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醫治李墨陽,淩寒是沒有絲毫刁難,更是無償免費醫治。
因爲隻有李墨陽活着,他才有足夠人生樂趣。
沈重言雖然老邁,但是做起醫療事業卻是雷厲風行,如今已經徹底整合了略陽城的藥堂醫館。
淩寒見時機已經成熟,于是就将雲南白藥大緻配方交出,讓沈重言與莫長金等人研究一下,以期望更加完善這個方子。
沈重言與莫長金二人,當初可是在烏府見識過藥物效果,本就對淩寒的這劑配藥很是獵奇。
但身爲醫者,自然深知各自都有看家秘方,自然也不好意思讓淩寒分享。
如今淩寒主動分享配方,當然是皆大歡喜。
沈重言這邊一切有條不紊,鄭老西與孫承疇的四凡酒坊,也是生意蒸蒸日上。
尤其是李家經受三連擊後,就開始逐漸萎靡,單是退貨賠款就夠李家喝一壺的了。
又加上阆州藍雲社扣押李清越,李墨陽耗費了不少真金白銀,才将兒子給贖回來,這又是一番雪上加霜。
兒子是贖回來了,但是阆州一地的買賣從此就黃了。
不僅如此,阆州秦家也果斷不再承接分銷。
這若是放在往常,秦家的退出舉動,對李家而言無傷大雅,對于其他分銷商更是好事。
尤其是以雷家爲首的一衆商賈,恨不得能夠蠶食秦家這一份。
但是如今情況變了,李家經過劣質酒的事件後,衆人紛紛開始退貨,更有一批分銷戶們開始臨陣倒戈,轉投到了四凡酒坊這邊。
這樣一來,秦家此次退出,無疑是在李家酒業瀕臨崩盤情勢下,押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一塊蛋糕就這麽大,以前是人人搶着分,如今一個個嫌棄有毒,情勢急劇逆轉,使得李家酒業徹底癱瘓。
這些時日裏,白水縣的造紙坊也初具規模,不過要徹底投入使用,還要等後續的工程完善。
還有就是窯坊工程,也已經完成了一半,預計六月份就可以投入生産。
最後,就是沔河邊的露天煤田,這可是淩寒目前最大的收入來源。
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而蜀又有竹炭。
對于煤的銷售,雖然已經錯過了寒冬時節,但是銷售量還是十分可觀的。
淩家小院,陽光明媚,一樹梨花平添幾分詩意。
“少爺,這是您需要的物什。”楊翁将所打造好的鐵器,放在了淩寒的面前。
“爺爺,這是?”
楊元在旁看着古怪鐵器,露出十分不解的樣子。
“聽少爺說,這是沖壓……什麽……”
“是沖壓器!”淩寒笑了,“楊翁,這是按照圖紙标準打造的?”
“是,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那就好,楊翁手藝我還是信得過的。”淩寒放下茶杯,将長杆沖壓器在手裏試了試,“很順手,不錯。”
“少爺,您做這個有何用處?”
“當然是作蜂窩煤了,否則你以爲我打造這個當燒火棍?”
“蜂窩煤?”
“以後你們都會明白的。”淩寒倒也不解釋太多,“我要出去兩日,家中之事就有楊翁照拂了。”
夜幕降臨,淩家書房,燈火通明。
“這便是式樣?”
白素擺弄着沖壓器,一臉的好奇。
“不錯,具體尺寸我已經标注在圖紙上,你隻要按照标準打造即可。”淩寒說着,又從那累計如小山的稿紙中抽出兩張,“操作方式,以及摻合黃土比例,還有後現代煤爐模樣尺寸都在這上面。”
“後現代?”
“額……就是新發明,比較新奇的意思……”
“原來如此。”白素點了點頭,随後又問,“爲何要煤中參雜黃土在其中,如此豈不是過于欺詐?”
“嗬!沒看出你這狐狸,倒是有些道德底線。”
“你不挖苦我,難道會死麽?”
“那倒不會,不過如此一來,我豈不是沒了樂趣?”
“你!……”
“好了,其實你問得非常好,曾經這個問題也是我幼時的困惑。”淩寒笑着問說,“若是不加黃黏土,煤就不能成型,你就無法壓成蜂窩媒餅。而且燃燒後,整塊煤灰會散開無法處理,污染環境又很麻煩。”
“加了黃土就可以?”
“當然,不僅如此,加點黃土能讓煤保溫時間長點,不至于立刻燒完,可以讓媒餅持續放熱,不過如此一來,煤火不會那麽強烈,但總體算起來還是節能環保。”
“節能環保?”
“解釋起來太麻煩,反正就按照我标注比例去辦就是了。”淩寒也懶得解釋了,“我之所以标注了比例,就是杜絕你方才顧慮。一旦超過這個比例,便是你說的欺詐行爲!”
“唉,你越來越高深莫測,反正一切聽你指揮就是。”
淩寒搖了搖頭:“有了這套裝備,将來煤田的買賣隻會更加紅火,而在此之前,還需要做好保密措施。”
“你不會又知道……”
“大緻的方位我都清楚,但具體位置還有待于具體考證。所以,在我們至少擁有十座煤礦前,這一套裝備以及我後續的圖紙式樣,都隻能留作備案。否則我淩寒引領潮流,卻讓别人占盡實惠,那豈不是虧大了?”
“你這盤子,可真是不小……”
“可惜,家底終究還是太薄弱了,否則我又何必如此捉襟見肘。”
“你在蒼溪買地,聽蕭姐姐說有沙金?”
淩寒擺了擺手,不以爲然道:“嘉陵江沿岸是有沙金,也就是十三……反正不多,開采起來較有難度,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對了,秦家有意經銷煤炭生意,你有何意見?”
淩寒一愣:“秦家?那個秦家?”
“喲,這才過幾日,就把那個臨别贈書秦家姑娘忘了?”白素美目一瞥,說的話帶着一絲調侃。
“商賈之間的買賣事,你一人做主便是。”淩寒淡漠一笑,“在其他人眼中,我隻是一個狂傲不羁、頗有才華卻毫無基業的混世小子,這一點你要明白。”
“聽說……盧、秦兩家要聯姻了。”
“是麽?”聽着對方陰陽怪氣的言辭,淩寒于是笑着問,“聯姻就聯姻,這與我何幹?我明日要前往金州,就不與你閑聊了。”
說着,就在白素面前脫衣服。
“臭流氓!”冷哼一聲,人已經消失離開。
“真是無語,我不過是正常的脫衣睡覺,怎麽就成了流氓?”淩寒褪去衣衫,緩步走向床榻,“唉,這個世界太瘋狂,卻把君子當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