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就算今日逃不出去,死在這裏,起碼也要知道你叫什麽?”葉申想拖延時間,并不斷的用手拍打着白靈兒,讓她趁機用戒尺逃出去。
毛宜芯的夫君冷冷笑了笑:“我叫什麽無所謂,我隻是浩天閣内非常普通的暗探而已,至于你們是不是死在這裏,全憑浩天老祖的意願,我說的可不算。”
葉申的額頭上不停地掉下豆大的汗珠,雙拳發抖,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身邊的白靈兒始終不願先走,這樣一來蘇星河與葉柔也有危險,但目前的境地,士卒與這個暗探一直盯着他們,他無法再與白靈兒對話。
而此時的白靈兒卻一心想與葉申共患難,早把蘇星河與葉柔的事忘在腦後。
葉申歎了口氣,這種想法隻能暫時作罷,于是咬了牙咬心中暗想,既然靈兒不願走,那必須突圍,于是手中短劍環繞一周,劍氣緩緩而生,葉王府的功法多是以掌法和拳法爲主,但葉申平時最喜歡用劍,隻見他周圍劍氣不斷增加,陡然間身邊的劍氣已經将他完全籠罩。
随即一聲吼,無數劍氣向周邊散去,一陣陣波浪向周圍震去,隻聽這些士卒不斷地在嘶吼,轉眼間,上百名士卒已經被掀翻一半,伏地不起。
白靈兒也不示弱,她爹白清河交給她的功法雖然還不夠成熟,但區區幾十人,不成問題。
眨眼間葉
申與白靈兒就将身邊百餘士卒全部擊潰。
隻剩下毛宜芯與他的夫君站在他們兩人的面前。
葉申眼神堅定,眼底泛起紅色,頭發也散了下來,遠觀看去,如同殺瘋了一般。
毛宜芯沒有氣海,更别提修爲和境界,看見葉申他們二人,不由有些害怕向後退了好幾步,膽戰心驚的看着他們,如同老鼠見到了貓。
而她的夫君,卻微微一笑,拍了拍毛宜芯的手背并非常溫柔的說道:“宜芯,你先回屋,這裏由我來處理,不是我去找你,不要出門半步。”
毛宜芯聽後,點了點頭,急忙向身後跑去。
看着自己妻子已經進屋後,面對葉申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想到你用劍這麽厲害,葉王府的人我也見過,無非都是一些拳腳,你倒是讓我蠻驚訝的。”
“我再問一遍,上官虎真的是你所殺?如果不是,我沒準還可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真的是你殺的,那就别怪我手下無情。”
葉申看着他,後槽牙都快嚼碎了,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此人殺了。
“沒錯,上官虎的确是被我們所殺,他的羅盤也是我們所毀,你這麽關心他,莫非他是你的親人?”
葉申所說的每字每句都讓她的夫君悲痛欲絕。
“我是上官輝,我哥便是上官虎,浩天老祖要求所有堂主回歸溶洞,商量大計,歸去的途中上官虎得知這個地方後,一直潛藏于此,想在回去的時候拿上收集好的氣海
,給老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命喪黃泉!”
原來他還真是上官虎的親人,并且是他的親弟弟。
葉申恍然大悟,挺直了腰身緩緩說道:“如今這個局面,看來已經無法收拾,既然你想報仇,和我身邊女子無關,可否先放她回去?”
上官輝瞟了一眼白靈兒,點了點頭:“哼,盡管我是浩天閣的人,但浩天閣做的那些事,我一點沒碰,也不是那種亂殺無辜之人,既然一切是你所爲,那她走便是,我是不會爲難她的。”
葉申聽罷,眼神突然溫和許多,他沒想到浩天閣中也有這種恩怨分明之人,于是轉身拉住白靈兒的手,并輕聲說道:“靈兒,我剛才是說了,讓你回去通知蘇星河與葉柔,現在隻剩下他一人,不用擔心,走吧!”
“可是!”
白靈兒仍是不想離開。
“不用可是了,走!”
說罷,葉申用力一推,直接把白靈兒推出了大門,并回頭就把大門關了上,任憑白靈兒如何敲打,就是無動于衷。
葉申扭過頭認真看着面前的上官輝說道:“看你也是條漢子,爲何要加入浩天閣,難道浩天閣真的有那麽大魅力,讓許多身手矯健的人前赴後繼般爲其效命?”
葉申不是很明白,想問清楚,可上官輝沒有心思與他說家常。
“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殺了我大哥,還把羅盤毀掉,這兩件事合并一件,你都無法活着走出去!”
話音一落,隻見上
官輝從懷中掏出三把飛刃,徑直向葉申飛去。
這三把飛刃與以往的不同,之前不管浩天閣的暗探或是其他人使用的飛刃,都是簡單利索,直奔對方而去。
可上官輝的飛刃在飛出去的一刹那卻不見了蹤迹,朗朗白日,卻見不到一絲一毫的影子,這讓葉申很是疑惑。
上官輝卻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雙眼眯成一條縫笑道:“我的飛刃與其他人不一樣,能否躲得過看你造化了!”
葉申突然有些緊張,雙眼聚精會神的看着眼前和周邊,雙耳也在認真的聆聽周遭的動靜。
突然其中一把飛刃帶着蜂鳴聲瞬間劃過,雖然沒見到飛刃的影子,但聲音确很清晰,即使秋風很大,但依然聽得非常清楚。
葉申側身稍稍動了半步,那飛刃竟從他的耳根旁掠過,他眼疾手快,用手中短劍順手打了過去,直接把那飛刃打落在地。
另外兩把也随之劃過,貼着地面飛行,讓葉申措手不及。
啊!
兩把飛刃,刹那間把葉申兩腿的腳筋挑斷,一聲慘叫過後,葉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腿已經無力再起,全身抽搐不止的他,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上官輝。
“你的目的達到了,這到底是什麽功法?據我所知,浩天閣的暗探或是臨坐手中的飛刃從來沒有這麽用過!”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葉申雙腳的腳踝疼痛難忍,全身青筋崩起,雙眼布滿了血絲,讓人看上去很是恐怖
。
上官輝單手随便抖了抖,飛刃悉數回到了自己袖口内。
他走到葉申的跟前,看他難受的樣子凄冷的說道:“知道爲什麽浩天閣喜歡用飛刃嗎?”
“我告訴你,三把飛刃是我所創,當然用的方法與他們不一樣,當初浩天老祖汪炳武爲了研究浩天閣獨有的兵器和功法,問了很多人,也請了很多天下奇才,可終究是不滿意,直到我的出現,怎麽?這回領略到了?”
葉申不服氣的想強行站起來,可腳筋已斷的他不管是用氣海支撐,還是用體力堅持,都沒有任何辦法。
“哼,剛剛不過是沒注意,這等把戲,還敢說出來顯擺….”
上官輝看着他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也知道你不會輕易折服,但我想說的是,三把飛刃一共六十四個招式,每個招式都不一樣。”
“暗探所用的隻是其中幾種,對付你們這些修氣者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臨坐所用的隻會比他們暗探再多幾種,碰見修爲境界較高的也毫無用處。”
“可以用出六十四式的隻有浩天閣的堂主和我。”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了,是時候讓你爲我哥的死償命了!”
說罷,上官輝就要動手把葉申一掌擊斃。
葉申也清楚自己難逃一死,自己就算剛剛不被飛刃所傷,也根本不是此人的對手,況且他是爲了他哥報仇,并不是爲了浩天閣的利益動手,也算死得其所。隻是還沒有再見到周
天,還沒有與周天和蘇星河共闖天下,共同消滅浩天閣,有些可惜罷了。
他緩緩閉上雙眼,不但沒有任何害怕,反而還有一種淡然。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鎮主府的大門被一人一腳踹開,上官輝一驚,停了手,向前看了看。
“呵,我就知道你有幫手,沒想到還真得來了!”
說罷,他右手向自己的身後輕輕繞了繞,一個形如鍋蓋狀的東西瞬間從不遠處滾來,最後被上官輝握在手中。
上官輝把它拿在身前,并陰冷的笑道:“葉申,你知道這是什麽吧!”
葉申定神一瞧,驚愕的眼神讓他無法相信,沒想到是那鼎羅盤。
“這,這怎麽可能?”
“你怎麽也會有羅盤!”葉申的瞳孔無限放大,錯愕的情緒,差點讓他窒息。
上官輝笑了笑:“我都說了,上官虎是我親哥,難道他的東西我沒有嗎?既然你的兄弟都過來了,那就讓羅盤把你們身上的氣海全部吸走,這也是我大哥的心願,算是幫他完成了。”
葉申聽罷,扭頭看了看身後,沒想到是蘇星河還有白靈兒,葉柔也在他們倆身後。
“你們怎麽來了!星河,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爲何如此莽撞!”
蘇星河看着對面跪在地上的葉申,雙眼有些濕潤:“葉申,你不是我們書院之人,卻這麽積極找尋周天的下落,你不是我的兄弟,卻如此袒護我的性命,我怎能坐視不管!”
“你放心,此人交給
我,讓靈兒與葉柔先照顧你!”
蘇星河說完後,白靈兒急忙把葉申拖到了自己身邊。
葉申臉色發白,雙手冰涼,看着他的雙腳,白靈兒潸然淚下。
“星河!你小心他的飛刃,此人的功法了得,而且飛刃變化多端,千萬不要硬拼!”
蘇星河躬身拍了拍葉申的肩膀,并輕聲說道:“放心吧!”
上官輝看見蘇星河一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驚訝的是他竟看不出蘇星河身上的境界和修爲。
皺着眉說道:“你?不是修氣者?”
蘇星河納悶的笑了笑:“笑話!我就是書院蘇星河,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實力!”
上官輝左眼的眉毛攢動了下,随後臉色暗沉了下來,心中盤算着,此人看不出任何修爲和境界,而且還是書院之人,看來不可小觑。
于是二話不說,再次用出三把飛刃,仍是剛剛的套路,剛飛出去就不見了蹤迹。
葉申緊張的不敢呼吸。
蘇星河卻毫不在意的繼續向上官輝身邊走去,突然三把飛刃瞬間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這不僅讓葉申大吃一驚,還把上官輝吓的臉色蒼白。
“這?怎麽可能!”
上官輝有些不可思議,張着大嘴一臉的詫異。
蘇星河将那三把飛刃扔在了身後,站在距離上官輝不到半米的地方:“還有什麽把戲,盡管用出來,不然我出手,你必活不了!”
蘇星河的自信讓身後的葉申非常納悶,輕聲附耳的問道:“靈
兒,星河是怎麽回事?身體怎麽突然恢複了,而且看樣子比之前更加厲害了!”
白靈兒聳了聳肩:“我也知道,這你得問葉柔姐姐。”
“其實我也不清楚,蘇星河在你走後突然感覺渾身清爽不少,而且自從服了你給他帶回來的藥以後,全身感覺輕盈無比,至于其他的還沒來得及給我說,白靈兒就沖了回來….”
葉申聽了後,仔細想了想,默默自語:“難道醫師開的藥真的起了作用,星河體内被灌輸的氣海被徹底融合了….”
上官輝無奈,心灰意冷的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哪還有什麽其他招式,三把飛刃六十四式是我全部,既然你可以輕松躲過,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蘇星河瞧了瞧他身後:“我兄弟的腳筋被你所害,理應也把你的雙腳廢掉,但浩天閣壞事做盡,讓天下人苦不堪言,請饒恕我的不仁,你的死并不是我一手造成。”
說罷,就要一拳結束這場戰鬥。
葉申見狀,突然喊道:“星河,住手!”
“他們浩天閣亂殺無辜,咱們不能這麽做,我知道你哥蘇墨寒的死,讓你耿耿于懷,但此人他也是爲了他大哥報仇,才把我打傷,于情于理,你都不應該把他殺了!”
蘇星河聽後,看着面前眼神迷離的上官輝,輕輕說了一句:“就算不殺,也不能讓他再被浩天老祖所用,靈兒!”
隻見白靈兒将葉申手中
的短劍拿了過來,并扔向了蘇星河。
“你有兄弟,我也有,你大哥死了,我大哥也死了。而你的命我不會要,可你的功法我必須取走,免得你再爲浩天閣所用!”
話音未落,蘇星河手起劍落,幾道劍氣過後,上官輝一聲不吭的倒在了血泊中。
蘇星河回頭看向葉申,看他那一臉驚恐的樣子笑了笑:“放心,我隻是把他的功法和修爲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