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人帶來了!”
一名青衣男子,将絲麻袋子放在了地上。
“輕一點!”沈昭覺在旁叮囑着,然後親自打開了口袋,“小美人,你……哎唷!”
沈昭覺原本淫邪笑容,換來大吃一驚,臉上赫然出現幾道抓痕!
“放肆!”
青衣男子見狀,就要出手抽打。
“沈潢,你先出去!”沈昭覺愠怒的臉上,露出幾分狠戾,“果然夠味兒,今夜本少爺就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生不如死,什麽才是真正地男人!”
哐當!
房門關閉,屋中隻剩下沈昭覺,以及驚慌失措的葉青魚。
“你……你不要過來!”
“什麽?你已饑渴難耐?啧啧,好啊,那就讓本少爺讓你舒服舒服!”
“你滾開!”
葉青魚連連後退,不停地亂抓東西丢向沈昭覺。
沈昭覺卻如同嬉戲一般,一邊步步逼近,一邊解除自身多餘的衣物。
“淩寒那個王八羔子有什麽好?”
“除了狂妄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沈昭覺淫笑連連,“本少爺可就不同了,家财萬貫富甲一方,留在本少爺身邊,你有享不盡的富貴,何必跟着那個窮小子?”
“啧啧啧,就喜愛你這種烈蹄子,本少爺早已是心癢難耐,快!快來吧!小美人!”
沈昭覺直接張開雙臂,就一個俯沖撲了上去。
然而葉青魚卻是一彎身子,靈巧身子竟是躲過了沈昭覺。
“你……你不要再過來!否則,我就……”步步倒退的葉青魚,竟将一枚木钗抵在了咽喉處。
“你!……”沈昭覺見狀,隻得選擇妥協,“有話好說,你先放下钗子,不可傷了身子,沈某退後便是!”
沈昭覺說着,就緩緩退了三步,同時口中突然輕咳了一聲。
葉青魚不疑有詐,心神稍作松弛之刻,身後房門突然洞開,青衣男子沈潢直接沖到了近前。
奪下木钗,并順利拿下葉青魚。
啪!
沈昭覺憤恨一巴掌,扇得葉青魚嘴角溢血、青絲淩亂:“不識好歹的賤皮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這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絕望!”
說着,就将葉青魚丢在了床上。
在沈潢退出後,沈昭覺就開始禽獸般的去扒葉青魚衣衫。
“嘿嘿嘿……如此小的美人,本少爺今日要破例嘗嘗青澀鮮味!”
淫邪的笑容下,沈昭覺直接壓了上去。
急紅的雙眸,留下不甘的淚。
似乎心中早有覺悟,下一刻就要做出訣别。
哐啷!
房門瞬間被震開,伴随兩聲慘叫,沈潢與另一男子飛了進來。
“發生何……”
擡起頭的沈昭覺,話還沒有說完,就直覺眼前一黑,頓時碎骨之痛襲來。
“淩……噗!”
話剛出口,整個身子撞在牆上,竹木結構的牆壁瞬間崩裂。
下一刻,房屋徹底傾斜倒塌。
“淩寒……不要再……”
咔嚓!
淩空一腳落下,直接踩中了沈昭覺胸口!
開合的口,除了不斷溢出鮮血,就隻剩下微弱的氣息。
一臉寒霜,不發一語。
淩寒随後一拳而下,就要終結沈昭覺的性命。
嗖!
一根竹枝透過窗戶飛了進來,目标正是淩寒落下的重拳。
“多管閑事!”淩寒重拳化爪,将竹枝抓在手中。
“小兄弟,看在趙某的薄面上,放過這沈家小子如何?”
說話間,一條邋遢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當日在桃花客棧偶遇的姓趙男子。
“你配麽?”簡練的話語,透着無盡的殺意。
“诶,趙某并非要與你爲敵,隻是這沈家與趙某有些淵源,況且此次即便……咳咳,也罪不至死,小兄弟如今已做了嚴懲,何不留他一命?”
“罪不至死?”淩寒冷視趙姓男子,“我淩寒說他該死,他就該碎屍萬段!”
“這便是你……做人底線?”趙姓男子直面對視,“這女娃受如此驚吓,你難道還要當衆血腥不成?”
“哼!”
淩寒沒有再理會其他人,而是關切床上驚恐縮衣的葉青魚。
“少爺……我……”話不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不哭不哭,我這就帶你回家!”
淩寒安撫着丫頭,然後将幔帳包裹着葉青魚身子,抱在懷裏準備離開:“淩某給你面子,可以不殺此人!”
“那多謝……”
啊!
姓趙男子剛要緻謝,卻不料淩寒突然一腳,直接踩踏在沈昭覺裆部。
木闆碎裂,裆部一切鳥物,也都伴随沈昭覺慘嚎而終結!
這慘絕一幕,看得姓趙男子眼角急劇抽搐。
回歸途中,淩寒背着葉青魚行走于林間。
感受着背上顫抖子身子,以及微弱的抽泣聲,淩寒心中愧疚萬分。
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悲情的時候,那樣隻會悲上加悲,于是用不高興地語氣埋怨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聽話,說了多次不能亂跑,忘了約法三章了?”
“我……”
“還有啊,沒有你端洗腳水,我這夜裏都無法安睡,你不覺得羞愧萬分嗎?”
“……”
“你這哪是丫鬟,簡直是公主脾性,一言不合就生氣,害得你家少爺平白無故認了個娘,你說這滑不滑稽?”
“我……沒有……”葉青魚情緒稍緩,随後疑惑的問,“少爺認了個娘?”
一見葉青魚發聲詢問,淩寒心中蓦然一松:“是啊,你剛離去沒多久,就來了個乞讨婆婆……”
“少爺您人真好!”聽了淩寒的輕松講述,葉青魚将手臂摟得更緊了。
“人生起起落落,難免有得意失落,但隻要抱有一顆初心,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淩寒借着乞丐婆婆的遭遇,而試圖讓葉青魚明白,不必太過于糾結發生的事情。
“少爺。”
“嗯?”
“當初您也是如此背着白菜姐姐麽?”
“白菜……”淩寒突然神色一動,腳步也緩慢了不少,“當初爲了能活下去,多少人不顧夫妻父子之情而各自逃命,人性涼薄至此,而她,卻始終不放棄我……”
“白菜姐姐人真好!”
“是啊,既然這份愧疚無法彌補,那我能做的就是讓該死之人陪葬!”
“少爺您說的是鞑子軍麽?”
淩寒笑了笑道:“他們拿我們當牲口,我們卻要爲他們歌功頌德,這究竟是卑賤地奴性作怪,還是跪得太久站不起來,你家少爺一定要弄個明白!”
“少爺。”
“嗯?”
“沒……沒什麽,我困了……”
“那就睡吧。”
夜間的兩人,心貼着心行走于月色中。
趴在寬厚的背上,葉青魚閉目流淚。
她很想問,究竟自己是不是少爺感情寄托的替代品。
她還想問,經曆了這件不堪事情後,少爺會不會嫌棄她髒了。
許多問題想問眼前人,但卻是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