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歐陽倉廪,蘇星河想把好消息告訴給他,可歐陽倉廪那毫無朝氣的樣子,讓蘇星河看見後甚是古怪。
“怎麽了倉廪兄,爲何如此低落?”
歐陽倉廪看見是蘇星河,眉宇間略微松動了些,随後唉聲歎氣的埋怨道:“唉,宗主現在正準備遷徙,說什麽要搬遷到北陌,我們作爲弟子的正爲此事發愁呢,而且還有好幾名弟子已經放棄繼續追随玄天宗,脫離而去回家了。”
歐陽倉廪一邊說着,一邊垂頭喪氣的看着地面,并且把浩天閣與天劍宗的事情也說了一遍,蘇星河聽後,整個人頭皮發麻,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走後,會發生這麽多事,于是緊忙奪門而入,卻看見整個玄天宗内不見一人,有些着急的蘇星河直接來到了周天的房間,門都沒敲硬闖了進去。
卻見周天竟氣定神閑般坐在床邊看着一本書。
蘇星河有些激動地上前大聲說道:“三弟!你現在還有心思看書?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玄天宗已經無人修煉了,你就這麽當一宗之主的?”
蘇星河說了一通,再一瞧,周天仍是無動于衷,于是氣急敗壞的上前一把将書搶了過去,又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周天鎮定自若的笑了笑:“二哥回來了?可将事情辦好?”
蘇星河雙手叉腰看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氣的他直接一屁股
坐在他對面茶桌旁:“辦好了,魃之城的城主還是很懂知恩圖報的,等她們商讨完就會派一些人過來的。”
“可歐陽倉廪卻說你要遷徙,當真有此事?”
蘇星河喘着粗氣很是不理解,周天則慢悠悠從床邊站了起來,從地上撿起剛剛被蘇星河扔掉的書,說道:“遷徙之事是遲早的事情,浩天閣一日不除,咱們玄天宗就有一日的危險,但既然二哥已經把魃之城的城主說動,此時可以暫且靠後。”
蘇星河聽後,完全不懂,嗖!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并厲聲斥責:“靠後?就因爲一個浩天閣,你居然讓宗内上百人跟着你遷徙?你是怎麽想的?”
周天雙手攤開向下壓了壓:“你不要激動,聽我跟你說……”
而此時在門外的白靈兒也十分着急,一直在扒門縫偷聽,這時葉柔走了過來。
“呵呵,剛回來就聽牆角,可不是太好啊。”
白靈兒一個回身,看見是葉柔,緊鎖眉頭的說道:“葉柔姐姐?你沒事吧,我和蘇星河離開玄天宗後,發生的事情歐陽倉廪已經全說了,你真的沒事?”
葉柔擺了擺手,并聳了下雙肩:“當然,有周天這個宗主在,别說我,整個玄天宗都無人受傷,不用擔心。”
雖然葉柔的心情看似很高興,但白靈兒卻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歪着頭看着葉柔的雙眼好奇的問道:“葉柔姐姐這語氣,好像是在嘲笑周天?”
葉柔卻苦澀的笑道:“嘲笑?我怎麽敢。”
“你沒聽說他正在組織所有人遷徙嗎?還口口聲聲說出了三個大道理,我的建議,他就是不聽,既然不聽那就算了,我也不是玄天宗的一員,更不是他周天宗主的兄弟。”
白靈兒聽得出她在埋怨,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後拉起了她的手笑了笑:“咱們作爲女子的,還是少參和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既然是周天決定了的事,那就不要懷疑,至于事情最後發展到什麽程度,那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原本白靈兒也想追問遷徙這件事,可看見葉柔這個樣子,反而成了周客。
房間中,周天把這件事與自己的想法說完後,蘇星河總算松了口氣,但還是有些顧慮。
“周天,你這麽做會失去很多弟子,你當真不會後悔?”
周天無所謂的撇嘴笑了笑:“自始至終玄天宗也沒強拉着誰必須留下,既然想離開,我也管不了,那就随他們去吧。”
“不過你能說服城主,還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我現在就跟歐陽倉廪說,讓他先安撫一下剩餘弟子們的心情。”
蘇星河看他着急的樣子,一把将他又拽了回去。
“安撫的事情可以拖一拖,我想說的是,那馬榮成真的不會對夏書凝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周天笑着擺手:“當然不會,他最起碼還是天下第二宗門的宗主,這種蠢事他是不會做的,就算他想動手
,他也要想想他們天劍宗的所有人,放心吧。”
“你爲什麽這麽關心夏書凝的死活,她這種人早就應該有這種下場,放着書院不好好呆着,居然跑出來認賊作父,想想都無法理解。”
蘇星河不想與他讨論這種事,揮了揮手讓他不用再說下去,起身走到門口看着他說道:“魃之城的城主是念在當時你爲他們所作的事而出于報答之心過來幫忙的,如果到時候局面不可收拾,魃之城的人千萬要護好!”
周天不耐煩的拿起那本書接着看了起來,并随口說道:“放心吧,隻要魃之城的人肯出手幫忙,天劍宗那邊自然會過來求援,到了那時,就算浩天老祖想提前攻打天劍宗搶奪夏書凝,也爲時已晚。”
“隻是我現在依然看不太懂這本書的具體意思,雖然突破了境上境,但功法卻一直提升不上去,這樣一來,如果與汪炳武正面沖突,我是沒有十足把握将他擊退的。”
就在他們說話聊天的同時,歐陽倉廪一個箭步沖了進來,還沒等周天做出反應,就已經站在他的身前。
“你這是幹什麽?”
周天一頭霧水看着歐陽倉廪,蘇星河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急忙問道:“怎麽了?難道又有人離開宗門了?”
歐陽倉廪搖着頭,由于太過着急,氣息略顯不穩,稍等了片刻後,急忙說道:“宗主,浩天老祖現在已經攻上天劍宗,聽說死傷慘重,咱們?咱
們要不要立即去支援!”
周天聽後,整個人如同繃緊的橡皮筋,激靈了下。
“你說什麽?汪炳武現在就在天劍宗?他們多少人!”
蘇星河此時也分外緊張。
歐陽倉廪慢慢把一根手指伸了出來。
周天不可思議的皺起眉頭:“什麽?就他一人?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