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蝶瞥向蘇白雪,這一瞥使得蘇白雪有點略微的尴尬。
“我隻是跟守門人說,我是來找我家蘇姑娘的,家裏出了點急事,我得趕緊叫她回家,然後那守門人就讓我進來了!”葉靈蝶無奈的向蘇白雪解釋着說。
葉靈蝶是到陳宅大門的時候,才知道蘇白雪是硬闖進來的,聽到如此自然是不由生悶。
“師父果然是師父……”蘇白雪忍不住誇道。
“打住!這個案子你現在說說怎麽辦吧?”葉靈蝶順了順自己的額發,當額發遮住左邊臉的傷疤,整個人凸顯着精緻、清秀。
“額……我是剛剛想問陳老闆女兒的事情的。”蘇白雪這話說得有些心虛,其實剛剛陳冬一直在引導她退出案子,她也是快認命了,隻是沒想到想打退堂鼓的時候,葉靈蝶及時出現了!
“那你問吧!”葉靈蝶甘願爲蘇白雪做綠葉,和花球等人站在一邊,想看看她是怎麽探案破案的。
陳冬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裏所有人當中,葉靈蝶才是真正的幕後人。
“陳老闆,我想問你,你女兒陳湘琴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蘇白雪認真的問道。
“問這個幹嘛?難道蘇姑娘是要破壞人的幸福家庭不成?”陳冬摸着自己的手中玉戒,整個人也欲發的淡定起來,如果前兩次他和氣、微笑是給合作者應有的禮貌,那麽這一刻的他開始,全然的把自己武裝了起來,葉靈蝶蘇白雪她們對于他來說就是對手,他不能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我們沒有想破壞什麽!”蘇白雪倒是沒想到陳冬一說話就是這麽難纏,不虧是久經商場的老狐狸啊……
“那你問這些幹嘛呢?”陳冬一副責問的樣子。
“自然是懷疑案子跟你有關系啊!”蘇白雪實在受不了此等咄咄逼人的問法,說話有點小沖。
葉靈蝶聽着都不由的搖搖頭,這樣問答很快自己就落入下成,沒有氣勢,沒有技巧,簡直是自己堵自己的門。
“然後呢?”陳冬倒是不緊不慢。
“因爲你做的一切都很矛盾!就算你真的無關,你也應該知道誰是采花大盜的,不然你怎麽會突然拒絕人調查案子了呢?真的僅僅是因爲擔心自己女兒的名聲嗎?”蘇白雪快道,這些都是葉靈蝶給她分析過的。
“再然後呢?”陳冬不急反笑。
“……”蘇白雪被問住了,是啊!再然後呢,來定陳冬的罪?……
“再然後,自然是證據了!”葉靈蝶原以爲是蘇白雪已經查到了什麽,可是事實證明她這次隻是來探口實的而已,看來還是得自己上場了!
“葉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随便亂說。”陳冬對着葉靈蝶正視道。
“據我調查,陳店鎮不僅是文氣濃厚的莊鎮,更是才富并聚的鎮莊,這裏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文人墨客,所以在這裏做生意做的也是風聲水起,我說的可是有錯?”葉靈蝶淡淡的問道,無視剛剛陳冬的話。
“自然是沒錯的!”陳冬不知道葉靈蝶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是她說的這些卻是毋容置疑的事實。
“沒錯就好……陳店鎮有三大富商,其中之一就是陳老闆,而陳老闆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書閣!陳老闆我說的可是事實?”葉靈蝶再一次追問,眼神清亮有神。
“不敢當!現在生意已經越來越不好做。”陳冬淡淡的說道。
“陳老闆莫要謙虛,雖然我知道近幾年來鎮上有很多小店家開了書閣小店,分流了你的客源,你賺的确實沒有以前的多,但是瘦死的駱駝至少比馬大,你建的書閣還是整個鎮最大最有名的”葉靈蝶這分析可算實在。
“葉姑娘,難道就是來找我耍這些嘴皮子?”陳冬有點按耐不住的急道,這葉靈蝶每說一句話都帶有特定的視覺一樣,把原本複雜的事情,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聽着說話侃侃而來的葉靈蝶,陳冬多少開始内心緊張了起來,這個姑娘看似年紀不大,說話卻很是老成,很是滴水不漏。
“陳老闆,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耍嘴皮子嗎?”葉靈蝶說着淡淡一笑“采花大盜陸一遊這字刻的那叫一個龍飛鳳舞,讓我難以忘絕啊!還有采花大盜何故隻會染指湘琴小姐?若隻染指湘琴小姐,爲何又不把她整個人偷走?”葉靈蝶占據着說話的主導地位,自然是一句帶着一句。
“采花大盜的心裏想什麽,我怎麽可能會知?”陳冬有點生氣。
“不用會知!因爲這個采花大盜是被虛構出來的!”葉靈蝶說道,毫不客氣。
“虛構?”蘇白雪聽得奇怪,爲什麽葉靈蝶會這樣子說。
“是的!專情的采花大盜可不多見,但如果采花大盜專情,那他又爲何隻采一次湘琴小姐?答案看起來可以有五花八門,比如說他死了……但是我卻發現一個更讓我堅定懷疑的東西!”
“什麽東西?”蘇白雪一個頭兩邊大。
“那就是寫字之人是個左撇子。”葉靈蝶看向陳冬,發現他的手既然有點無處安放。
“左撇子?”不僅蘇白雪不解,就連花球等人也都一副很不解的樣子。
“是的,左撇子的人寫字和正常人相比,寫字順序可以是一樣的,但筆畫順序卻是相反的。比如左撇子寫“一”的時候,右手寫字的筆畫順序很自然的是從左至右,很明顯采花大盜陸一遊七個大字中的一的筆畫順序卻是從右至左!”葉靈蝶說着看向了陳冬。
“陳老闆,好像也是用左手寫字的吧!?”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這就算我是左撇子還能強奸了自己女兒不成。”繞是商場摸過打爬多年的陳冬,也不由的開始腦羞成怒。
“陳老闆,我可沒有說過你強奸你女兒!”葉靈蝶定定的道。
“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來到我宅内,就是來羞辱我一番對嗎?”陳冬大聲,表情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