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戰一人的景象。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妖族的有些士卒看向那邊,也說不出話來,忘憂之上的妖族強者有多少他們也不清楚,但這一下子出現三位,那三人聯袂出手,在他們看來,這個世間,隻怕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應對才是,就算是陛下,也應該就是如此了吧?
這麽一想,想着那個之後注定會死于此處的年輕武夫,他們也生出了幾分敬意來。
同妖族士卒們的想法不同,那些妖族将軍則是深深佩服那位女子妖君,多日的逗留,看似沒有什麽法子,誰能想到,她居然早就成竹在胸,要在第一戰,就将那個他們最大的敵人打殺在這裏。
以前不好說,但如今卻實實在在的,一旦陳朝死于漠北,那麽人族就算是輸了一大半,之後南下,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到了此刻,無數人都已經對那位女子妖君,沒有再有什麽懷疑。
不過對于紅袖妖君來說,旁人如何看她,她半點不在意,畢竟就算是不攻破這北境長城,她也擁有整個南疆,至于人族會不會北上,她覺得應該還不至于。
就在紅袖妖君托着腮幫子看着遠處的陳朝和那三位扶雲大妖交手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辇車旁。
一個黑袍男人,出現在這裏之後,看
了一眼遠處,才把目光又放到了紅袖妖君身上。
“景祝。”
紅袖妖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妖族大祭司點點頭,開門見山問道:“攻破城頭需要多少時間?”
這一次大梁朝的北境一線之上,都有戰事,妖族也是全力以赴,攻破城頭,大概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紅袖妖君瞥了一眼大祭司,搖頭道:“這一次攻城,攻不破城頭。”
大祭司有些疑惑地看向紅袖妖君。
紅袖妖君搖頭道:“人族的士卒雖然個體戰鬥力不如我們的士卒,但他們的精神和士氣,卻要遠勝我們,所以一旦持續下去,士卒們就會煩躁,到了後面,自然而然的事情就是,他們越來越堅韌,我們越來越沒士氣。”
“所以但凡要和人族交手,就必須速戰速決,時間一旦拖起來,就變得無比麻煩。其實最好的打法,還是在野外,雙方以騎軍對沖,幾次野戰下來,人族的精銳騎卒肯定就損耗不少,如此勝負就能定下了。”
也就是大祭司發問,若是換做旁人,肯定不會讓紅袖妖君那麽仔細的解答。
“那如今?”
大祭司面容有些愁苦,他所處的這個位置,在旁人看來是無比風光,但其實到底如何,又如何艱難,隻有自己知道。
人族那邊有句話,叫做打掉牙,往肚裏咽。
紅袖妖君說道:“消耗。”
紅袖妖君淡然道:“沒有别的辦法,他們仗着城高,所以會一直躲在裏面,我
隻能消耗他們,至于擊潰他們的意志,如果今天那個年輕武夫死在這裏的話,其實就成功了一半,但我覺得很難。”
大祭司皺眉道:“爲什麽?”
依着他看來,既然有三個扶雲大妖被陛下請了出來,雖然也不見得是請,但既然他們能出現在這裏,那就不管是怎麽來的都行。
既然是有三人去圍殺一人,怎麽看,成功率都會很高。
“有些人是不同的,我那皇帝侄子,人族之前的那位君王,再加上眼前這個年輕武夫,都是這樣的人,他們在修行這條大道上,從來是不一樣的。”
紅袖妖君自嘲一笑,“這種東西很難說,可能是上天的眷顧,可能是别的,但很罕見,一個時代,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人而已。”
雖說她沒有踏足那個境界,但想着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她也同樣不認爲到了這個境界之後的陳朝會比其他弱多少。
“他很難殺,但殺了之後好處無窮,如今的人族,他像是那根脊梁骨,他一死,人族那邊就會直接癱軟。”
“但真能殺嗎?”
紅袖妖君搖搖頭,說破天,他還是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至少現在她是不相信的。
要殺那個年輕武夫,也得她那個皇帝侄子出手才行。
要不然就沒什麽可能。
紅袖妖君輕聲道:“景祝,你也要明白,如今的時代已經變了,在我們面前的人族,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再也沒辦
法那麽簡單的,就把他們打倒,讓他們害怕,臣服。”
紅袖妖君的眸子裏有些特别的情緒,“早知道的話,兩百多年前就不應該看着他們修建起來這座長城,但這個世上哪裏有那麽多的早知道。”
大祭司對于用兵不是太明白,但别的還算清楚,聽了這些之後,他也明白了一個其實很淺顯,但他之前不太原因相信的道理。
于是大祭司有些沉默,說不出話來。
“景祝,你如果真想讓他們少死一些,就去讓他親自出手。”
紅袖妖君淡然道:“戰争這種東西,最能打的人不站出來打,那就别怪死的人多了。不過他也從來不會在意死多少人,想來即便你去找他,也得不到想要的。”
大祭司苦笑道:“從來沒有聽說過臣子能讓君主做些什麽的,之前已經很過分了,就不要再過分了。”
紅袖妖君一笑置之。
南方北方,都有各自的君王,兩位君王都是世間罕見的存在,隻是兩位君王在修行境界上,差不多。
但别的方面,差很多。
是否将自己治下的子民當作子民?
這就已經是天壤之别。
大祭司忽然說道:“陛下還在,那位陛下,已經不在了,這就是差别。”
作爲妖域地位最高的臣子,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自然而然有很多原因。
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對妖帝絕對忠誠。
紅袖妖君笑着反駁道:“換了一個更年輕的而已,甚至還會有更
年輕的。”
「最近一直在想後面的劇情,梳理,所以一直遲遲沒動筆,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