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高清截圖或是錄像畫面飛快的從顯示屏上閃過,然而當這些畫面越閃越快,魁梧男人的一張臉也變得越來越陰沉。
“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一定在這裏、一定在這裏的...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沒有離開。”
男人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出通訊器按下。
“既然沒有離開,那這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随着一聲輕響過後被接通。
“封鎖整個台市,無論是誰隻準進不許出,如有反抗直接鎮壓。同時切斷所有台市的網絡。”
“您确定要完全封鎖台市嗎?”
通訊器裏傳出一個嚴肅的聲音。
“确定!”
“那、請問大人,理由是什麽?”
“發現烈性細菌。”
魁梧男人說話的同時一管淡黃的未知液體已經出現在他的手掌輕輕擺弄着。
“是。”
“等等,還是算了吧,你直接通知下去,我要封鎖台市,讓他們不要插手。”
就在通話結束前,男人還是改變了主意,決定還是自己來封鎖比較靠譜。
并且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看出他并不在意如今的聯邦政府。
下定決心後的男人也不在猶豫,幾個命令通過隐秘渠道很快的下達。
很快環繞台市的海岸線上緩緩彌漫上了一層詭異的黑霧。
魁梧男人正式加裏,得到台市已經被封鎖的反饋後,原本不停在他手掌了擺弄的液體管,被他一把捏碎了淡黃色的液體順着他的手掌流下,隻是還沒等這些液體落地就已經完全消失在空氣中。
“既然你們不願意出來,那就逼你們出來,一個台市也就數千萬人口,相比起上次的災難并不算什麽。
而且我也需要一批可用的材料,爲進階做好準備。
抱歉了我的後背們,爲了我,你們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魁梧男人說完這句話整個身影頓時隐入黑暗,隻有一雙散發着血色的雙眼宛如野獸般在黑暗中靜靜的注視着面前的顯示屏。
随着他的确定,整個台市便在很短的時間内就被完全封鎖,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還是水裏漂的,統統無法離開台市。
一時間整個台市就像被世界所屏蔽一般,從地球上瞬間消失。
在這樣的封鎖下,大量的民衆依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以爲這是一次不常見的網絡事故和氣候變化,還有人以爲這是風暴即将到來的迹象。
畢竟封鎖的隻是台市的邊境,至于市内依舊和往常一樣,隻是沒有了網絡的維持。
相比起現在依舊平靜的台市而言,此時的聯邦高層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大量的電話和會議不斷在召開,不時有人大聲置疑,然而面對這樣的置疑,卻沒人能夠做出任何回答。
沒辦法誰讓他們也不知道到台市底發生了什麽?
他們隻簡單的接到一條封鎖的消息。
更無奈的是,封鎖台市的勢力還不是聯邦zf或是某個反動勢力的手筆。
而是大名鼎鼎一代傳奇的奧斯丁.加裏總統!要知道那可是聯邦的創造者,也是新人類的起點領袖。
沒人知道時隔了上千年,這位領袖手裏還有多少勢力可用,可是誰也不願意去得罪這位大佬。
畢竟一位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
...
“馬克、馬克,快來幫忙,又有新的病人送來了,快點。”
馬克剛剛将一個意外受傷的人送到外科,這還來不及做下喝口水又被人給喊走了。
“噢,來了。”馬克答應一聲即可跑了過去。
‘大人,有點不對呀,這個網絡爲什麽說斷就斷了?而且我還聽說台市周圍的海面上出現了詭異的黑霧。’
‘黑霧?那是什麽?對了我消失幾天了?’
聽着馬克的唠叨李山眉頭微皺,自己不就在靈魂空間裏待了一段時間思考修複對策嗎?怎麽好像就有新的意外出現了?
‘算上今天有三天了。我也不知道黑霧是什麽,隻是聽說沒人能穿過黑霧離開台市。
無論是飛機還是輪船進入黑霧後都會莫名被送回台市周圍。’
馬克一邊快步走着,一邊向腦中的李山說到。
李山眉頭微皺,安靜的聽着馬克的話語,隻是當他聽到黑霧的詭異後一股不祥的感覺頓時從心底湧出。
‘而且進入黑霧後的人們也出現了昏迷的症狀。’
‘等等,你說‘也’?’
‘是的,從前天開始就不斷有昏迷的病人被送到醫院,到今天爲止醫院裏已經全是莫名昏迷的病人了。’
就在李山和馬克交談的時候,繁忙的醫院中,第一位昏迷了三天且因爲設備壓力沒有佩戴維生設備的病人猛然睜開了雙眼。
原本充滿活力雙眼已經變成了灰白的死魚眼。
站在一旁的護士發現後立刻湊上去詢問病人的情況,然而等待護士的并不是無力的呻吟,而是一張充滿嗜血沖動的大嘴。
片刻後,整個醫院陷入了恐慌中,人們開始驚慌的從病房内逃出,擁擠在走廊中,一個又一個昏迷的病人從病床上爬起,嘶吼着撲向周圍的人群。
一時間鮮血與哀嚎充滿了整座醫院,宛如一處地獄。
然而卻沒人知道,這些從病床上爬起來攻擊他人的病人早在數分鍾前就已經斷了氣……
與此同時整個台市也出現了相應的迹象,那些數天前陷入昏迷的人們開始一個個的死亡然後在短短的數分鍾後再次蘇醒,瘋狂的襲擊着周圍的活人。
一間狹窄的廉租房中,滿臉憔悴的母親正在孩子的床邊小聲的念叨着,寶貝快醒來、寶貝堅持住、醫生很快就到了的話語。
床上躺着一個雙眼緊閉四五歲大的小男孩,看着小男孩不時抽搐一下,女人的整顆心都要碎了。
附近的醫院都已經住滿了病人,自己抱着孩子去醫院也沒有辦法,醫生隻是簡單的開了一些藥就打發她回家了。
可是兩天過去了,孩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轉,今天孩子更是不時的抽搐一下,這讓她原本就十分擔心的心越發的緊張。
丈夫已經出去搶購食物,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心裏同樣有些擔心。
再次看向男孩,女人決定給丈夫留下一張字體,然後再跑一趟醫院。
然而就在女人寫好字條抱起兒子的瞬間,男孩的雙眼猛然睜開,灰白色的死魚眼裏散發着無盡的冰冷,一口朝着毫無防備的女人脖子上咬去。
嚓!
鮮血飛濺女人抱着孩子緩緩倒在血泊中。
經過三天的時間,那些昏迷的人們開始逐漸‘醒來’,然而這些醒來的人已經不再是健康的活人了,他們宛如一隻隻發了狂的野獸,瘋狂的襲擊着身邊的活人。
...
‘這是?喪屍嗎?’看着被馬克制服住捆成粽子還在不斷掙紮的男人,李山瞬間想到了什麽。
‘啊?什麽,前、前輩,您說這是喪屍?’
‘應該是了,你去摸摸,它應該沒有心跳了。’
聽了李山的話,馬克很快的進行了查看,得到的結果讓他大爲震驚。
‘大人,那這次我們該怎麽辦?’
得到确定的結果,馬克有點慌了神,畢竟這可是喪屍,普通人也許不知道,但是他身爲地府的成員,那就一定接觸過一些核心的機密。
原本這些隻存在于書籍錄像中的東西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受。
‘嘿,馬克,這可是你的好機會,喪屍才是煉制僵屍的好材料,看來是你的機緣到了。’
原本還有些凝重的李山卻想到了什麽,态度頓時發生了大轉彎。
聽着李山的話,馬克也是一愣,是啊,他早就聽李山說過,煉制僵屍就算使用喪屍作爲原材料也是可以的,而且這樣煉出來的僵屍效果也會更好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