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周邊形成一股飓風,産生層層波浪,再轉眼一瞧,天劍宗的弟子們紛紛墜落在歐陽倉廪他們周圍,紛紛捂着腹部疼痛難忍。
阿蘭看着他們,心中隐隐感覺無比懼怕,不知不覺向後退了數步,在大門邊緣遲遲不肯上前。
而這次較量,玄天宗的弟子也被無數劍氣所傷,有的人甚至被劍氣直逼懸崖之下當場喪命,幾乎兩敗俱傷的場面,讓歐陽倉廪氣憤不已。
雙拳緊握上前怒吼:“你們到底想怎樣!把古長老的屍身交出來!”
洪七看着阿蘭緊緊摟着懷中的馬國良,急忙跑了過去。
“宗主夫人,現在宗主昏迷不醒,宗内沒人是歐陽倉廪的對手,與其這樣耗下去,不如就把屍身交還給他們吧,再說咱們留着一具屍體也沒用啊!”
馬國良看見洪七就想再給他一腳,這種貪生怕死之人,讓他小小的身體内産生極大的厭惡感。
而阿蘭看見此情此景後,緩緩吐了口氣:“在祖祠的後身,帶他們去吧。”
此話一出,洪七趕忙帶着歐陽倉廪他們來到了宗門内。
進了天劍宗後,玄天宗的弟子們看見這闊麗的景象,不但沒有大驚小怪,而且還格外謹慎。
“哼,這天劍宗真是華而不實,誰能想到如此壯
麗的宗門内,弟子們卻一個比一個廢物。”
“呵呵,是啊,剛剛他們那套陣法如若換做其他修爲境界高超之人,咱們早就命喪黃泉了。”
歐陽倉廪聽見後,猛地回頭瞅了他們一眼,随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來到祖祠後,因爲是天劍宗的祖祠,外人是無法随意進入的,于是讓他們在外面等候。
同時,其他天劍宗弟子竟徐徐圍了上來,不懷好意的觀察着他們。
“你們看什麽?”
聽見玄天宗弟子如此狂妄,天劍宗的弟子們紛紛拔劍相向,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迅速讓緊張的氛圍急速上升。
“你們進來吧!”
歐陽倉廪聽罷,急忙叫身後弟子跟了上來,在祖祠内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這是?”歐陽倉廪疑惑的問道。
洪七緩慢的說道:“稍等,因爲這裏是天劍宗的祖祠,裏面的牌位隻能供本宗弟子瞻仰,但看見你們與我宗弟子有些不合,所以讓你們進來,隻能把長明燭給熄滅了。”
歐陽倉廪聽後,點了點頭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拍了拍身邊的弟子讓他們先盤腿坐下。
過了片刻,聽見洪七氣喘籲籲的走了出來,仔細聽去好像在拖拽一個人,歐陽倉廪立馬朝着聲音走去,一把抓住洪七的手,接過後急忙拖到了祖祠的門口,定神一瞧果然是耶律古的屍體。
玄天宗的弟子們看見後,頓時淚流滿面互相哽咽的說着話,雖然聽不清,但能清晰的
聽見他們的哀鳴。
歐陽倉廪二話不說,背起耶律古的屍體就往天劍宗的大門外走去。
身後的洪七也總算松了口氣。
可當他們走到門口時,那個少年馬國良卻守在門外,剛剛還是拿着一把短劍,如今左右手卻拿着兩把長劍,眼神犀利且十分的憤怒。
歐陽倉廪看了看馬國良的身邊,他的母親并不在。
“小子讓開!你也看見了,我們玄天宗的長老死在你們天劍宗,我不找你們麻煩就已經很好了,不要再試圖阻攔,如若再這般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馬國良還是一句話不說,上前就刺了過去,隻見馬國良的身手非凡,挑劍穿過行雲流水一般,可畢竟是個孩子,不管境界什麽樣,功法還是相形見绌了些,歐陽倉廪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手上的兩把長劍擊飛在地。
“看你也是個人才,年級輕輕就有如此境界,他日修煉多年,必定會有所氣候。”
說罷,便與身後弟子繼續前行。
可馬國良那不服輸的樣子,突然雙足跨立,雙手前伸大喊一聲,一條白色的東西嗖的一跑到了歐陽倉廪的眼前。
弟子們一驚,驚呼的叫出了聲。
歐陽倉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龐然大物吓了一跳,可再一瞧,嘴角卻輕輕一瞥,對身後弟子們說道:“無妨,這隻是一直千年白狐,可将自身的體積随便切換大小而已,是一種防身獸,不足爲懼!”
話音剛落,那碩大的白狐似
乎能聽懂他說的話,急速向歐陽倉廪撲去。
而歐陽倉廪卻輕輕松松一拳打了過去,卻沒想居然把那白狐打下了懸崖。
“這!”
玄天宗的弟子們看見白狐掉下懸崖,心頭一緊:“防身獸是修氣者的最後一道防線,它汲取主人一半的氣海,如果死了,那主人的身體…..”
說着說着,弟子們慢慢轉過頭,果不其然,馬國良暈了過去,而且面色慘白暗淡,烏黑的頭發也逐漸變成了雪白色。
其中一名弟子急忙來到馬國良的身邊,把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人中上:“不好,這孩子快要斷氣了,要及時救治!”
歐陽倉廪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用餘光瞟了瞟身後的屍體說道:“天劍宗他們對咱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好臉色,剛剛咱們又沖破他們的陣法,造成他們大部分身負重傷,如若告訴他們這小子的防身獸是我打下懸崖的,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倉廪的意思再明确不過,弟子們也聽從了他的意思,迅速與歐陽倉廪離開。
離開之際,爲了能讓馬國良及時得到救治,他一拳揮過打在了天劍宗的大門之上,造成巨大響動。
洪七一驚,急忙向大門跑去,卻看見馬國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躺着。
“快!快叫醫師!”
洪七的吼聲很大,剛剛退去的阿蘭,聽見叫聲也徐步走了過來。
模糊的看見洪七的懷中正是自己的兒子,急匆匆的跑了過去:“良兒,良
兒他怎麽了!”
洪七也不清楚狀況,隻是大聲喊着:“夫人莫要着急,國良還有氣息,還有氣息!”
而此時的阿蘭已經完全傻掉,直愣愣看着她的兒子,兩行眼淚如同下雨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天劍宗的弟子們趕來後看見馬國良的頭發發白,臉色慘白逐漸成悶青色,呼吸急促,吓的紛紛小聲嘀咕着。
過了沒多久,天劍宗的醫師趕了過來,經把脈後,搖了搖頭:“國良的防身獸已經從他體内消失,如果不馬上給他灌輸足夠的氣海,恐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