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這個機會,歐陽域直接撞出門去。
幾乎是在轉瞬之間,歐陽域就發動了一輛越野車,揚長而去。
雁北微微皺眉。
“老人家,爲什麽?”
“第一序列同生同死,早已建立可生命鏈接。你殺不了他!”
老人轉頭看向程蝶衣。
“丫頭,你很好啊!經曆了那麽多,卻始終不忘本心。對于雁北,你就不要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雁北是個好人,好到不能再好了。你雖然現在放棄了很多,可你還不知道雁北會爲你放棄多少。
你順着本心來到暴風城,這很好,你在暴風城遇到雁北,更好。長路漫漫,且慢行!”
程蝶衣看了雁北一眼,輕輕點頭。
老人最後看向雁北。
“你的選擇是對的,可是還不夠,很不夠!會有人因你而死,不用愧疚。三年遊俠,三年牢獄,三年重生。人力終有窮盡之時,你需心無挂礙,方能無往而不利。
十年之期一過,你可縱橫寰宇,逍遙忘憂。”
說完之後,老人把手中的拐杖交給了雁北。
“此乃建木扶桑,機緣一到,自然生發!”
雁北接過拐杖之後,老人閉上了眼睛,身軀快速腐朽,一道道裂紋出現在老人臉上,僅僅是片刻之後,老人便已經化作了灰燼。
老人的最後一句話回蕩在大廳之内。
“形如槁木,心若死灰!”
雁北下意識抓了一下,可惜什麽都沒有抓到。鐵九黎跪在地上,對着灰燼磕了九個頭。起身之後看向衆人。
“好了,這裏的事完了,我們去下一處吧!”
就在此時,雁北手中的拐杖上發出了碧綠流光,片刻之後便成了一根高達胸口處的長棍,長棍頂端,碧玉葫蘆懸挂其上。
兩者相得益彰,十分般配。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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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它們收入生命手環,可惜失敗了。
碧綠流光漸漸隐去,手中長棍和頂端的葫蘆都變成了毫不起眼的普通貨色,要不是衆人親眼看到了它們的變化,衆人甚至懶得多看一眼。
鐵九黎深深看了雁北一眼,重複了一遍。
“好了,我們去下一處吧!”
雁北點了點頭,随手将長棍扛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拉着程蝶衣,跟着鐵九黎離開了。當所有人都離開建築之後,建築寸寸崩裂,最終化作了一片煙塵。
衆人同時回頭看去,臉色都有些沉重。
因爲歐陽域開走了一輛車,鐵九黎隻好和李淳風他們乘坐一輛車,在鐵九黎的指引下,衆人來到了一棵大柳樹下。
這棵大柳樹不知活了幾萬年,光是樹幹就有二十幾米粗細,高度更是達到了百米。哪怕現在已是深秋,大柳樹依舊枝繁葉茂,郁郁蔥蔥,大樹之下竟然一片枯葉都沒有。
來到大柳樹下,鐵九黎招呼衆人聚過來,随後鐵九黎拿出了一把黑傘,重重向地下一戳,空間之力以鐵九黎爲中心蔓延開來。
等到衆人睜開眼睛之後,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座高台之上。
鐵九黎收起黑傘,來到了高台的邊緣。鐵九黎說道。
“這裏就是敕勒川。
那首詞你們都聽說過吧,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看見遠處那座高山了嗎,那就是我們草原兒郎的聖山,也就是詞中的陰山。三千年前,有人找到了鐵家先祖,以大神通搬運來了大柳樹,并将大好河山封印在了這裏,之後我草原兒郎就在這裏繁衍生息,發展科技。
我知道,雖然你們都來了,可你們都不覺得暴風城能和世界政府一争長短。
我要告訴你們,你們都錯了。或許我們不能把世界政府怎麽樣,可世界政府……或者說遠古一族,遠古一族想要奴役人族,我草原兒郎第一個不答應。
哪怕我草原兒郎全部戰死,我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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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來到高台邊緣,向下看去,下面是一片草地,無數牛羊在草地上悠閑的吃着草。有身穿皮衣的牧羊人正在高歌,牧羊犬圍着牧羊人來回奔跑。
鐵九黎繼續說道。
“所有人都以爲世界政府的科技已經是整個世界的巅峰了。可他們都錯了,經過這三千年的發展,我草原兒郎的科技早已超越了世界政府。
人人都以爲我草原兒郎生性狂野,呵呵……有了這世外桃源,我草原兒郎用得着入主中原嗎?世界政府,遠古一族,他們的科技是厲害,可他們還是不夠看。”
陰山之巅,一道利刃憑空出現,鋒銳的利刃直接劃破了蒼穹,裂縫之中無數虛空生物湧現,他們怒吼着,掙紮的從裂縫中沖出來。
然而還不等他們落下,一道道利刃憑空出現,所有虛空生物都被繳殺殆盡。等到天空中的裂縫關閉的時候,天空中已經下起了一場血雨。
這一幕看的雁北心馳神往。
“這是空間之力?”
一個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沒錯,這就是空間之力。”
雁北回頭看去,那是一個頭戴狗屁帽子,身穿羊皮大氅的中年男人。臉部線條如同刀削斧鑿,雙眼之中有神光流轉,給人一種殺伐果決的鐵血感覺。
鐵九黎來到男人身邊,喊了聲‘阿爹’。
中年人點了點頭。
“你們好,我叫鐵世文,也是現在的鐵家族長。你們都是好樣的,可你們不該來的。走,我請你們吃肉,喝酒。吃完了,你們就離開。
離開敕勒川,離開暴風城。”
男人的話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他來到衆人中間,拿出了一把黑傘,輕輕戳在高台地面上,空間之力立刻将衆人包裹。
等到衆人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蒙古包前。
草地上,幾個漢子正在殺羊。燒烤架,煮肉的大鍋早就準備好了,有人正在往湯鍋裏加着一些佐料,有人正在旋轉着燒烤架上的烤全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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