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住進了秦家,卻感覺偌大的宅院中,透着讓人壓抑的窒息感。
秦家三代經商,與其說是百年秦家也不爲過。
自秦楊之父秦松開始,秦家就坐落阆州經營生意買賣。
秦家人曆經三代,枝葉并不繁茂。
秦松隻有一子秦楊,而秦楊老爺子有秦晖、秦鵬、秦震三子。
長子秦晖因病早逝,雖育有一對子女,然其子少年夭折,如今隻留一女秦玲素。
次子秦鵬膝下一男二女,三子秦震膝下隻有一子。
第三代秦家子弟中,秦玲素按年紀排行第六,因此人稱秦六娘。
秦家枝葉不盛,家族産業也是難有起色。
秦家雖是經商日久,但卻均是代售分銷爲主,并沒有相應地自主産業。
代售分銷雖無風險,但所得利潤卻并不樂觀,就例如李家的酒業,因爲是自主産業,想提價就提價,想斷貨源就斷貨源。
這就像使用高通骁龍CPU的國産手機,新型号CPU一日不出,廠商們就得眼巴巴地等待,新機就得老老實實擱置待産。
而且價格提升,廠商們也隻能默默承受。
不過好在秦家代銷分售多樣化,又加上幾代人的努力積累,使得秦家在阆州極具影響力。
“秦姑娘,淩某又被你利用了一回。”舒适的房間裏,淩寒看着秦玲素,“而且此次你讓淩某得罪人,這擋箭牌可真是不好受!”
“也是無奈之餘,讓先生擔累,六娘在此賠罪了。”
“不必如此,淩某也隻是随口一說。不過你若是心中過意不去,倒不如作出賠償好了。”
淩寒說着,整個人就緩緩走向了秦玲素。
“先生您……”
淩寒的突然莫名靠近,讓秦玲素有些緊張起來。
“哦,淩某向來愛财,此次爲姑娘你抵擋紛擾,理應以錢财做出補償,秦姑娘你說是不是?”
“先生……倒是務實。”
秦玲素不知該說什麽,好好地英雄救美,怎麽就成了不堪的金錢交易了?
“淩某還有些事情,就先失陪了。”淩寒說着,轉身就離開房間。
“先生這要是去何處?”身後秦玲素急忙追問,“先生初到阆州,不妨遣家中仆人作爲向導。”
“如此也好,淩某與秦譚相處甚久,就讓秦譚領我去潇湘館。”
“潇湘館,那不是……”
秦玲素一聽這話,神情頓時變得怪異了,因爲潇湘館乃是阆州城中有名青樓。
她沒有想到,淩寒初到此地就要逛青樓。
夜近黃昏,燈火闌珊,雖是初春咋暖還寒,但熱鬧的潇湘館卻是暖意襲人。
“秦譚,你先回去,等明日清晨再來接我。”
“先生是要在此夜宿?”
“哦?有何不可?”
淩寒不以爲意,直接反問了一句。
“小人明白,這便告退。”秦譚不敢拂逆,隻得告退離去。
走進潇湘館,迎面就看到了一名歌姬。
“哎喲,這位俊俏官人,應是首次來這潇湘館吧?”
“我找……”
“哎喲,知曉是來找樂子的,來來來,快随奴家進來吧。”歌姬軟侬柔語,聽的人渾身酥軟。
淩寒倒也不推辭,随着女子的一番拉扯,一同進入了内廳坐下。
身後跟随的葉青鴻,一臉的寒意,又加上年紀稍小,倒是沒有人上來搭讪。
“官人,來飲一杯合情酒。”
妖娆歌姬端起了桌上酒盞,送到了淩寒的面前,另一隻手卻不安分遊走于淩寒腰胯之間。
“哎喲,好硬哦!”
“是麽,你猜是什麽?”淩寒笑着問。
“官人真壞,明知故問戲弄奴家!”
妖娆歌姬輕捶了胸口,然後手上卻是更賣力一抓,卻抓出……一把匕首。
“額……這是?”
歌姬頓時神情複雜,那意思似乎在說,老娘抓了半天的硬東西,竟然是一把匕首。
坑爹啊,不對,坑娘啊!
“交給潇湘夫人,她識得此物。”
“官人您認識……”
歌姬見對方不再多言,就徑直站了起來,向樓閣匆匆而去。
不過時,歌姬又匆匆折返。
“如何?夫人在否?”
“官人,請随奴家來。”歌姬此刻,态度恭敬了不少。
緩步登樓,到了通幽的雅間閣廂,淩寒示意葉青鴻在外等候,便一個人推門而入了。
“大晚上,也不點燈!”
淩寒一進入房間,就頓感眼前一片漆黑。
然而話音剛落,赫然一條黑影直接撲面而來。
淩寒頓感危機,身形突然後傾,與此同時,一道利爪疾風從頸部劃過。
一招失手,黑影又是迅猛反攻。
“放肆!”
淩寒見對方沒完沒了,随即身形一閃躲過,緊随其後就是一拳直擊對方胸前。
對面的黑衣人沉聲一哼,雙臂開合之間,鉗住進擊的臂膀。
被鉗住的手臂,不能挪動半分,淩寒的拳頭在對方胸前一寸位置,就再難以前進一步。
“不過如此!”
對面的人冷哼一聲,語氣中帶有幾分調侃。
“是麽?”
淩寒話語一落,赫然拳頭突然伸開。
五根猶如鐵爪的手指,瞬間抓住了對方的胸脯。
拳頭雖然不能抵達胸口,但是伸開的五指,卻可以彌補這咫尺的距離!
“你!……”
黑影中的人,頓時羞怒試圖掙脫。
然而如今的淩寒已非昔日,當日從老人雕琢青石壁畫那裏,就領悟了一些武學造詣,如今的五指之力雖不說開石裂碑,但也能夠抓木留痕。
嗤啦一聲!
黑影是掙脫了抓捏,但是卻将胸前衣物撕扯破裂。
“竟然一掌難握,可真是不小啊!”
回味着剛才那一抓的輕軟,淩寒頓時有些失神了。
“可惡!”
聽着淩寒的放蕩之詞,對面黑影又是憤怒攻了上來。
“不知進退,那就讓你領悟什麽是抓奶……不對,是抓兔龍爪手!”
淩寒想了一下,覺得他抓兔子比較在行。
嘣嘣嘣!
連續幾次,對方胸前衣物已經被抓得所剩無幾。
最後一抓後,淩寒直接生擒對方。
“你放開……”
“你以爲,淩某真想吃你豆腐?”淩寒解下自己的外氅,披在了對方身上,“好好地一個美人,何須像個母老虎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