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難道我進錯了房間？
淩寒心思一動，正要開口道歉退離，卻發現房門号并沒有錯。
“喲，小官人還猶豫什麽呀，這不就是你的房間麽？”
床榻上的女人輕佻蘭花指，輕揚着白色錦帕，媚笑之間盡是風情春動。
“既然知曉，你還在此做什麽？”确定是自己的房間，淩寒倒是釋然了不少，“未經房客允許私自進入，按我大宋律例，你可……”
“哎唷，官人真是絕情，奴家不過是途經這裏，見房門未關，故而入内尋得一夜露水呢……”
藍衣女子說着，就婀娜漫步到了近前，蔥白玉指輕撫淩寒面頰：“啧啧啧，官人如此俊容真是羨煞了女子喲，官人你看是不是……”
女子說着，已經開始不規矩起來。
原來是古代版的特殊酒店服務，倒是不用打電話，也不用綠帽子微信，直接就送上了門。
弄清楚這一切，淩寒倒也沒有正人君子，而是順勢将其一把攬入懷中。
女子嘤咛一聲，口中不停地咯咯直笑：“哎喲喲，官人正是個性情中人，如此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哦。”
“豆腐？你有麽？”
淩寒冷笑，單手一抓女子胸前：“幹癟如廣場，堅硬如隔夜饅頭，你覺得我會有興趣麽？”
“你！……”
“秦安城牆的牆灰，應該也沒你面上脂粉多吧？”淩寒捏住女子面頰，“女人，我對你沒什麽興趣，離開吧！”
“你！……你這小流氓，既然如此，又何必吃老釀豆腐？”
女人秀眉微蹙，輕柔着胸部，顯然剛才淩寒那一抓，力道并不輕。
“你若是再不走，那就不是吃豆腐，就是吃刀子了！”淩寒說着，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在燈火下，閃發着陣陣寒光。
女子見狀，也來不及穿衣服，驚叫一聲逃竄離去。
“看夠了？”
淩寒收回匕首，在桌前倒了杯茶。
“我……我是起夜，上茅房經過……”葉青魚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從門外角落裏走了進來。
淩寒突然笑了：“那還不去？”
“喔！”
葉青魚轉身離開，就在淩寒關門準備休息時，葉青魚突然回頭說道：“少爺，我比那位姐姐的大呢！”
說完，就跑開了。
“嗯？什麽意思？”
淩寒一時愕然，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嗬！這丫頭才十三歲……”愣神片刻的淩寒，終于想明白了，“看來是早熟了，我竟然沒有察覺。”
一想起剛才的舉動，淩寒頓時覺得不自在了，在一個孩子面子做這種事，終究是影響不好啊。
但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爲了吃豆腐，最根本用意，就是順勢搜一搜女子的身。
一個女子貿然進入房間，這本身就是動機不良。
若是當面正派的去搜查，女子勢必不會答應，更甚者，會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在秦安逗留一日，然後就趕回略陽。
離開時，三月春風來。
歸來時，四月梨花開。
回到略陽府，淩寒聽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李墨陽已經病危了。
剛一回到家中，李清越就急忙趕來相請。
“李兄，您這幅尊容，究竟是遇到了何等劫難？”
淩寒在客廳裏招待了李清越，但是看着李清羽被打成豬頭樣子，他還是不由得想樂一下。
“賢弟就莫要再取笑愚兄了，實在是難以啓齒。”李清越尴尬萬分，實在是不願談起自己在阆州的遭遇。
不過若是李清越知道，他如今一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又不知是作何感想。
“李兄放心，淩某不是那種損人利己之人，更不是落井下石之輩，既然李兄不願意提及，淩某也不會去追問的。”
“額……”
聽着淩寒的這番話，李清越就更是尴尬萬分，這顯然是在諷刺他當初的不仁之舉。
當初他可是将淩寒拒之門外，更是潑灑仆人工錢，将淩寒當作沿街乞丐對待。
随後又是多翻要置淩寒于死地，如今卻要登門求助，實在是非他所願。
但父親性命攸關，他也别無他法，隻得厚着臉皮道：“賢弟，關于家父……”
“诶，李兄來意我已知悉，你我兩家乃是世交，伯父身染重疾，淩某自當全力醫治！”
淩寒一擺手，說的是慷慨大方。
“額……”李清越突然愣住了，顯然他沒有想到淩寒會答應的如此爽快，“賢弟，你不會是诳我吧？”
“李兄多慮了，淩某雖不是什麽道德君子，但說出的話還算是算數，要比一些言而無信之輩！！咳咳，要可靠的多啊！”
“額那是那是！”
李清越算是聽出來了，這是三句不離羞辱李家的意思。
若是往常，早就争鋒相對了。
但如今有求于人，就不得不低頭！
“李兄先回，淩某稍後便去！”
“那愚兄就恭候了。”
李清越抱着忐忑的心離開，淩寒卻是悠哉的煮茶品茗。
“三哥啊，這李家人此前如何對你，我可是聽了不少傳聞，你何必如此心善，讓那李老頭自生自滅就是了。”
“試卷考題做完了？”淩寒頭也不擡，自顧自的說着。
“你那一摞命題考卷，看得我腦仁都疼，就讓我歇一歇吧！”孫越苦着一張臉，實在是有些不情願。
自從被淩寒一句話帶出南舟書院，他就跟在淩寒身邊做學問。
本以爲會是什麽吟詩作對，結果卻是一疊疊的命題考卷，一本本考試專題。
雖然這類書籍他也見過，但是就沒見過如此專業的，簡直可以稱作是科舉必考的教科書。
單單是初級命題考卷，淩寒就給他準備了三百六十五套。
“那你還想不想考解元，考狀元了？”
“當然想了，爹爹與阿姊可是指望我能光耀門楣呢！”
“既然有此宏願，就更應該刻苦學習，否則就是一句空口白話！”
“可是三哥你不是最讨厭做學問麽？”孫越有些質疑，“你這一套，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哦？看來你是不信我喽！”淩寒突然笑了，“那不如打個賭如何？”
“打賭？”
“是啊，我若是能讓你州府科試名列前十，你孫家的全數财産歸我；若是能讓你會試名列三甲，你孫家的人歸我！反之，我淩寒一生爲奴爲婢侍奉你孫家！”
“這……”
孫越一聽這話，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