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叔帶給衛子君的消息,讓她心情很是複雜。
吉王表妹,在跟吉王回京城後,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雙手的筋脈都廢了。
餘叔說到這裏的時候,很是懊惱,說吉王身邊的人口風很緊,他安排拜托去套話的人,半點信息都套不出來。
但是,對于那江玉容的信息倒是很詳細,多大起還是拜師習武,什麽時候開始跟在吉王身邊做事。說她的雙手有多厲害,擅長雙劍,還能左右開弓,遮目撫琴,書畫女紅都是很厲害的。
餘叔連連說了幾個可惜,還嘀咕不知道是什麽狠角色這麽不知道憐香惜玉,把一個妙人的雙手給廢了,還不如把人殺了呢。
餘叔還說,當今皇上有意給吉王指婚,京城各大大臣,也都有意嫁女與吉王,但是,吉王都拒絕了。
說什麽眼疾剛好,正好能爲父皇,爲國做事出力。
說國家内憂外患的,沒有心思考慮婚姻之事,還說什麽,不解決内亂,不平各地的叛亂,絕不娶妻,吉王真的就帥軍出京平亂去了。
餘叔回來的當天晚上,衛子君失眠了。
在想那江玉容雙手的筋脈怎麽斷的,會是因爲知道她推自己入江麽?
還有,他雖然拒絕了娶妻,但是,他并沒有說已經成過親的事,是覺得沒必要?還是覺得說不出口呢?
盡管衛子君覺得自己已經很放的下,想得通,卻還是失眠了。
她也惱自己,當初是她說過的,新婚那天的誓言,隻在斷魂谷有效,出了斷魂谷後,就做不得數了。
話是她自己說的,現在卻在這計較,鑽牛角尖!
天亮了,衛子君用冷水洗漱後,精神抖擻的對着鏡子裏的自己說:“衛子君,莫要自尋煩惱了,以後他是他,你是你,各自安好吧!”
…………
光陰似箭,一轉眼,已是十年後。
安裕國皇宮,吉王再次收複一失地班師回朝,皇帝龍顔大悅,在宮内擺慶功宴,滿朝文武百官紛紛上前敬酒。
因連年戰亂,頻發災情,百姓日子難過,國庫空虛。
慶功宴辦的很簡單,但卻很是熱鬧。
隻是,吉王作爲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對這爲他舉辦的慶功宴表現的不是很有興緻,有人過來敬酒他就喝,跟他寒暄就回應一下。
不過呢,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都知他性子原本就是如此,所以,也沒人覺得他掃興。
大多數的人,還都看着吉王快三十歲了還是孤家寡人的,很是惋惜呢。
出去平叛,這若是哪一次運氣不好,有個三長兩短的,連個後都沒留下啊!
可是,即便如此,卻沒有那個敢開口提吉王婚事的話題,因爲最初的幾年有人提起的時候,吉王隻是說,不解決内亂,不平各地的叛亂,絕不娶妻。
但是後幾年,再有人提起,吉王就會惱,當面放臉色的那種惱。
所以,這件事就再也不敢有人提起了,隻是會在背後議論一下,說吉王可能身患隐疾,不能那啥。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早就有的猜測,吉王不喜歡女子,于是,吉王出現的場合,他的幾個随從就備受關注。喜好男風,卻從未見他跟哪個男子走的親近,那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人就在他身邊。
自打查清楚母妃當年遇害和自己失明的真相,太子被廢後,衆人這才知道吉王的雙眼已經好了。
太醫院的人幾次跟吉王府的人打聽,治好吉王眼睛的大夫,可是得到的答複都是一樣的,說吉王上次遭難,因禍得福遇到世外高人了,既然是世外高人,那人家當然不在乎名利這些,沒留姓名,吉王想報恩都沒能如願,現在還覺得很是遺憾呢。
慶功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很多人酒都喝高興了,帶了醉意。
一個官員端着酒盞步伐略微踉跄的走到吉王這邊,很多大臣看見,都笑着搖頭,一個六品的小官,這次因爲皇帝宣召入京,運氣好參加這場慶功宴,老實的喝你的酒就行了呗,竟然也敢到吉王面前刷存在感!
“下官雲城縣令朱慶,仰慕王爺許久,今日有幸參加慶功宴見到王爺,真真是激動萬分,厚顔過來敬王爺一盞酒,祝王爺身體安康,
看着眼前的身材瘦長跟竹竿似的縣令,神情言語中并無半點的阿谀奉承,赫澤旭點了點頭端起面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朱縣令也沒想到吉王如此給自己顔面,忙不疊的也飲了自己杯中之酒。
按理說,酒也敬了,就該施禮退回坐席的。
可是,朱縣令看着這位王爺忽然咦了一聲,然後擡起手用手掌在臉前做了個擋的動作,端詳着。
“朱縣令,你這是何意?”坐在吉王旁邊的敬王饒有興趣的問。
朱慶是不是第一次進京城,昨個卻是頭一次進朝堂,滿朝的文武官員他就隻認識一個跟自己同鄉的。
有幸參加這慶功宴,也是看大家都來跟吉王敬酒,才知道哪位是吉王的。
所以,現在問他話的人,他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哪個,但是心裏揣測,這邊的位置都是王爺皇子。
身邊沒人跟着一起過來敬酒,就算旁邊的人知道他都不認識,卻沒誰開口做介紹。
就算帶着醉意,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開口詢問,太冒失,太失禮。
因此,他對着敬王恭敬的一禮:“是這樣,雖然下官是第一次有幸目睹吉王爺真容,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尤其是吉王爺這一雙眼。”
朱慶話音剛落,四周一片笑聲。
“朱縣令,你當着朕和文武百官的面這樣跟吉王套近乎沒用的,朕的這個兒子是最不喜這種的。”正前方的皇帝笑道。
皇帝一開口,衆人笑得更歡了。
“陛下,下官沒有,真的不是的。”朱慶被笑的有些急,趕緊的解釋着。
還是他的那位同鄉,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離席上前,拽着他回位置上去了。
“酒你還是别再喝了,喝茶吧。”四品官位的同鄉,低聲的勸到,還伸手把朱慶面前的酒壺拿走了。
若不是知曉這位的品性,他會裝着不認識,懶得管他尴尬不尴尬,丢不丢人了。
“不是,我真不是套近乎,是真的見過,讓我想想,在哪兒見過來着?”朱慶拍着自己腦門,使勁的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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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