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隻要找個避風的地方,接收冬日的照耀,便可在抵抗寒冷時享受暖意。
而作爲S市最爲著名的女法醫葉靈蝶,此時此刻卻正在一出租屋的浴室裏對一樁命案現場勘查。
死者女,年齡24歲,身高165左右,浴室洗澡時滑倒後觸電身亡,身上圍着浴巾,成俯卧狀,左手和右手俱向浴室門伸展,大腿處有燒焦痕迹,牙齒藏有一根纖維狀小小的白毛絲,浴室内的熱水器發灑掉在便池内,死者距死亡時間已經有三個小時。
“誰報案的?”葉靈蝶在現場勘察完就向刑偵隊長衛龍詢問道。
“是死者的男友李仕,據他交代,他下班回來,就看到死者已經觸電身亡,于是報警。”衛龍說完,眉頭深重,心想這怕又是一場住房未接地線而導緻的觸電意外事故吧!
“這不是意外事故,這是一場兇殺案。”許是知道刑偵隊長在想些什麽,葉靈蝶臉上面無表情的告訴他道“報案者可能就是兇手!”
“什麽?你說我是兇手?”李仕激動的大叫起來,他剛在廳内接受一個警察對當時現場的詳細盤問,突聽到女法醫說自己是兇手,整個人瞬間驚住後很是生氣“你丫的,你憑什麽懷疑我殺了我女友!”
葉靈蝶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高瘦的男子,他眼神裏有一絲的閃離,憤怒的情緒誇張的表現在臉上。“你親眼看着她從觸電到死亡,難道不是嗎?”
在現場不遠的警察聽到葉靈蝶的話都湊過來,大家都帶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葉靈蝶,不知道她這結論從何說起。
“死者身着浴巾,頭發散發清香,呈現俯卧狀,雙手向浴室門伸展,門是打開的,這些都證明當時死者已經洗澡完畢,觸電死亡的機率很小,接下來許是地闆滑膩,所以她打開門的時候就摔倒了,當時她痛得難以爬起,于是兩手向前伸展,想扶着門爬起來!”葉靈蝶這麽一說,大家其實也都明白,因爲從現場可以看得出來,死者當時确實是已經洗澡完畢,不過至于後來的觸電情況應該是死者摔倒的時候,慣性去扯熱水器的發灑導緻非絕緣處脫落,繼而觸電。
“可惜兇手還是道行太淺,他拿走了一件東西,那就是裹頭發的毛巾,我從死者牙齒上找到了一個纖維狀的白毛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就是裹頭巾的細小部分,兇手在死者摔倒的時候,把毛巾撤了下來,塞到了死者嘴上,以避免她喊叫,引來别人聽見,接着扯開電線把電利用發灑往女孩腿上導,于是就出現了腿上焦疤,大家想想如果死者是手慣性碰到電線,怎麽燒焦點不是在手上?”說到這,葉靈蝶停頓了一下,好似作勢引導大家思考。
“事後,兇手又把毛巾從死者嘴上扯走!因爲擔心血液唾沫洗不去留下證據,就用沐浴露清洗了裹頭巾,之後就把裹頭巾挂在浴室一邊,然後再小心翼翼的處理了案發現場,最後才打了電話報警,因爲他沒有去吹幹這裹頭巾,所以當我看到這條全濕的裹頭巾就很是懷疑可能兇手并未離去!……”葉靈蝶拿出那條還未幹的裹頭巾,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帶着機械性的憤懑的陳述着一件事,她都快感覺自己已經把刑警的活都給幹了。
“難道不能是别人,爲什麽說是我?”李仕聽後咆哮道,整個人已經對葉靈蝶不滿到瑟瑟發抖。
“因爲兇手沒把塞在死者嘴裏的毛巾帶走!”葉靈蝶看了一下李仕,又轉而對着刑警隊長衛龍繼續說道“當兇手把毛巾塞進死者嘴裏的時候,死者拼命反抗過,所以那裹頭毛巾應該沾有死者血迹,我查看了死者口腔,确實是有滋咬過毛巾的痕迹,試想一下如果兇手逃離現場想僞裝成意外事故,大可以把毛巾帶走,丢到遠處。而現實是,經過檢查這條裹頭巾既然還在現場,憑這點我就猜測兇手應該也還在現場!!!所以那一直在現場的報案者不就最符合兇手的情況嗎?天網恢恢,疏而不露,他隻是沒想到一根纖維狀毛絲就可以……”
隻是葉靈蝶還沒有說完,李仕卻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了把尖刀刺向了她的心髒,這個突發事件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站在李仕身邊的警察快速奪下李仕手中的刀,隻可是還是遲了,葉靈蝶已經中了李仕給出的僅僅的那緻命一刀,此刻鮮血已經從她胸口極速渲染開來,白色大褂頓時也一片昏眼的血迹,她迷迷糊糊間聽見兇手李仕喊叫“臭丫的,我要跟你同歸于盡…。”!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葉靈蝶隻想到這裏,就感覺整個人頓時已經沒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