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請息怒!此事一切尚未查明,您這樣沖動行事,怕是以後更加說不清楚!”
尉遲峻這才注意到四周質疑的目光,心裏更是怒不可遏,卻又不敢再動手,隻能氣急大吼:
“本王一身坦蕩!豈容肆意诋毀!此事本王毫不知情!分明就是此女妒忌溫碧瑤的甄選機會,所以耍手段前來頂替!!如今她事情敗露居然還敢誣陷本王!
如此颠倒黑白的話也真虧尉遲峻能說得出口,竟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玉千罂身上。
而圍觀的人群聽了尉遲峻的說辭,對玉千罂的指指點點也愈發激烈起來,畢竟這種皇家女子争寵的戲碼實在是太好理解了。
羅屹便趁這時遞來一個眼色,尉遲峻馬上意會,臉一變就重新端起他王爺的架子,厲聲道:
“既然這個玉千罂如此厚顔無恥倒行逆施,本王今日便将她交給你們淩霄律仙閣處置!有請各位秉公查處,處理結果請改日到我府上再議吧!”
說完,尉遲峻例行公事地行了個禮,竟就帶着王府的随從拂袖而去!
好一招過河拆橋,推完責任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怕現場想要對質指責也沒了對象,而羅屹本就與他有串通,自然會幫他将所有罪名黑鍋都扣在玉千罂身上。
不過尉遲峻沒有想到,他這招甩手避風頭是正合玉千罂的意。
畢竟人不在,事态的發展也就由不得他掌控了!
果然,尉遲峻前腳剛走,羅屹便配合着緊接而上,指着玉千罂用審理犯人的态度大喝:
“玉千罂!你還有何話說!”
玉千罂卻不慌不忙,仰起頭清晰從容地應了一個字:
“有!”
繼而她便轉向四周衆人:
“我想問問在場各位,我玉千罂一個沒有絲毫修爲的廢柴,進入桑珠丘就等同送死!哪怕如瑞王爺所說,我這個有婚約的未婚妻子要嫉妒那位溫家小姐,可會傻得易容成她進那試煉場?!”
此話一出,四周本還熙熙攘攘聲音都似乎弱了幾分。
的确是這個道理,一般修爲的人進桑珠丘都還得準備再三戰戰兢兢,何況一個毫無修爲之人?
而羅屹又哪能讓她如此輕易就拉攏輿論,馬上回斥:
“你休要巧言狡辯!事實擺在眼前,你易容成溫碧瑤進了桑珠丘,現在又順利出來!就說明你盡管沒有修爲,卻也有其他辦法脫身!所以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你的蓄意所爲!”
欲加之罪,還真是不患無詞!
不過玉千罂早已想到這一步,立刻反問:
“好!就當我是蓄意所爲!那麽我爲何要冒如此大險?扮作溫碧瑤參加甄選,若是死了,要的是我的命,要是事成,榮譽和報酬全屬于溫碧瑤和瑞王府!我玉千罂圖什麽?!”
這些話擲地有聲字字在理,堵得羅屹也一時語塞。
其實隻要認真想想,無論從哪個角度,玉千罂主動頂替溫碧瑤的動機都是說不通的。
圍觀衆人私下議論紛紛,已明顯倒向了玉千罂。
羅屹知道不能再這樣公開跟她辯下去,幹脆硬喝:
“你是什麽目的你自己清楚!但你心懷不軌,冒名頂替,破壞本門甄選規矩是證據确鑿之事!來人!先将此女收押!待上報後定奪!”
說着幾個弟子便已氣勢洶洶地沖上前來,要抓住玉千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