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千罂這時根本沒有擡頭,她極其從容地揚腿一掃,兩人便瞬間橫飛出去,直砸到厚重的院門上。
王嬷嬷疼得冷汗眼淚鼻涕一起流,又沒了幫手,卻還是不信玉千罂一個廢物有什麽能耐,繼續咬着牙吼:
“好呀!你這個小廢物!在外邊學了兩手邪術,就敢打我是吧?你……”
她話沒說完,玉千罂便一蹲身,将膝蓋狠狠地壓在她本已脫臼的肩膀處,王嬷嬷痛得又要慘叫,但一陣清脆的“啪啪啪”,連續的耳光劈頭而下,生将她已到喉頭的聲響給軋散在口中。
直打到她的臉有李嬷嬷的兩倍腫,玉千罂才停下來甩了甩手,淡淡幽幽地開口:
“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知道該怎麽稱呼主子了嗎?”
王嬷嬷這時已經滿嘴血泡沫,話也說太不清楚,隻能含糊着嘀咕:
“……你、你想打死我?你打死我大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玉千罂唇角一歪,揚起了一抹讓人生寒的笑意:
“我是主子,你是賤婢,你無故闖我的宅院還出言不遜,無論按家規還是律法我打你都是天經地義,現在我親自動手已經給足你面子,不過……”
說到這裏,玉千罂姿态優雅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平日不做這種事,下手不當心要了你的命,能有多大點事兒啊?”
王嬷嬷這時不由得心中一凜,但想起玉千罂平日的懦弱和卑微,底氣便又壯了起來,馬上叫嚣:
“你、你敢?!我、我是夫人最、最寵信的丫頭,是夫人的陪嫁!我……”
“那不如……我們試試?”
玉千罂的口吻漫不經心,臉上那輕盈而詭異的笑更濃了,兩根玉蔥般的手指随即便掐上王嬷嬷的喉間。
盡管沒有用力,王嬷嬷此刻卻莫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
連她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麽,隻是看着玉千罂那雙晶瑩透徹的眸子,内裏卻像是蘊藏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不是人類該有的殘忍和恐怖。
不得不說,王嬷嬷的感覺很準确,玉千罂曾作爲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滅國吞城,殺人從不按個數,手上染過的血也許是真能再造一個地獄。
“别!别……小、小姐饒命!饒命……我、是奴婢錯了!不懂規矩!小姐饒命……”
向來除了老爺夫人和老太君,對誰都不買賬的王嬷嬷,這時居然就低頭求饒了。
連李嬷嬷都覺得這比起她家小姐忽然開了挂般的身手,要更加匪夷所思。
而玉千罂這時卻顯得很大方,随即便放開了王嬷嬷,隻說了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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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麻煩算是告一段落。
玉千罂終于能回到自己房裏換套衣裳,整頓一下。
而靜下來,她便想起試煉場内遇見的那名絕色男子,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玉千罂有種直覺,那個男人與原主以及自己的這趟穿越都似乎有莫大的關系。
但……應該怎麽找他呢?
難道要再進桑珠丘嗎?
就當玉千罂回憶着剛才的境況,靜下心來一凝神,整個人竟又進入了那片刮龍卷風的荒原!
這一次,她鎮靜多了。
因爲如此一來就基本可以确認,這個奇怪的“異世界”也許真是她的意念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