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白靈兒急忙對蘇星河說道:“星河,浩天閣善用詭術,小心爲妙,既然消失不見,咱們趕快撤離這裏吧。”
蘇星河到處掃視了一圈,仍是看不到其蹤迹,于是點了點頭,回身向後撤去。
而此時在石橋上的葉申卻焦急的喊着什麽,因爲距離比較遠,再加上浩天閣的這些暗探嘶吼聲,根本聽不到。
白靈兒瞟了一眼葉申身後的葉柔,隻見葉柔同時在不停地揮着手。
正在白靈兒納悶的時候,上官輝似乎知道了什麽,猛地回頭看見一雙眼睛正在盯着自己,通紅且發着黑,甚是吓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沒等反應,就被掀翻幾米之外,由于上官輝本身已經殘廢,加上身負重傷,這一擊,讓他卧地不起,口中鮮血還在冒着泡向外湧。
蘇星河回身一看,果然是剛剛消失的石天佑,急忙出拳卻被石天佑看破,側身就是一腳,正中蘇星河的腹部,被踹退兩步的蘇星河捂着腹部後,白靈兒毫不示弱回首就是一劍,可不知爲何石天佑的身體似乎瞬間變成了鋼筋水泥一般,任憑白靈兒手中的劍如何劈砍,石天佑不但無動于衷,而且還分外興奮。
“哼,還說什麽書院弟子天下無敵,說什麽書院是天下宗門之首,依我看全是虛名!”
“浩天閣所修煉之法,怎能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看透!區區小計便可将你們兩個書院弟子打的體無完膚,真是高看了你們!”
說罷,右手的拳頭用力砸向白靈兒的左肩,這一砸,直接把白靈兒的左肩以及左面胸口砸的咯吱咯吱作響,随後噗通一聲雙膝跪在了石天佑的面前。
葉申看見白靈兒受了重創,着急的直接從躺椅上掉了下去,趴在地上伸着手疾呼:“靈兒!靈兒!”
“石天佑!咱們之間的恩怨與一個女子有何幹系!你有本事沖我來!”
白靈兒右手摸着左肩,驚愕的發現,左側肩膀已經塌陷,胛骨一拳被石天佑貫穿,雖然沒有任何血漬,恐怕左肩已經無法用力。
白靈兒雙眼惡狠狠的瞪着石天佑,吊着無法再用力的左臂,強忍着站了起來。
“石天佑!本來以爲上官輝跟你說了那麽多,你也會改邪歸正,可沒曾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如今又和我書院論高低!”
“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已經代表了整個浩天閣與書院之間的争鬥,我甯可死也不允許你說我書院半個不字!”
蘇星河摸了摸腹部,雖然疼痛難忍,但應該沒有傷到内髒,況且他體内的氣海充足,問題不是很大。
他踉跄的走了幾步,來到石天佑的身邊,雙眼異常堅定的看着他,嘴角略微揚起:“石天佑,我知道浩天閣的詭術比較繁多,但是對于書院,你還欠點火候!”
聽着他們倆的對話,石天佑是又想笑又想嘲諷。
他抖着肩膀付之一笑:“你們書院到底什麽水平,我不得而知,但你們書院說大話的口氣倒是一點也不遜色,你們現在這個樣子,加上我身後這些暗探,你們當真認爲今日能活着離開?”
“本來上官虎的死,我不介意,你們把羅盤交還就好,可你們卻得寸進尺,不但殺了上官虎,還策反他的弟弟上官輝,居然還把羅盤也無故摧毀,就算我肯繞了你們,那又有誰能饒了我!”
“浩天閣規矩森嚴,派出去的任務必須完成,所以,你們不用絞盡腦汁來說服我,先想想如何活下去再說!”
說罷,石天佑兩腳騰空躍起,與地面平行,再次踹向白靈兒。
葉申驚恐的險些暈過去,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用手腕輕輕一推,就把石天佑整個人推向了身後百米之外,路過之處,還把身後的暗探也刮倒一片。
白靈兒本已經準備受死,閉上了雙眼,可再一睜眼,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花白老人竟站在自己的面前,再一瞧不遠處,石天佑單膝跪在地上,用手在抹着嘴角血漬。
蘇星河看見此情此景,再一看此人,不由兩眼發呆,整個人驚詫不已。
葉申見狀後,急忙大聲說道:“多謝高人相助!”
于是急忙向身後的葉柔招了招手,讓她扶着自己去了白靈兒的身邊。
“靈兒沒事吧!”
白靈兒輕聲歡愉的對葉申說道:“沒事,知道我身前這位是誰嗎?”
葉申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剛剛你閉上雙眼,他就出現了,輕易的把那個石天佑擊退數百米!在我看來,應該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蘇星河正好在此人的對面。
“夫!夫子!您!您怎麽在這!”
随後,立即下跪雙手供上:“弟子參見夫子!讓夫子見笑了!”
葉申一聽,驚訝的表情溢于言表。
轉身對白靈兒小聲說道:“夫子不是剛剛離去?怎麽會在這!”
白靈兒高興的歪着頭:“你難道見過夫子?什麽時候?”
沒等葉申解釋,隻見夫子聽完白靈兒的話後,笑眯眯的轉過身,看了看她的左側肩膀說道:“靈兒,你爹他是書院弟子,而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書院,所以對外界不要輕易說自己是書院之人。”
“雖然你不是,但星河卻是我書院弟子,這個浩天閣的家夥,就交給老夫對付,你們走吧!”
蘇星河擡頭看着夫子,眼淚瞬間從臉頰淌了下來,并哽咽的說道:“夫子,弟子學藝不精,給夫子丢臉,給書院丢臉了!”
夫子笑了笑并慢慢把他扶了起來:“别這麽說,剛剛你們說什麽,甚至你如何的出的手,我都看在眼裏,之所以我遲遲未出手,就是想看看你的極限在哪裏。”
“可如此一看,你的修煉本身還得加強,想要達成如今周天的成就,應該還需要一些時日!”
聽到夫子說起周天,蘇星河興奮極了,連忙繼續問道:“夫子可是看見了周天,他現在可還好?”
夫子非常欣慰的點了點頭:“我也隻是從暗中觀察了一番,周天這家夥已經不用書院出面,或是用書院的名氣壓人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這倒是比徐慶年他們當年強多了!”
石天佑趁着他們聊天的功夫,自行修複了一下, 随後站起來慢慢走到他們的面前,并讓身後的暗探現行撤退,以免等會一個回不去。
“呵呵,你就是夫子?長相平平,穿着更是普通,難道就是你自稱是天下宗門之首?在我眼裏不過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罷了!跟我們浩天閣的老祖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啊哈哈哈!”
石到一半就大笑了起來,雙眼的瞳孔也恢複了正常顔色。
面對石天佑的譏諷,蘇星河看不過去,上前一步曆聲吼道:“你诋毀我們就算了,現如今還想诋毀夫子,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夫子擺了擺手,讓蘇星河退後,并笑着對石道:“什麽宗門之首,都是徒名,老夫我根本不看在眼裏,但相反這些稱号與榮譽都是修氣者或是百姓所贈與的,與我個人無關,你如果想靠着這些小動作激怒老夫,我看大可不必這麽麻煩!”
“隻有一個辦法能讓我受到侮辱,那就是打敗我!”
“但很顯然,你并沒有這個能力!”
夫子說完話,手指輕輕向石天佑的眉心點了下,隻見石天佑還沒來得及叫喊,就已經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蘇星河他們的眼前。
葉申見到這種功法,吃驚的眼睛都沒敢眨。
急忙低聲問着白靈兒:“靈兒,你們的夫子出手如此果斷,功法如此強大,真是前所未見,但未免有些太過殘忍了吧!”
白靈兒聽到葉申對夫子的質疑,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并悄聲說道:“夫子生平最讨厭被人拿去和其他人相比,剛剛那一下,石天佑并沒有受到痛苦的折磨,而是非常快的結束了他的生命,已經很仁慈了……。”
“哼!仁慈?我看未必!你們的夫子簡直比浩天閣還要無情,殺人不見血,就連一具全屍都未曾留下!”
說話的正是其中一個被擒獲的暗探,原來夫子剛剛出手把他拴在了石橋的圍欄上。
蘇星河剛要上前教訓一番,夫子揮了揮手,讓他們圍了上來。
“他們這種暗探,現在也就口舌之快了,無須管他,你們現在還要去找周天嗎?”
夫子詢問後,蘇星河連忙點頭:“那是自然,周天是我們書院的弟子,必須把他找回來,自從上次周天與徐前輩他們走後,就一直杳無音訊,這次看到他一定要把他帶回東楚!”
“夫子,您可知道周天現在身在何處?”
蘇星河說罷,夫子掃了一眼眼前,看見一邊昏昏沉沉的上官輝問道:“此人看樣子要不行了,你們可曾認識?”
白靈兒聽罷,急忙說道:“哦,夫子,他原本是浩天閣的人,現如今已經改邪歸正,并抛去了浩天閣的吞噬之氣,如今已經是個廢人,我們正想一直帶着他回到書院,聽夫子發落!”
這時,一邊的暗探聽到後,詫異的盯着上官輝看去,嘲諷的說道:“這種人真是看不透,放着浩天閣那獨具一格的修煉之法不用,非要自廢修爲還要強行抛舍吞噬之氣,這不是傻嗎!”
蘇星河看着他那讨厭的嘴臉面無表情的說道:“修爲是我廢掉的,抛舍吞噬之氣也是我們勸說的,改邪歸正,一心從善并不傻,請你不要再惡語相向!”
夫子笑了笑:“好啦,那就讓他跟着我回去吧,我正好也要回書院,也不知書院的其他弟子現在到底如何了?至于靈兒!”
“既然你處處爲書院考慮,等這些事都結束後,老夫會破格收你爲你真正關門弟子,排行十四!”
白靈兒聽罷高興的不得了,一直以書院弟子自诩的她,如今終于得到夫子的認可,刹那間忘卻了自己左肩的傷痛,跳了起來。
嘶!好痛!
葉申關心的問候幾句。
“這位是?”
夫子又問了問,白靈兒出于害羞支支吾吾的說道:“夫子,這位是……”
還沒等她說完,夫子眯着眼睛恍然大悟。
“葉王府的二公子葉申是吧?”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剛剛從你們葉王府出來,呵呵。”
葉申剛剛也差點沒認出這位就是夫子,至少從背影看上去不怎麽好認,剛要說話,被夫子擋了回去。
“看你雙腳的腳筋被挑,應該很不方便,這樣吧,我把你也帶回去,這樣等他們回來時,自然就能相見!同時,也能讓他們輕松前行!你說呢?”
葉申能去書院,自然是高興至極,可想想從此便看不到靈兒了,多少還是有些悲傷,一時間沒有答應也沒否定。
夫子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難爲人,看見葉申這模棱兩可的表情,笑了笑:“如果你不想跟老夫回書院,大可繼續呆在他們身邊。”
葉申剛想回答夫子問的話,再次被白靈兒擋了回去。
“夫子多慮了,他當然願意,書院依山傍水,師兄師姐各個都讨人喜歡,在那裏可比跟着我們強多了!”
“是吧?”白靈兒一邊說着,一邊向葉申眨着眼。
葉申沒辦法,隻能順從了夫子的意思。
“那好!老夫這就回去,這個剩下的暗探,你們可以問問,浩天閣到底有什麽打算……”
話音未落,夫子與上官輝,還有葉申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星河剛想問,如何才能找到周天,但還是晚了一步。
蘇星河慢慢走向被捆綁的暗探身前:“說吧,你們浩天閣爲何突然出現這麽多堂主,聽說浩天老祖要做什麽大事!你告訴我們,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暗探撇嘴笑了笑:“浩天老祖做的事,哪是你能知道的……”
剛說完,就一口咬舌自盡了,蘇星河毫不意外,看着葉柔和白靈兒說道:“他這麽做,我早想到了,看來還得靠咱們自己去查明原因了。”
葉柔急忙問道:“那咱們現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