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用手枕着腦袋就這樣躺在小院的屋頂上,惬意的吹着微微的涼風看着滿天的星空。
聽着周圍昆蟲嘈雜的聲音,李山感覺異常的甯靜,當然如果沒有遠處不時出現的啊嗚啊嗚的聲音,那就更完美了。
卡!
一聲輕微的響聲傳來,這似乎是石頭相互摩擦出現的聲音,李山側耳傾聽了一會,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于是他繼續惬意的觀察着天空。
看着看着,一股倦意緩緩襲來,李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就這樣翻了個身睡着了。
黑夜中,一個瘦弱的身影悄悄的爬到李山跟前,悄悄的将懷裏抱着一張絨毯蓋在李山身上,這才悄悄的回到了樓内。
麻衣非常喜歡眼前的這個小院,如果可能的話,她真希望自己能夠長時間的住在這裏,當然如果有人能夠陪着她那就更好了。
想到這裏李山那張并不算帥氣的臉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雙頰立刻泛起一絲紅暈,有些羞澀的甩了甩腦袋,麻衣邁動着小步子回到了被自己收拾好的房間中。
房間内已經被她整理出一床大大的雙人床,可惜今晚還得她自己睡了。
被子是被密封存放的,所以時隔了多年依舊完好如新,一點也沒有黴變和鼠咬的痕迹。
問着幹淨的棉被,麻衣頓時充滿了濃濃的幸福感。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所在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麻衣一顆心頓時砰砰跳了起來。
難道是他?
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推門的人是李山,而他這是打算夜襲自己。
一時間麻衣念頭飛轉,無數的想法立刻冒了出來,占據了她的腦袋。
比如,自己要不要拒絕他,拒絕了他會不會生氣?可是如果不拒絕他,會不會讓他以爲自己是個随便的女孩?
還有比如,今天沒有洗澡啦,自己會不會太臭啦等等等等,反正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念頭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充斥滿她的腦袋。
而相對的,黑暗中,一個猥瑣的身影正悄悄靠近麻衣的身後。
片刻後,一隻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麻衣渾身一僵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此時此刻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呼吸。
一顆心仿佛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臉頰上傳來火燒的感覺讓她覺得可以用來煎蛋。
按在肩膀上的大手并沒有停下,而是緩緩揉捏着,然後一點點的向前方伸去。
麻衣一動不動,從手掌搭在她肩膀那一刻開始,一切的念頭都消散了,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麽了。
忽然一股難言的惡臭傳入她的鼻中頓時将她拉回了現實。
不對,這不是那個男人的味道,他身上雖然也有一些味道,但是白天的時候他就已經洗完澡換過衣服了,此時怎麽可能還有這種令人作嘔的臭味?
一瞬間麻衣意識到了什麽,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手從身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身後刺去。
啊!
痛苦的喊叫聲剛剛傳出,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黑暗中麻衣如同一隻小野貓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黑影,透過星光她手裏的匕首發出點點寒芒。
微風習習,李山舒服的翻了個身,忽然毫無征兆的他睜開了雙眼,然而映入眼前的是一雙抓向自己的大手。
心中一驚,李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一聲落地的悶響後,一個聲音已經在房下微微的痛呼起來。
因爲睡得有些迷糊,所以李山并沒有看清是什麽人,這隻是本能的遇到危險時的反擊而已。
等到他踢完後這才發覺有些不妥,萬一是和自己一起出來的女人呢?
可是大半夜的她摸上來幹什麽?忽然李山摸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絨毯。
“這個...不會真的踢錯了吧...”
想到這裏李山也不在等待了,連忙翻身跳下房頭。
李山剛一落地黑暗中頓時撲出兩個人,李山愣了愣,對方雖然是暗算自己,但是憑借自己強悍的身體素質,他很輕易的避開了兩人的撲擊。
兩人撲空後也沒急着再次對李山發動攻擊,而是警惕的觀察李山的動作,顯然剛才李山能夠躲過他們的撲擊讓二人有些警惕起來。
李山躲開二人後,也沒有立刻采取行動,他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隻有他們三個還好,萬一還有更多的,那就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在他的肩膀上正扛着一個什麽東西,李山眯眼看去赫然正是和自己一同出來的女人。
女人此時一動不動,可能是被對方給打暈了。
“還沒解決嗎?”
高大的身影從房間中出來後見到面前的一幕也是一愣,立刻開口問道。
因爲對方說的是日語,所以李山并不清楚什麽意思,而且就算能夠聽懂他也并不打算接話,這些家夥明顯是藏身在這附近的幸存者。
自己和女人來到這裏後,就應該被他們發現了,這才在午夜的時候悄悄襲擊自己。
“大哥,這個男人很危險,我們不能留下他,應該把他歸爲‘肉豬’行列。”
黑暗中的某個角落裏,傳來了夾雜着斷斷續續的痛呼聲,随着聲音的傳來,一個黑影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他的眼裏閃動着陰狠的目光,看着李山惡狠狠的說道。
這人正是剛剛被李山一腳踹下房頂的男人。
“肉豬嗎?”身材高大的男人微微猶豫了一會,又在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屁股上輕輕的拍了幾下,這才緩緩的說道。
“肉豬就肉豬吧,反正下面的肉豬也快吃完了,呈現在補充上一些也是好的。”
雖然對方說的是日語,不過當高大的男人說完這些話後,李山明顯能感覺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再充滿了敵意,而是變得如同餓狼見到食物般的眼神。
“該不會我已經被當成食物了吧...”李山微微一笑,如果說他們手裏有熱兵器的話,也許自己還有點擔心。
不過現在嘛。
李山微笑的看着對反手裏的短刀,沒有絲毫猶豫的蹿了出去,在無法溝通的情況下,隻有暴力才能解決一切問題。
他挑選的目标并不是距離自己最近的家夥,而是那個剛剛被自己踹下樓頂的人,李山在他的話語中感受到的是濃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