如一個奴婢,就連玉千罂這個廢物都打不過!
玉千罂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便态度随意地反問:
“是嗎,那你怎麽不問問菡雨妹妹,她到底是不是被我打傷的?”
衆人的目光馬上聚集到了玉菡雨的身上,而這時的玉菡雨哪還記得自己要拿玉千罂出氣的事,趕緊澄清:
“我……我這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