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前,禾嵇山本來開開心心提着半斤豬頭肉與一瓶紅蓋子汾在回家路上唱着小曲,還想着和異地的女友視頻聊天,卻被人敲了悶棍,套了麻袋。
等再醒過來時,禾嵇山已經被束縛衣綁在了濱澄精神病院的病床上。
任由禾嵇山如何解釋說自己是被綁來的,都沒有人在乎他說了什麽。
很快一個絡腮胡和一個三角眼将禾嵇山帶到了院長辦公室。兩人用力的将他按在了座位上。對面坐的正是胖乎乎的院長--趙旭。
“禾嵇山,是吧。”
趙旭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背後一雙小眼睛用看牲口的意味看着禾嵇山。
“我是被綁來的!你們這是非法拘禁!”禾嵇山怒道。
“嗯。重度妄想症,有被迫害想法。”趙旭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卻用鼓勵的眼神看着禾嵇山。
“我是禾嵇山,我沒有精神病家族史,也沒有就診記錄,你們都可以查到的。”禾嵇山稍稍有些鎮定,似乎想說服趙旭”
“想法不錯,備忘錄上記上,回頭檔案科給他補上。”趙旭對絡腮胡說到,絡腮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答應了。
“你大爺!我要投訴你們!”禾嵇山想站起身來,卻又被絡腮胡重重按下。
“好像還有狂躁症,症狀嚴重,感覺有點危險啊。藥量加倍,一會給他來套電療。”
“.....”
“那就這樣吧,安安心心在這治病吧,病好了就會放你出去的。我還是很有信譽的。”趙旭整理了整理自己的白大褂,站了起來。
因爲每一個“公費治療”的精神病人都由他經手确定治療方案,所以對于這一個沒權沒勢小商品他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事少錢不少,一整個療程下來自己又可以換車了。
“等等,你們這樣子我也不會簽字交錢的。我還是個孤兒,沒人會替我結賬。你們一定是搞錯了。”禾嵇山沉默了一會,眼看趙旭就要出門,急忙做最後的掙紮。
“治療費用你就不需要考慮了,你可是公費治療vip客戶,該有的治療項目都是有的,記得給個好評哦。”趙旭回過頭看了眼,又回過頭去,心情美好的邊說邊走。
“别忘了給我們的新人電一電。”随着走廊裏是漸遠的腳步聲,又飄來了句:“再關個小黑屋”
“這,這不對吧,是誰陷害我?是你吧..唔唔...唔...”
“不要啊!你麻~”
“嗞...嗞...”
“今天是三月五日,我國月球前進基地..”
“你大爺!啊~”
“這小子咋還沒認清現實,三角眼電流再加點”
“好嘞,嘿嘿嘿,這娃尿挺黃啊,都給電出來了”
“嗞...嗞...”
“在這裏由于良好的太空環境,通過已建成超大口徑組裝式球面射電望遠鏡...”
“啊...啊...呃....”
“大哥這娃咋翻白眼了呢。能行不。”
“咋不行呢澆桶水,讓他支棱支棱。”
“嘟...嘟...老闆!這娃好像有點不太行了....電流用了多少?120ma...打針腎上腺...哦哦哦...好好好...下次不會了...”
禾嵇山幽幽醒來,頭頂是刺眼的燈光晃的他睜不開眼,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一時間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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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剛剛眼前一白,自己鐵定是被boom沙卡拉卡了。
咋這會還能被綁着電療,難道是被鷹海聯邦逮到了?可咋啥也沒問就電上了,這手法是相當的不專業啊。
嗯?這身子咋這麽不得勁,不僅力氣小了不少,胸口還被紮了一針。
再一看,泥忒麻,還是心髒注射腎上腺素。看樣子情況非常不樂觀呢,還是果斷裝死,靜觀其變爲上。
正想着,曾經作爲特工的禾嵇山迅速将自己的呼吸心跳調整到假死狀态。
“大哥,這紮完應該沒事了吧”
“沒事,一會拖去小黑屋就行,這給他紮了兩人份的鐵定夠用。”
“行,我們今還是早點下班吧。”
“釀類,好。這屎尿屁的還是讓清潔工幹吧。咱一會去撸串再整點小酒,最好再來個烤雞架吧。”
過了一會治療室裏就來了個大黃牙,斜戴着一頂髒兮兮的鴨舌帽,脖子裏副大耳機,吹着口哨。
他關掉電視,啐了一口在禾嵇山衣服上,罵道:“這兩王八蛋又把人整成這樣,還非得聽個今日新聞說是與時俱進。”
拖完地後,黃牙直接将拖把放在了診療床上。剛拖完地的拖布頭就在禾嵇山臉旁。
黃牙幹完這事點了支煙,慢慢嘬一口,又掐滅。“人都在天上找嫦娥玩,我卻在這給豬仔打掃。”
檢查完打掃成果後,黃牙将禾嵇山推進了電梯,再用高壓水槍吧禾嵇山沖了個幹淨,随後将禾嵇山關在了地下室一間由雜物間改的小黑屋裏。
“看樣子,我現在身處國内。但是以我的身份不應該是這種待遇啊,最差也得是重刑囚室搭三獄警才能配的上我。”禾嵇山陷入了思考。
“信息太少,還是得要好好觀察下情況,制定出逃生計劃才行。這兒的人服務态度真是踢球豬腳炖泡面酸菜---爛糊得很。”
“也不知道我女朋友咋樣...不對我哪來的女朋友...”
“啊對對對,上個禮拜剛談的。不對,不對上個禮拜我還在西卡羅琳娜空軍基地呢。啊對的對的,我就一個小研究員怎麽可能會在那地方。對嘛,不對,我已經死了....不對我咋能還活着呀...”
“大爺的,不管了,先逃出這裏才是硬道理,就算搞明白自己是誰,回頭又得給電成海綿寶寶,保不齊還是個派大星。”
“不過在他們看來,我已經被電休克一回了。我可以先裝傻試探試探,不僅能降低存在感,還能少挨電。”禾嵇山眯上了眼睛,以半睡半醒的狀态開始了休息。
之後一個禮拜,禾嵇山以優秀的演技,成功讓精神病院的護工和院長認爲他已經被“治療”成功了。
整個人一直都顯得呆呆傻傻,渾渾噩噩。除了聽話的能将院裏所有衛生工作包攬,剩下的時間就是靠着窗傻坐着。
植樹節,清晨淅淅的陽光照進了精神病院。微微眯起的雙眼下,禾嵇山精芒閃閃。
“看樣子我是被人陷害進來的,這與我之前的身份有關。但一個小職員又是爲何呢。”禾嵇山輕歎一聲。
“不過顯然我是穿越了,不過就是回到了兩年前。但是兩年前從來沒聽見有彗星爆了啊。嗯?不對,難道是因爲我穿越對世界線的影響嘛。”
“不過我還得盡快逃離這裏,這五氟利多吃了,我感覺運動能力與精神狀态直線下降。當然這具軀體本身的素質也并不高。”
“把那幾個能走能動的都拉出來,一人給上半片安定,今天院長安排了植樹公益活動需要背景闆。”
絡腮胡那大嗓門突然在特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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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部響了起來。“都給他們少喝點水,免得一會他們控制不住自己,浪費院長的表情。”
禾嵇山看着遞來的那片安定,想了想還是吃了下去。這幾天他已經觀察的差不多了,植樹的地方是醫院的後院,旁邊就是停車場。
平時出不去,隻能在窗戶裏看見。臨見着有機會能出去還是少生事端爲妙。隻要能出去,憑現在這虛弱的身體逃走還是不難的。
“今天我們院的主要工作就是打掃衛生,做好植樹工作。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帶着我們的病人在這春光明媚的日子裏踏踏青...”
好容易聽完了趙旭的開場詞,每個病人都發到了一把鐵鍬,而任務是每人植樹50棵。
“大爺的,就這些病秧秧還要種50棵,估計就是院長爲了把市政綠化工程的經費貪墨到自己口袋裏。”禾嵇山提溜着鐵鍬,邊植樹邊慢慢往人群邊緣挪去。
“小夥子,你要出去是嘛?”
禾嵇山心一緊,回頭一看,卻是隔壁病房的王大爺。“怎麽?你要攔我?”
“我是今澄早報的原主編,被老槍陷害進來的,你要是能出去,能不能帶我一個,我快挺不住了。”王大爺趕忙低下頭裝作在松土。
“那恐怕是不能,我一個人出去都夠嗆。但等我恢複好了,我可以回來救你。”禾嵇山也低下了頭。用鐵鍬鏟出了一株野草。
“不用了,這個給你,裏面是我搜集到的證據。我等不及了....”
王大爺将一張卡片扔在禾嵇山腳下,突然神色一變,呆住了。“裏面是我搜集到的...水母...哈哈哈哈....派大星我們去抓水母吧~”
“大爺的,這看樣子是硬生生給治成了精神分裂”禾嵇山暗道,同時悄悄将卡片撿起。
正在監視他們的絡腮胡和三角眼正巧看見了,大吼道:“你他賴賴的在幹啥呢,把你手裏的東西交出來。我看你是皮癢了。”
兩人一人一邊向禾嵇山快步跑來,并從腰間抽出了電棍。
“淦,我已經出來了還能慣着你們?”禾嵇山一鏟子揚起地上的土向絡腮胡和三角眼揚了過去,一下就迷住了他們的眼。
禾嵇山接着一鍬直接将攔在他身前的絡腮胡淦倒在地,這一鍬多少帶點個人恩怨。
随後順勢拖着鐵鍬向人群外跑去。三角眼強忍着不适,也跟了上來,大喊道:“攔住他!别讓他跑了。”
此時禾嵇山已經順利的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畢竟誰也犯不着爲了掙錢而直面舞鍬階級。
禾嵇山跑的方向隔着圍牆就是停車場,劉恩嘉正在那發呆。禾嵇山也沒有管,在他看來這個小雞仔對他毫無威脅。
兩人錯身而過,禾嵇山眼神一冷,竟發現這人就是今澄早報的。他心思一轉記住了報社的标志。
很快禾嵇山就已經跑到了圍牆旁邊,他将鐵鍬斜插在土裏,踩着木把手,猛的一躍而起,就輕輕松松越過鐵絲網。
曲膝落在堅硬的停車場柏油路上,禾嵇山立刻就撿起花壇裏的鵝卵石打爆了停車場的攝像頭,僅留下了出口處的攝像頭。
禾嵇山做了個鬼臉後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一地雞毛的精神病院瞬間熱鬧了起來。眼看着這次報道是沒法繼續了,所有的記者們都着急的要離開,生怕走晚了這潤筆費還得收回去。
趙旭恨得牙癢癢,竟将他手裏的鋼筆從頭扳斷了。
“報警,把那兔崽子的檔案再改改,趕緊把監控調出來,把重要的處理一下。”
劉恩嘉背靠着座椅,正要發動車輛回家,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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