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子倔強的扭開了頭。
“哦?不想說?那本夫人正好也不是很想知道,否則的話,昨晚抓住你們的時候,就會過來了。”衛子君不怒反笑道。
“夫人回去忙吧,屬下等下審出來,會去禀報您的。”肖月鳴忍着再踹對方一腳的沖動,說到。
衛子君卻搖搖頭:“無需費事,他不想說就成全他好了,五個是麽,一起處理了吧,要做的正經事那麽多,何必把精力和時間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
肖月鳴一聽立馬:“屬下遵命。”
要不說他崇拜夫人呢,處理事情這叫一個幹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究竟什麽人說,女人婦人心成不了大事兒的?
如果可能的話,肖月鳴真想把那位從棺材裏拎出來,讓他見識見識。
衛子君說完,轉身就想往外走。
吊着的男人卻急了,他此次來的任務就是帶話的。
之所以昨晚沒直接跟守城的明說,想偷偷潛入,就是早就聽聞這六城之主怎麽怎麽厲害,當時他就是不服的。
想着偏偏不信這個邪,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城中,到了谷夫人跟前,再告訴她自己要帶的話,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過瘾。
沒想到,這裏的守衛竟然真的很厲害,他們剛摸到城牆下,飛龍爪都還沒扔上去呢,就被圍住了。
關鍵,對方的身手竟然都在他們之上,剛交手就落了下風被抓了:“等下,難道你真的不想聽?”
轉身往外走的人,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想聽,男人卻不敢冒險。
能讓陛下和太子當回事的人,能成爲六城之主,果然是跟尋常女子不同的,男子現在才有點後悔自己的自以爲是。
“你連自己父母家人的死活都不管了麽?”眼瞅着衛子君即将邁出門檻,男子大聲的喊道。
見她果真停了下來,男子冷笑,再與衆不同又如何?聽到自己剛剛那話,還不是受不了。
衛子君緩慢的轉身,走了回來,步伐緩慢,臉上看不出悲喜,更看不出緊張之色。
“你是爲太子帶話的?”衛子君好奇的問。
能用她父親母親來威脅她,的确是那位能做出的事。
男子想了一下,來之前似乎沒說不能告訴她這個。
“是陛下,在下是奉陛下的旨意來傳話的。”說完,再次确定了一下,覺得自己這麽回答是正确的。
畢竟,陛下與太子,當然是陛下地位更高,權力最大,更有震懾性。
“皇上?”這個答案倒是讓衛子君有點意外的。
不過想了一下,上梁不正下梁才會歪,太子幼年就殘暴,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就那樣還是讓他做太子,這就足以說明,皇帝也不是什麽善類。
“陛下說,隻要你乖乖回去,過往的事就算了,衛氏依舊世代享受皇族的恩典,啊……”男子現在也算是冷靜下來了,抓緊說正事兒,忽然感覺到一股殺氣撲面而來,緊接着一條大長腿就過來了,慘叫一聲。
先前挨了一腳,可是跟剛剛這一腳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肋骨被踹斷好幾根。
“你什麽人。”好一會而才緩過來的男人,疼得冷汗直冒,盯着踹自己的男子不甘的問,自己隻是告訴她陛下的原話而已。
這個男人看上去,恨不得立馬要了他性命似的。
“這是我們夫人的丈夫,所以,你覺得他踹你冤枉麽?”肖月鳴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當着戰神吉王的面,威脅夫人?真真是在陽間呆夠了,迫不及待的想去投胎了。
一聽這一臉殺氣的男人就是安裕國的戰神吉王,一臉冷汗的男子倒吸一口冷氣,怎麽忘記這茬了?
也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啊,這次的任務可不是單純帶個口信那麽簡單容易的。
“我是陛下派來帶話的,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是對陛下不敬。”男子試圖提醒一下面前的人。
“威脅本王?警告本王?哈哈哈,你口中的陛下是你們央曆國的陛下,跟本王有毛關系?你們那個陛下現在欺負本王的王妃,就是對本王的不敬,你現在是本王王妃的階下囚,你是豬腦子嗎?居然還敢站在這胡言亂語?”赫澤旭都被氣笑了。
扭頭看了眼衛子君:“夫人還有要問的麽?沒有的話,這人交給爲夫處置吧,試試幾腳能讓他見閻王。”
“你很無聊的話,不如去獵點野味來,踹死他就不怕弄髒你的靴子麽?”衛子君輕聲道。
聽她這麽說,赫澤旭的心情這才算好了些:“好,等下就去。”
男子看着面前的靓男俊女旁若無人的眉眼傳情,秀恩愛,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他就是奉皇命千裏迢迢,不辭辛苦過來帶個話的,要不要承受這身體和精神上的雙倍折磨啊!
還有啊,這衛氏女子,知不知道他帶的話問題多嚴重啊?
怎麽就半點不見擔心和緊張呢?還是她其實内心已經很是慌張害怕了,隻不過掩飾的很好而已?
衛子君看向疼得直冒冷汗的男子:“我們陛下沒說,我若不回去的話,他是打算怎麽處置我的父母家人呢?是殺了他們?還是打入大牢?”
男子一怔,這有什麽不一樣的麽?
難道,打入大牢的話,你就不在意了?可以不用理會,不用管了?
“當然是殺了。”男子忍着痛大聲的強調着。
衛子君點點頭:“行了,你的話帶到了,任務完成了。”說完,往外走去。
邊走,邊交代着肖月鳴,這五個人按老規矩處置。
什麽意思?怎麽叫話帶到了,任務完成了,卻又叮囑屬下老規矩處置?
男子看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那道背影,滿腦子的問号。
肖月鳴爽快的應着遵命,邊往外相送,邊頻頻回頭朝那男子笑,他的笑讓男子不寒而栗。
“樂公子不留下來看狗咬狗麽?”到了外面,肖月鳴笑着問小樂。
小樂搖頭:“不了,沒勁。”
從頭到腳都站在後面不曾開口的冷無意,看着衛子君上了馬車後,有些擔憂的看向赫澤旭。
在她身邊十幾年,知道她的性子,對善良人善,對惡人狠。
可是,即便她父母家人,再自私,究竟是她的血緣至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