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已經身患重傷,不用要其性命,畢竟是天下第二的宗門,如此喪命,傳出去不僅天劍宗的弟子們無法存活,咱們玄天宗恐怕也會惹禍上身。”
“況且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是爲了自家宗門考慮,他剛剛不是說等會浩天老祖會親自過來,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怎樣?”
耶律古聽罷,扭頭看着暈死過去的馬榮成不屑的笑了笑,而後其他天劍宗弟子也停止了攻擊,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當他們打開大門時,看見洪七和榮白各自一句話不說,場面甚是尴尬。
耶律古尋思了片刻對大門旁的洪七說道:“你們天劍宗還真是說闖就能闖,就靠你一個修爲如此低微的修氣者駐守大門,真不知當時你們宗主是怎麽想的?”
“難道就真的認爲天劍宗無人敢闖嗎?”耶律古的叫嚣,讓洪七氣憤不已,攥緊腰間長劍就要上前,此時盤坐在地上的榮白卻輕聲說道:“天劍宗根本不需要把守,之前的宗主在這大門布置了前所未有的結界,但此結界要靠強大的氣海支撐,前任宗主在的時候,不是我說大話,就連你們書院的夫子,也未必可以随便攻破;隻是到了馬榮成這代,他無力支撐那結界,任其逐漸衰敗破碎,爲了讓外界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派了洪七駐守大門。”
“如若不是浩天閣橫空出世,全天下所有修氣者都未曾敢踏進天劍宗半步!”榮白的解釋,讓耶律古受益匪淺,随之點了點頭。
“怪不得,看來那個馬榮成,剛剛就應該殺了,如此不堪一擊,如何保佑這百年天劍宗,想想都是一件頭疼之事。”
洪七聽到這,怒火中燒,拔劍指着耶律古厲聲吼道:“還說我們天劍宗,你們玄天宗又不是沒人去過,就連一個看大門的都沒有,又怎能和我天劍宗相比。”
雖然洪七親眼見到了宗主屠殺本宗弟子,但聽到有外人侮辱天劍宗,頓時無法忍讓。
周天聽到這種質疑,随口說了句:“我們玄天宗首先是一個不足挂齒的宗門,有沒有把守的無關緊要,其次玄天宗的大門自古以來都是向天下打開,任何人來我玄天宗都可以,任何人想辱我玄天宗都是有去無回,這有什麽好忌憚的。”
“好大的口氣,這麽說玄天宗當真成了天下無敵。”
此時一個人的聲音傳到了他們耳中,但聲音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在場四個人紛紛不覺而立,榮白聽罷手拿長槍站了起來,默默自語:“這聲音怎麽聽着如此耳熟。”
再定神一瞧,一個女子從懸崖邊緩緩升起。
“夏書凝?”
周天一驚,不經意間喊出了女子的名字,原來是夏書凝再次代替他爹汪炳武前來天劍宗。
“周天,我看你是太過猖狂,自打從北陌出來,一直順風順水,一直未嘗過敗績,如今又口出狂言,真是好生令人作嘔,真像你所說玄天宗如此厲害,爲何到現在還是默默無名,還想靠着天劍宗名聲大振,看來你在書院所學都是一些花架勢,中看不中用!”
夏書凝的話讓周天聽後,甚是刺耳,尤其提到北陌和書院,更是讓他有些惱怒。
“夏書凝,你原本是夕雲宮的公主,如今卻認賊作父,還胡說八道,當真有辱修氣者的臉面,如若不因你是女子之身,我定不會放過你!”
夏書凝嗤笑了一陣,撅起她那小嘴說道:“周天,你的幽幽據說遭遇了不少磨難,你卻還有工夫在我這裏貧嘴,真不知你是真心喜歡她,還是在給自己做英雄的人設,真是讓人不齒。”
周天聽到幽幽有危險,立馬上前想問清楚,完全忘記了夏書凝已經是浩天閣的人。
上前沒幾步,耶律古急忙勸阻:“宗主莫要激動,小心有詐!”
可錯過很多次的周天,對幽幽的想念和感情每天都在加重,尤其聽到了幽幽有危險,更是将一切放在了腦後。
榮白見狀轉身對耶律古說道:“放心吧,這個女子功法修爲平平,根本不會給你家宗主帶來任何傷害。”
這話音剛落,周天正準備要問清楚,突然眼神落在了夏書凝的身後,一個黑影瞬間閃過,一掌打在了周天的腹部。
一身悶響,讓榮白和耶律古一陣惶恐,隻見周天被重重擊翻在地,腹部一片黑氣還在冒着煙。
周天口吐鮮血,整個人顫抖不止,全身青筋霎時崩起,看着好生痛苦。
耶律古連忙将其扶起,仔細看了看他腹部,驚愕的語無倫次。
榮白見狀也急忙來到周天的身邊:“腹部丹田被損,氣海盡數消失,這!這!”
周天全身酸痛,一把抓住耶律古的胳膊勉強說着話:“古長老,不要管我,快!快走,快走!”
耶律古雖然是個趨利避害的人,但周天近些天的行爲深深打動了他,如今看見他有此災難,又怎能随意抛下離去,于是攥緊了周天的手腕,慢慢将他平放在地上。
“宗主,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要走一起走!”
說罷,就要将周天背在身後。
榮白看見此情此景,匪夷所思的看着夏書凝,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這等修爲的女子,怎能輕易将周天的氣海全部廢去,難道浩天閣的詭術如今這般厲害!”
周天在耶律古的背後用微弱的氣息聲說道:“不,不是她,她背後是浩天老祖….”
榮白聽後,把長槍橫在胸前,浮于空中轉身對耶律古說道:“怪不得,你趕快帶周天離開此地,這浩天老祖定是奔着他來的。”
耶律古一聽是浩天老祖,定不是他的對手,于是想飛身躍起一走了之,可剛要動身,汪炳武卻再次突然出現,一腳踢在了耶律古的胸口。
耶律古直接被踹飛,連同身後的周天也再次被掀翻在地。
汪炳武背着手走到他女兒的身前,側頭對夏書凝說道:“做得很好,你幫了爹很重要的忙,你可以先走了。”
而夏書凝的嘴角卻略微擡起,擡頭俯視着周天那苟延殘喘的樣子:“周天,這都是你逼的,還有你們書院所作之事要付出的代價!”