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參與盛會的衆人,卻是紛紛也提不起任何興緻,因爲一座心頭大山,将他們壓得喘不過氣來。
由于淩寒而引起的這番鬧劇,可謂是搶盡了三府九州文人的風頭。
人雖然沒有參加,甚至連鳳凰山都沒登頂,但從此誰也無法忽略淩寒的存在。
山腰處的暴力行徑,讓所有人再次領教了淩寒的極緻嚣狂!
下山而去的一篇《鳳凰樓賦》,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一篇直追千古名篇《滕王閣序》的佳作問世了。
而十日的文淵盛會上,無論是錦鴻七秀,還是秀山八子,甚至于三府九州的十名解元,在淩寒這篇賦面前,都顯得黯然失色了。
一篇《炎黃賦》,讓利州路的文人記住了淩寒這個名字。
如今一篇《鳳凰樓賦》,則是讓所有人都記住了淩寒此人,更呈現無形的碾壓之勢傳揚天下。
文淵盛會評點的一魁三優六佳作,曆年來都是炙手可熱的排名。
有不少年輕文士,由于這個排名而在科舉上得到加分,也因爲這個名譽而被舉薦爲官,即便是無心仕途者,也會因爲這個榮譽而增加聲望。
但今年這份排名,卻是黯然失色,甚至無人問津!
沒有人在意文淵盛會上的佳作是什麽,衆人在意并口口傳唱的是《鳳凰樓賦》,在淩寒這篇即興佳作面前,都不過是一抹浮雲。
十日的醞釀,無數人紛紛評論淩寒這篇佳作。
以至于到了文淵盛會結束後,文人市井中,已然流傳一句贊言:古有王子安驚世文才,登閣而作《滕王閣序》;今有淩三餘狂放揮灑,歸去而唱《鳳凰樓賦》!
王勃,字子安,乃初唐四傑之一。
“少爺,你那日可是吓壞我了!”
利州城,繁華的大街上,淩寒帶着葉青魚閑暇逛街。
“沒什麽,可能是水土不服所緻,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麽?”淩寒一副輕松的樣子,淡淡地笑容如春風般溫柔。
“好好的盛會,少爺沒能一展風采倒是可惜喽。”
淩寒搖了搖頭:“殘缺本就是一種美,坐而論道的千年老梗,讀者們即使不嫌煩,我這主人公都覺得惡心。”
“少爺您在說什麽,我爲何聽不懂?”
“不懂就對了!”淩寒揉了揉葉青魚腦袋,“你隻要明白,你家少爺不走老套路就行,你喜歡什麽盡管說,全都打包帶回去!”
“真的麽?”
“當然!隻要你喜歡就好!”
“少爺對丫丫真好!”
葉青魚說着,就蹦蹦跳跳的向路邊攤位走去。
“真的……好麽?”
淩寒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些許遺憾,他隻希望這是遺憾的一種彌補。
“好香啊!少爺你聞聞!”
香料攤位旁,葉青魚拿着一枚香袋遞到了淩寒面前。
“嗯,這香味甚是獨特,與尋常香料不同!”淩寒的嗅覺很靈敏,很快就察覺了異樣。
攤主是個婦人,見客人愛不釋手,于是就笑盈盈的推銷起來:“這位小郎真是好見聞,奴家這香料可是獨有秘制,隻此一家别無雷同!”
“哦?真的麽?”
“那是自然,此香袋中的香料乃是奴家特制。”婦人口如懸河,“不僅香味獨特,到了夜間還有獨特妙用呢!”
“大娘,您真會推銷!”
“小姑娘你可别不信啊,除了以上奴家所說之外,而且佩帶在身上,對男女之事有莫大好處!”
“有何好處?”葉青魚見婦人神情怪異,就不解地問了一句。
“丫頭,莫聽她胡言,該走了!”
淩寒聽出了一絲不對,急忙拉着葉青魚離開了。
“哎呀,少爺您幹嘛拉我!”
“因爲少爺我餓了,走了走了,逛了大半日,去前面酒樓吃點東西!”
“喔!”
馥苑樓,坐落于街市繁華地帶。
進入馥苑樓,淩寒随意點了幾個菜,并要了一壺茶水。
酒樓不飲酒,淩寒這也是無奈之舉,他十分擔心酒精上頭之後,會更加劇莫名頭痛。
“少爺,這頭痛症難道連您也……”葉青魚嚼着饅頭,貼心的給淩寒倒了杯茶。
“醫者不自醫,這個道理你要明白。”淩寒搖了搖頭,“況且我這頭痛之症甚是怪異,連我都說不上來,有時……我會有一種失控沖動!”
“就是嘛,你那日好吓人!”葉青魚神色鄭重起來,“就像……就像當初你揍東門登風一樣……”
“嗬,有那麽吓人麽?”
“當……”
葉青魚剛要回應,這時卻看到一個熟悉人影朝這裏走來。
“嗯?”
淩寒疑惑之際,身後一個聲音打破氣氛。
“三餘,真是巧啊!”
“令狐姑娘?”
淩寒一回頭,就看到令狐雪梅走了過來。
“不介意……”令狐雪梅款步而來,到了近處說了半句話,眼神詢問可不可以坐下來。
淩寒急忙起身,親自将椅子挪了挪,倒是頗爲紳士:“令狐姑娘,請坐!”
“多謝!”
“令狐姑娘,這文淵盛會已然結束,爲何還在此地逗留?”
淩寒對于令狐雪梅突然出現很是意外,同時令狐雪梅對他稱呼改變,也讓他多少有些不适應。
“三餘不也是遲遲未歸,而且還攜美眷遊覽風光?”
“額呵呵……”
淩寒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适應。
“哼!當日鳳凰山上,你們驅趕我家少爺也就罷了,難不成這遊玩你也要管?”葉青魚瞪着對方,目光中流露強烈敵意。
“丫頭,不得無禮!”
“我……”
“忘了約法三章了?”
淩寒說着,就伸出三根手指。
頓時憤怒的葉青魚,低着頭啃饅頭不作聲了。
随後淩寒向對方緻歉:“抱歉,是淩某管教不嚴,讓令狐姑娘見笑了。”
“其實該說抱歉的是我,當日……”
“诶,淩某明白。”淩寒擺了擺手,“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淩某又豈會在意這些?”
“多謝體諒。”
“哼!虛情假意!”細嚼饅頭的葉青魚低着頭,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淩寒眉頭微皺:“莫要胡言亂語!”
“我就是實話實說嘛!”
“丫頭,你過分了!”淩寒臉色微沉起來,“當日你還不是躲在我身後,此刻說什麽風涼話?”
“我……哼!”
葉青魚突然站了起來,憤怒目光沒有看向淩寒,反而是盯着令狐雪梅。
随後,便轉身跑了出去。
“這……”
“無妨,這丫頭平日慣壞了,一點規矩也不懂。”
淩寒臉色很難看,葉青魚當着客人如此不懂事,實在讓他很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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