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可惜,當許如身後那尊巨大雪人出現在天地之間地時候,那柄飛劍直接穿過那巨大雪人頭顱,導緻那雪人還沒有什麽動作,便被飛劍釘穿頭顱,直接轟然倒下,化作一地風雪。
許如臉色煞白,那雪人和他心神相連,被人一劍破去,自然而然他也要受到重創。
那柄飛劍并未在破去許如身後的雪人後就停下,而是不斷掠過,同時斬向另外幾個雪人,鋒芒劍氣,幾乎是遇到什麽便斬碎什麽。
許如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難看,“是彼岸劍修!”
煉氣士地手段頗多,許多修士不願意碰到他們,但那也僅限于同境修士,可不包括這等境界更高一籌的修士,更何況這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劍修!
幾位接連被破去雪人的煉氣士都臉色煞白,他們幾人境界不高,若是對方隻有這劍修一人,大概還能應付一番,但如今來看,這裏哪裏隻有一位劍修而已?
瘦猴兒在梁衿衿身後雪人被破之時,已經欺身而上,他早就已經看出來,這裏幾人之中,唯有這個女子境界最低,他不想别的,大概是想着先将眼前這女子控制住再說。
隻是他剛靠近對方,地面驟然鑽出一根冰刺,他躲閃不及,直接被刺穿腳掌,瘦猴兒吃痛一聲,再看向梁衿衿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從容,而是滿眼怒火。
“臭婆娘!”
瘦猴兒怒喝一聲,震碎那根冰刺,雙手朝着梁衿衿拍去,滾滾氣機如同海浪撞向礁石,隐約之間竟然有破空之聲。
梁衿衿丢出一張符箓,迅速在空中綻放出一抹璀璨光芒,隻是這道光芒隻能阻止瘦猴兒片刻,便盡數被他撕開,瘦猴兒終于來到梁衿衿身前,沒有任何猶豫,一掌便拍向梁衿衿的肩膀。
一聲巨響,梁衿衿倒飛出去,跌落在雪地裏。
可就在瘦猴兒想要乘勝追擊的時候,他身子忽然一僵,隻覺得後背有一股鑽心疼痛,等到他低頭的瞬間,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口裏有一隻血手。
他緩緩轉身,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有個年輕妖修手中鮮血淋漓,正拿着一坨正在跳動的東西。
那妖修眼裏冒着綠光,然後随手将瘦猴兒的心髒捏碎。
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已經有無數妖修出現。
将他們兩方圍在了此處。
許如臉色難看,随即忍不住在心裏暗罵這群家夥,之前斬殺妖物之後本就應該立即離開的,在此地逗留,一定會出大問題。
那位默不作聲的劍修當機立斷,收回飛劍,掠向四周湧來的妖修,同時沉聲道:“此刻放下恩怨,同仇敵忾,先過了這關再說!”
許如默不作聲,隻是依舊以心聲通知自己的師弟師妹,一旦有機會便離開,不要管這幫人的生死。
“梁師妹傷重,隻怕是走不了。”
另外一個男子開口,他再次聚出一尊雪人,朝着臨近的妖修砸去。
“不管如何都要帶上她,除了她,沒人能找到地方,若是這趟空手而歸,咱們都要受到山規處罰!”
這次雖說還是以心聲傳言,但針對附近的自己師弟。
與此同時,許如丢出數道符箓,将身側許多年輕妖修都攔下。
“師兄,當真要這般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裏,師妹已經走不了!”
當下形勢太過兇險,那些趕赴而來的妖修足足有數十人,雖說境界大多不高,但妖族天生體魄更強,他們一時之間想要将其解決也不容易,更何況在其中還有幾尊妖修暫時沒出手,隻在遠處觀望,境界不低。
許如抽空瞥了一眼現在還躺在地面沒有爬起來的梁衿衿,有些爲難,這位師妹天賦尋常,所以境界不高,但卻對宗門裏的一門望氣術法格外擅長,這次帶她出門,便是爲了借着她的本事找到他們想要找到的地方,此刻若是丢下她,之後想要找到那些宗門遺迹,隻怕是也就和這群人一樣,沒什麽可能了。
“師兄,雖說要依靠梁師妹,但我們并非别無它法……師兄早做決斷,要是還猶豫不決,咱們都得死在這裏……”
隻是話音未落,另外兩個女子煉氣士之一已經被一個妖修近身,直接便被撕開了身子。
片刻,這邊便折損兩人。
至于另外一方,除去那位劍修得飛劍淩厲,已經斬殺了數位妖修之外,其餘人都應付得極爲艱難,陸續已經開始有人死去。
鮮紅的鮮血和一些五顔六色的鮮血都開始流淌。
妖的血不見得都是紅色的,但都是血。
那位境界不低的劍修看了一眼戰場這邊,臉色也有些難看,他的劍氣枯竭得厲害,即便能在這些妖修的包圍圈中闖出去,隻怕也會被外圍的那幾個始終沒有出手的妖修要了自己的性命。
仔細思量片刻,年輕劍修不斷靠近許如等人,等到距離足夠近的時候,趁着這位煉氣士不注意,他直接一劍穿透眼前修士的肩膀,許如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年輕劍修面無表情一掌拍向許如,将這位煉氣士震飛出去,正好撞向人數最多的妖修那邊。
許如瞬間便被一衆妖修給淹沒。
年輕劍修沒有猶豫,直接禦劍而起,朝着遠處掠去。
擺脫那群妖修之後,外圍果然有妖氣沖天而起,直接襲殺這位逃脫戰場的年輕劍修。
隻是他早有準備,同樣湧出一道劍氣,與其相抗。
不過之後還是被另外一道妖氣擊中,身受重傷。
好歹扛過之後,年輕劍修已經徹底擺脫身後妖修的追擊,看起來已經能夠逃出生天了。
之前出手的妖修不再出手,他們隻是看向前方,在那遠處,還有一批妖修早就埋伏在了那邊。
……
……
年輕劍修一直禦劍而行,但很快便無力跌落飛劍,正好掉入一堆妖修屍體中。
他臉色大變,掙紮起身,眼前不遠處,隻有一個渾身雪白的年輕人提着一柄帶血的雪白長刀看着自己。
是個武夫。
年輕劍修一驚,随即激動道:“道友救我!”
此刻他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武夫了,如今誰能救他,他就算是給對方跪下磕頭也無所謂。
那渾身雪白的年輕人緩緩朝着年輕劍修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念叨,“你啊,比這些妖物更可恨,抛棄同伴不說,飛劍殺同道地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薄情寡義,既然如此,那留你活着也沒什麽意思了。”
年輕武夫走到年輕劍修身前,伸手按住他的腦袋,平靜道:“你這樣地人,用刀殺你,我怕髒了我的刀。”
話音落下,陳朝便捏碎了他的腦袋。
之後,陳朝趕赴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