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申搖着頭說道:“咱們已經逃了出來,哪有再出去的道理,再等等,再等等!”
三個人在狹窄的空間裏耐心等待,外面的士卒走來走去就是找不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怎麽找不到了,酒館内又沒什麽密室,難道他會土遁或者人間蒸發了?”
士卒們的讨論被毛秋鳳的女兒聽後,厲聲指責的罵道:“一群廢物,上百人找不到一個,快去給我找,找不到你們一個都别想活!”
聽女子的聲音就在耳畔,緊張無比的葉柔渾身發顫,嘴唇也抖了起來。
葉申轉過頭看見葉柔害怕的樣子,輕聲在耳邊說道:“别怕,他們找不到咱們的,安心等待便是。”
而就在這時,一條狗來到了他們腳下,看着眼前的狗洞從外鑽了進去,正好碰見一個酒館内的一個士卒。
葉申緊張的雙拳緊握,嘴裏泛着嘀咕:“真是倒黴喝涼水都賽牙縫,就連一條狗都不肯放過咱們!”
士卒看見那條狗,瞧了瞧那個狗洞,好奇的順着狗洞鑽了進去,就在他要起身的同時,葉申毫不猶豫的一拳打斷了士卒的喉嚨,并手疾眼快的把他的嘴捂住。
吓的葉柔差點叫出聲,白靈兒緊忙用雙手捂住了她的嘴:“噓!千萬不要出聲!”
看着士卒的屍體,葉申緊閉雙眼。
大約過了能有兩三個時辰,女子和她的夫君就是找不到人,氣的直跺腳,在外面亂喊亂叫,并大聲怒吼:“石橋鎮的人給我聽着,我知道你們各自躲在家中,如若讓我發現是誰窩藏了此人,我定讓他滿門不得超生!”
随後雙手叉着腰,對身邊那上百名的士卒吩咐道:“你們也給我聽好,從現在開始石橋鎮進入臨時封閉狀态隻進不出,石橋鎮隻有兩個出口,都給我派人嚴防死守,但凡想出去的,都給我押回來!”
女子說的話同時也被葉申他們聽了進去,三個人互相看了幾眼,無奈的搖着頭。
“聽清楚沒!”女子不忿的表情,像是要把眼前的這些士卒生吞活剝一般。
“是!”
上百名士卒異口同聲的答應後,便稀疏的退去了。
過後,百姓們紛紛走了出來,互相議論的什麽都有,而此時躲在夾縫中的他們仨人,可算松了口氣,緩緩從狗洞又鑽了回來。
葉柔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吓的雙腿直軟,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靈兒連忙說道:“現在該怎麽辦?看來咱們要換個地方躲了。”
葉申擺了擺手:“不,還在這裏繼續呆着,剛剛他們已經搜過此處,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在這裏是最不容易被他們發現的,至于怎麽出去,待我去看看蘇星河如何之後再說。”
說罷,葉申偷偷的從酒館大門向外望去,街道上已經恢複如常,他慢慢地把門推開,站在酒館的門外一動不動,就是想看看這些百姓見到自己時的反應,可觀察了很久,沒有任何異常,随之把門關上後,便急匆匆的向醫館而去。
到了醫館,他輕輕敲了幾下門,沒反應,于是又大力敲了幾聲,還是沒反應。
無奈之下,他隻好用蠻力把門撞開,大門被打開後,驚愕的發現醫師就倒在了那羅盤的邊上,他預感事情不妙,沖進了裏屋内,發現蘇星河仍在床上,這給葉申吓壞了。
他慢慢走到蘇星河的床邊,認真的看了看,發現蘇星河的臉色已經恢複,全身上下也看起來沒有什麽大事,可爲何還是不醒,醫師又是怎麽回事。
轉身又走到醫師的身體旁,将手指放在了他的人中上,還有微弱的氣息,于是拍了拍醫師脖頸,可不管自己如何拍打,醫師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給葉申極壞了,眼看外面還在到處搜查,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發愁之際,身後突然感覺一涼,猛地轉身驚訝的發現蘇星河就在自己身後,兩眼空洞的看着自己。
“蘇…蘇星河?你!你醒了?”
蘇星河撓了撓頭,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葉….葉申?”
剛說沒幾句,蘇星河兩腿跪在了地上,雙手拄着地面吐了幾口血。
葉申看見後連忙把他扶了起來,并焦急的問道:“蘇星河,你怎麽樣了?”
蘇星河晃了晃腦袋,并支支吾吾的說道:“醫師前幾日就已經把我弄醒了,可能是氣海太足,讓我一時間體内無法承受,又暈過去了!”
說罷,看了看腳下:“醫師!醫師!”
蘇星河也比較驚訝,爲何醫師會無緣無故的倒在地上,尋思了片刻後懊悔的自言自語:“一定是我害的,一定是我害的!”
葉申看着他一時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想了想還是盡快把他帶到酒館内比較好。
于是二話不說把蘇星河背在了身後,并把那羅盤用手撿了起來。
走出醫館後,在外界看來,葉申好像拿着一塊盾牌。
回到酒館後,白靈兒看見蘇星河,興奮的不得了,急忙把他從葉申的背後慢慢擡了下來,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蘇星河喘着粗氣,兩眼時不時的眨了眨。
白靈兒興高采烈的問道:“老蘇,你真的沒事了?看我!看看我!難道不認識了嗎?”
蘇星河擡頭看了看,兩眼努力睜大了些,有些驚訝但吐字有些不清晰的說道:“白靈兒?怎麽會是你!”
白靈兒還想再多問幾句,被葉申擋了回去。
“蘇星河現在雖然醒了,但是身體依舊很虛弱,還是快把他扶進屋裏歇歇吧,看看晚上他會不會好點。”
于是葉申和白靈兒緊忙把蘇星河擡到了屋内,而在一旁始終看着的葉柔,卻一動未動。
葉申好奇的看着她問道:“怎麽了?蘇星河現在醒了,難道你不高興?咱們這次出來的目的就是找到他們,你怎麽這個表情?”
葉柔緩緩張嘴說道:“蘇氏兄弟如今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葉家所爲,蘇墨寒已經死了,現在蘇星河又變成這樣,我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無法面對。”
葉申拍了拍葉柔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有什麽的,等蘇星河徹底好了,他會明白的。”
“既然你無法面對,那今日就由你在他身邊守候,一旦出什麽事大聲喊就好。”
葉柔聽後,驚愕的手舞足蹈起來:“什麽?讓我,我來獨自照顧,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